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是又不是？”徐亮举手做样子又要打。

    大龅牙连连磕头，如实汇报道：“大侠，我恨死王麻子了，都是他指使的，被他害惨了。我在想要报复他，哪敢想报复你们啊！在你们面前，我们连蝼蚁都不如，哪敢动心思报复！”

    徐亮坐到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大龅牙识相地调转身体的角度，面向着徐亮可怜巴巴地跪着。

    “你是这几十人的大哥？”

    “不敢，我带着几个乡党漂到龙京，因为一无知识二无特长三无背景，实在找不到工作，又不想回家种地，于是干起了帮人了难和看场子的活，混口饭吃。后来一些和我们情况类似的人陆陆续续跑到我们这里混饭吃，人慢慢变得这么多了。”

    “你们这些年帮人断了别人多少条腿多少只手？”

    “具体多少记不清了，确实断过别人不少手脚。”

    “帮人杀过人没？”

    “杀人倒是不多，只杀过几个。”

    “你们不怕法律制裁？”

    “万一抓住了，坐牢或者判死刑，只要老板有补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得认命。我们这里面就有十多个坐过牢的，有的坐过几次牢了，还有几个判死刑的一去没复返了。”

    “这个地下室是个场子？”

    “是个场子。”

    “什么类型的场子？”

    “每天上午十一点后，就会有赌客来这里玩色子赌博，晚上主要是赌拳。”

    “赌拳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两个拳手在擂台上对打，赌客们押谁赢谁输？”

    “嗯，回答利索，值得表扬。你们这是为谁看场子？”

    “这个——这个——我说了会性命不保啊！”

    “问题是，你不说，现在我就全灭了你们，一个不留。”徐亮眼睛内杀气升腾，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小青年，对大龅牙说道。

    看到徐亮的眼神，大龅牙像看见两把刀就要剁向他的脖颈，他背脊变得冰寒，连忙说道：“我说，我说，这场子是青龙公司任三爷的，我们是帮任三爷看场子。”

    “好，爽快，值得表扬。那我问你，今天你们闯进龙大去抓这个冷云同学，与任三有关系没有？”

    “这个，这个完全是王麻子私自请我们帮忙的，任三爷不知道。王麻子派了三台无牌越野车，载我们去龙大，假装警察抓冷云。得手后，在城西无人的地方，我们转移到了一台中巴车上，再来到这里的。”

    “王麻子要你们怎么惩治冷云？”

    “抓人，他付了五万元。他说了，让我们惩治冷云，直到他认怂服软才放人。他承诺了，另外断冷云一条胳膊，五万元，断一条腿，六万元。”

    “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法吗？”

    “被整治的人一般不会报案，因为他们怕我们报复，特别是怕报复他们的家人。万一遇到不怕死报案的，我们只得认倒霉，该坐牢坐牢，该判死刑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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