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应了。

    周程没同意，“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这样？不用送了，真要送，送我出门口就好了。”

    莫清看了母亲一眼，游老师也没有说什么，看向周程的时候倒是有几分不舍，不过在周程看过去的时候，她就移开了视线。

    周程跟莫清出了门口，莫清道：“我正好想下楼买些纸巾，我送周姐姐到楼下吧。”

    周程也没有异议。

    两人下了楼。

    莫清边跟周程说着话，“周姐姐，我们这一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周程笑道：“我们要是有探亲假都会回容城的，回来肯定去见游老师的。”

    莫清知道她这次回来是完全为了母亲，而且她还从母亲那儿得知，这周姐姐的丈夫也进了院，她为了自己母亲的事把那头进院的丈夫也抛下了，赶着往这边来，她对周程充满了感激，不由就道：“…我妈有周姐姐这样的学生真好……为了我妈的事特意从首都那边赶回来……我们这儿有些人，还说是亲人呢，却是比普通邻居都不如……”

    周程听到她后面的话有些惊讶。

    莫清有些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我家嫂子，平常我们都对她挺好的，以前妈上班每个月有工资，我嫂子也是笑的，没想到我妈这一受伤，她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除了第一天来医院看过我妈之后，其他都没见人影，现在竟然还撺掇着我哥都不来了……虽然平常我妈待人寡言了些，但是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嫂子，家里前年在容城买了套房子，写的是我哥的名字，我爸妈出的钱，现在我嫂子怕我妈这次住院拿房子来卖的模样，把钱跟房契都藏得紧紧的，真是让人寒心，好在我爸妈手头上还些钱，要不然真向我嫂子那儿开口，真不知道她做出什么为呢。”

    莫清也是一副憋坏了的样子，平常这些话她都不敢跟父母说，父母听了会伤心，哥嫂那里她有心去骂几句，但是又说不过那嫂子，旁人更是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对着周程，这位对自己母亲真心真意的学生，她也忍不住向她吐了吐自家的苦水。

    周程听完还是挺惊讶的，虽然之前大概也猜着，他们家儿媳妇的事，现在听莫清这么说，周程就替自己老师觉得不甘，儿媳妇真是这样的话，那游老师真是很伤心的，她为这个家负出了这么多，最后竟然这般被儿子儿媳对待。

    “清清，这些话你别给游老师说，她应该知道的，只是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周程式只能这样跟莫清说。

    莫清点点头，“他们也不给我说，觉得我不应该掺和这些事里面去，他们说自己会处理。”

    周程了也点点头，游老师夫妇有打算就好。

    看着快分别，周程看向莫清，问道：“清清，现在游老师的医药费你们还撑得来吗？”

    游老师这次被撞，责任不在她，可是肇事司机却是跑了，医药费全是自己出。

    莫清叹口气，但也点点头，“我爸说，能撑得过去，可能他问人借了些吧。”

    周程看了她一眼，“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游老师是我恩师，我能帮的就一定会帮。”

    莫清笑道：“周姐姐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周程看她脸色没有勉强，也就点点头，安心离开了。

    虽然答应了游老师要走，但周程也没有马上就离开，还是回了一趟容城，昨天周正明打电话过来，让她拿家里泡着的一罐药酒过去，他说这酒对顾北望另外伤到筋的脚有帮助恢复，所以周程要回去拿。

    贺加礼出来省城是要进货，这会儿也是进完了，他买了辆小货车，周程就搭他的顺风车回了容城。

    周程之前虽然想回家，但是家里父母孩子又不在，她也没有打算多呆，拿了药酒她就要赶回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