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请罪(1/1)
作者:花夜月兔
    雁狼从梦中惊醒,眼前并没有枭,而是空荡荡的房间。他感觉有些头痛,皱了皱眉,然后下床到隔壁去看白潇涂。宸冲似乎已经出去买早餐了,他拉了张椅子坐在白潇涂旁边,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涂儿,你还记得朵朵吗?那个魔兽玉,我之前真的做了两件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件是被她教唆伤害了你,另一件是伤害了那只可怜的小魔兽。”

    雁狼十分后悔,但他不知道这样告诉白潇涂是否有用。这时,宸冲买完早点回来了,他看见雁狼正握着白潇涂的手,一下拍开。“吃早餐了,小涂,一大早被人吃豆腐还真是委屈你了。”说罢,他勺了一勺粥,轻轻吹凉喂给白潇涂。

    雁狼却没有太在意宸冲的攻击,只是看着他说:“宸冲,今天再陪我去一次水云轩吧?”“可以,等我喂完小涂。”雁狼也拿过一个包子,慢慢撕开给白潇涂吃,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枭的事情。距离那么远,枭居然还能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他这些,是不是意味着,枭也是挺在乎他?

    早饭过后,两人就出发去水云轩,而店主大叔,顶着个熊猫眼一直在那努力地拔着,一晚上了,想尽了无数办法,枭还是没有办法拔出来,而雁狼昨天又那么信誓旦旦地说没做过坏事,这就奇了怪了!

    雁狼和宸冲推门而入,水云轩大叔看到他们,也依然没精打采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捣鼓着枭。“大叔,这件事是我的错!”雁狼阻止了大叔,然后把事情讲了出来,气得大叔牙痒痒,“就说是你小子做错事了!现在可好,这么好的一把刀都开不了了!你说该怎么办!”

    雁狼没有出声,有些愧疚,毕竟人家在这里一夜未眠地弄了一晚上,自己第二天却来承认错误,这确实不应该。“大叔,你不是认识枭原本的主人吗?能告诉我他的墓在哪吗?”雁狼重新抬起头,坚定地说着。大叔看他这样,也叹了一口气,“哎,那魔兽玉也真是造孽了。我不认识它的前主人,只知道他的名字也有一个枭字,所以这把刀才会叫枭。”说罢,枭轻轻震动了一下,似乎提到那个人,它有些兴奋。

    “枭?原来如此!”雁狼连忙跟大叔道谢,然后尝试着拿起枭,幸好幸好,并没有昨晚梦中的强烈抗拒!大叔又告诉了一些他知道的线索给他们,然后雁狼带着枭和宸冲,离开了水云轩,前往查当年的那一场战争。大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如果不是那件事,可能这小子真的会是枭目前最适合的主人。不过,这也要看他的造化了。

    两人到处去问,到处去查,终于查到了线索。由于白潇涂需要一个人看着,宸冲就先回去照顾白潇涂了。雁狼则是带着枭独自去寻找那个人的墓,终于在深夜的时候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墓碑,上面刻着:凌枭之墓。雁狼腰上的枭轻轻地震动着,他觉得,枭此刻应该是开心的吧。周围都是荒草,蔓延覆盖着墓碑,若不是他们查出了地点,恐怕也不会发现这里会有个墓碑。雁狼仔细地清除着周围的野草,将墓碑暴露出来。

    他跪在了墓前,给墓主人磕了几个头,然后正想把枭放在墓前,他忽然两眼一花,竟晕了过去!他再次来到梦中,这一次,是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握着枭,正在战场上杀敌。男子刀刀致命,不停地阻止着敌人的入侵。而这时,一群人的出现让他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根据今天的调查,这群人应该就是他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群人的其中一个,对着男子说了些什么,然后男子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身体被一把无情的刀贯穿。男子用枭撑着地面,不愿就此放弃,但那群人无情地给男子添加伤口,直至男子向天大喊一声后倒地。援兵来了,但也晚了。

    雁狼似乎能感受到男子手上的枭在悲鸣着。恍惚间,他再次回到现实,他看着墓碑,梦里那位应该就是凌枭吧?他能感受到,这位男子是一位正气凌然,忠心竭力,了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才会说,不能用枭做坏事吧?

    他将枭放好在墓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凌枭前辈,枭,之前是我错在先,我在此给你们赔罪。”说罢,他手上的匕首瞬间划破了右手的手心,鲜血阵阵流出,而雁狼似乎感觉不到痛,没有任何动静,任由血一直流。感觉到血流没那么多了,他就再添一刀。“凌枭前辈,枭,得不到你们的原谅,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拿刀。”

    他再给自己右手划上一刀,枭震动着,似乎在阻止他,也似乎在嘲笑他。但他依然坚定地跪在那,一刀又一刀地划下。这么下来,他右手掌已经血肉模糊,按这个速度再这么下去,就算他们不原谅,他也很难再继续握刀了。

    雁狼就这样任血流着,脸色开始有点变白,手上的痛觉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也麻木地割着。他似乎还痛出了错觉,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小伙子,别割了。”呵,他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吗?他正准备再划一刀,枭却噌一声,自己轻轻出了鞘。

    雁狼的手定住了,他定了定神,枭确实是出了鞘。他欣喜地重新握起枭,右手传来一阵阵轻柔的震动,右手似乎也没那么痛了。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小伙子,好好用它,你是个好人。”以及他只听过一次的枭的声音,唤了他一声:“主人。”

    雁狼讲完整件事,还把右手递给两位小好奇看,上面的确有不少淡淡的伤疤,只不过已经淡化,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白潇涂才知道,原来她昏迷还发生了那么厉害的事情!雁狼看着腰上别着的枭,笑了笑。“这是一把好刀,我不能辜负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