第二章 莫忘少年凌云志,曾许天下第一流(1/1)
作者:烂柯仙
    告别了白芷,凌仙回到了宗内自己的小屋,凌仙的屋子并不算小,不过屋内只是在靠墙角处摆着一张床,也没有什么其他装饰,显得空荡荡的。凌仙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头枕在双手上,静静地思考着未来。

    凌仙躺在床上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心中更加烦闷,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窗户,却是院子里大片的黄菊映入眼底。看着这满目的菊花,凌仙心中愁绪稍解,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凌仙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曾经的他是地球上的一名天才棋手,自从学成棋后与人对弈未尝一败,在他声名达到顶峰之时,却被横空出世的阿尔法狗三比零击败,一路顺风顺水的他受不了曾经的鲜花和掌声变成了嘲笑和奚落,选择了从帝国大厦跃下结束自己的生命,却不曾想又来到了这个奇异的世界。

    现在他所在的大陆名为仙元大陆,这里的修炼者通过修炼元气来强大自身。大家常以修炼路上九次大的飞跃划分修炼等级: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真仙。每一级又分为前中后及圆满四境。

    修炼者的实力除了与境界有关外,还有关键的两个因素:功法和阵法!不同的功法修炼出的元气有所不同,最常见的自然是木火土金水五行元气。但除了天地五行外,还有各种衍生的雷元气冰元气等等变种。据说大千世界还有更加稀少的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炼的神秘元气,却是凌仙风闻而来,连宗内典籍都未记载的了。

    但是即使是相同的元气也有品质高下之分,高品阶的元气甚至可以超出相生相克的范畴,所以每每一部高阶功法出世都会在仙元大陆引起一阵血雨腥风。

    如果说功法强壮的是修炼者的体魄,那么阵法就是修炼者手中最强大的武器。炼阵入体,以气运阵,阵成化形。简单来说,就是修炼者把阵法炼制入体,通过元气激活阵法就可以化形出种种强大存在。

    阵法等级往往与化形而出的事物存在密切的关系。化形者,星辰日月为上,山川河流为中,花草虫兽为下,但不可一概而论,本身血脉高贵实力高强的珍禽异兽化形出来的威力甚至可与日月争辉,而传说中的仙阵甚至有上古的仙人化形其中,一阵出,万物喑。

    为了更好的评估功法与阵法的等阶,仙元大陆上修炼者将其分为三清九品。所谓三清,即为玉清,上清,太清,而每一阶又分为上中下三品,故称之为三清九品。

    曾经凌仙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曾经做过绝代强者梦,想象着自己有某种过人的天赋或者得到什么珍惜的功法秘籍,短短的修炼就可以神功盖世,威镇寰宇。

    不过现实很快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无论他如何修炼,体内的元气始终只有细细的一丝,仅仅只能做到离体绕指,连最简单的阵法都没有办法勾勒出来,甚至如果他修炼还是如现在一般难有存进的话,无法通过三个月后修炼考核的他将再也无法得到任何的修炼资源,永远在宗内做一个最底层的弟子,这对于曾经心高气傲的他有如何能够接受。

    而想不被宗内考核淘汰,他就必须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天赋。但这又谈何容易,他曾经无数次去宗内的藏经楼,希望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能找到逆天改命的方法,也曾经翻遍宗内的每一座山头,希望能从博学的长老处得到期盼已久的答案,不过最后这些都成了无用功。每一次的希望最终的结果都是更大的失望。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方法可以改变人的天赋,但是不可能存在于小小的烈焱宗之中。烈焱宗太小了,除了宗内的开山祖师曾经出过神州,到达过仙元大陆其他的八个州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走出过那么远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身处烈焱宗的凌仙更是对外面广博的世界一无所知,如同一只卑微的蝼蚁,被关在名为天赋的笼中,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念及至此,凌仙的心中烦闷更甚,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墙上,钻心的疼痛让凌仙心中稍微冷静了些,也不管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径直走到床边,却是从床底抽出一把铁剑。

    这把铁剑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只是凌仙几天前外出从凡人的集市上买到的一把普通的铁剑,剑虽凡铁却也勉强当得上锋利两字,凌仙静静盯着这把铁剑,脸色的神情也是阴暗不定。

    心中一阵天人交战,凌仙脸上的神情最终恢复了平静。简单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凌仙又整理了一些伤药,打好包裹竟是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

    刚刚凌仙做了自己这一生最为大胆的决定:去莽荒森林最后一搏。对于附近的大部分修炼者来说,莽荒森林绝对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这里有无数的奇珍异宝,也有数不清的强大异兽,可以让人一步登天,也埋葬了无数冤魂枯骨,可谓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而莽荒森林中的每一次异动更是牵扯着无数修炼者的心,传说莽荒森林中埋藏着一种神秘的珍宝,而这件珍宝每一次重现世间都会待会引起莽荒森林的异动,虽然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得到过这件珍宝,甚至连这件珍宝到底是什么也是语焉不详,但每次异动都会让无数修炼者趋之若鹜。

    推开门走出屋外,凌仙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个陪伴了他许久的小屋。虽然已经在心中计算了多遍,但凌仙知道,此去多半是九死一生,但不管怎样凌仙并不后悔。凌仙已经沉默太久,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荣耀和锋芒,生当如夏花般灿烂,又怎能一直畏葸不前。

    凌仙贪婪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到眼前的景色一样,然后决绝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身影在夕阳下越拉越远,渐渐的隐没在森林中,隐隐的似乎还有他的歌声传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