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出众，却又朴实无华。董城感觉跟何芳老师相处的感觉是如此舒服本真。完全无须任何掩饰，任何做作。

    “是，在浩瀚的宇宙我们永远都是学生。”董城说。

    “我说的不仅是浩瀚的宇宙，也说一草一本，一物一事，天地法则。看得见看不见的。甚至包括情感，包括身体本能的交汇。”何芳老师目光开始有些温度，但依然澄明透彻。

    “那老师也即学生了？”董城说。

    “那当然是。”何芳老师说。

    “那何芳同学，现在某位同学想跟你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行吗。”董城童心又起。

    “某位同学？那请问某位同学是谁呢？”何芳老师嗔怪地望了“某位”说。

    “某位来了。”董城站了起来，伸直了双臂。

    何芳老师也伸出了双臂。两人眼看就要熊抱在一起了。突然二个熊孩子钻了进来。结果两人的熊抱变成了四人的夹心熊抱。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熊抱了，抱个熊孩子就是熊抱了。”董城说。

    “是，标准的熊抱。”何芳老师笑得很开心。她是真的爱这些孩子。

    “这次杏花村的事真的要谢谢你了。”董城突然很认真的说。

    “谢我呀，不，应该是我谢你才对。看，现在连我都变成有钱人了。”何芳老师半开玩笑说。

    “当然谢你呀。这可不关乎钱。”董城说。

    “而且这些钱也不是我的。”董城道。

    “钱是不是你们的，但是是你们用命搏来的。这可比有钱人撒几个钱珍贵得太多太多了。”何芳老师说。

    “这搏命的事，不就是我们地下世界的事吗？”董城说。

    “为自己搏命是一回事，为别人搏命又是一回事。后者甚至可以称之为高尚。”何芳老师说。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大。”董城从内心觉得这样做是必须的。如果不这么做反而会感到不舒服。

    “我有一种感觉，你不象是那个世界的人。”何芳说。

    “哪个世界？”董城问。

    “那个嘛。”何芳老师一边说一边指地。她真的不愿意相信他是地下世界的人。

    “呵，你说的是黑社会吧。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就是。”董城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就是黑社会。

    “我看一点都不象。”何芳老师说。

    “你认为黑社会就长得凶神恶煞呀。”董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可是我看你的目光明净清澈，一点杂质都没有，不象是在地下那种恶劣环境下打磨出来的。”何芳老师说。

    “你想多了，其实地上地下也就一线之隔，甚至在有些地方相互交错构成一个相容的灰色地带。黑白两道夹杂期间，相互利用相互交易。甚至能与顶层结构发生关系，达成默契。”董城说。

    “可是我非常相信我的感觉。”何芳老师在一点上显得很执拗。

    “那仅仅是感觉，对不对？你是相信现实还是相信感觉呢？”董城说。

    “女人的感觉有时比预言还准。”何芳老师说。

    “那不成女巫了呀。”董城笑道。

    “你就是说我是女巫呗，那你得防着我点，小心我给你下咒。”何芳老师也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