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锁魂结 (一更走起,票票走起)(1/1)
作者:风流非我意
    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们是深恨这个女鬼的,恨不得立即让它消失了才好,可是....哎,这老迷信所说他们是可怜之人所化敲打着他们的心。

    一时间,我们也做不了决定,沉默了许久,才说到:“周先生,你看着办吧!”

    老迷信望了我一眼,他此时也来不及安抚我什么,而是一把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红线,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背了一个黄色的布包,一直就挂在他背后,所以不明显罢了。

    拿出红线后,那老迷信把红线一抖,那红线就散开了,然后他仔细琢磨了一阵儿,开始按照一种特殊的规律,在我姐身上捆绑起来。

    那结红线的方式极为复杂,就算打一个结也好像极有讲究似的,我知道他这是在做一个锁魂结,这个结极其复杂,我曾尝试学过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一个字‘难’。

    老迷信的绳结打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整个过程及其复杂,最后所有绳子的结头都散在胸口,老迷信又在胸口打了最后一个绳结,这个结是最大的一个结,也最为复杂,老迷信打好它又用了10几分钟。

    “好了。”打好绳结,老迷信伸手擦了一把汗,仿佛打那绳结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因为我注意到在打绳结的时候,每一个结成,老迷信都会念念有词,同时在嘴里念着的时候,他神情也十分的专注,那样子根本就容不得半点分神。

    在老迷信忙完以后,此时在看看我姐,四肢以及脑门顶都被红绳缠绕,每隔几寸就有个结,最后在胸口处有一个最大的结扣儿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绑起来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这老迷信给姐姐做了这样一番功夫以后,我姐的神情仿佛安稳了一些。

    “周先生,茶。”母亲把茶水递给了老迷信,老迷信接过喝了一口之后放下,然后才慢慢的对我说到:“这是锁魂结,所用的红绳也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我这样做是为了锁住二妹的生魂。因为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二妹体内的魂魄已经极不安稳,一点儿惊吓都会逃出体外,加上那恶鬼夜夜纠缠,强入阳体,也是很容易被挤出去的。”

    父母听得一阵难过,原来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在遭受这种折磨,为人父母却无能为力。

    说到这里,老迷信也有些爱怜的摸了摸我姐的头发,叹到:“这孩子也算意志力坚强,一直都在和恶鬼抢夺着自己的身体,换一个意志力薄弱点儿的人,三魂七魄早已被挤了出去。如果恶鬼不用他身子还好,大不了就是我跟你们说那种情况,也算解脱。若是要强占他的身子,只怕对家人朋友来说才是一件伤害极大的事情。”

    “娟,.....”听到这里,母亲再也忍不住,把躺在床上的姐姐搂在了怀里,真是苦了姐姐,这些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在和恶鬼苦苦搏斗。

    “周先生,那恶鬼是为了占我家娟的身子?”我爸有些愤怒的问到。

    “也不一定,恶鬼,带怨气而成,本身很是强大,但是它占人的身子也只能是在阴气浓重之时,借天时地利加上本身的强大才能成功!而且在人体内还有生魂存在的时候,它也不能长时间的占据。如若体内的生魂被完全的挤走,还要看阳神和它合不合,不合的话,它顶多就只能借这阳身办完它要办的事,就必须离开。”

    说到这里,老迷信顿了一顿,又接着喝了口茶,想是解释那么多,也颇为费神,如果是平常人,老迷信就算出手,也懒得解释这其中的关节,就是因为我,他才愿意说那么多,他在后来曾经给我提及,这就是‘入学忽悠’!一是提起我的兴趣,二是给我讲解些知识。

    “遇见合适的阳身是非常不容易的,就如同闭着眼睛在水里一抓,抓到鱼的可能性那样小。所以,基本上这恶鬼并不是为了占二妹的阳身,它只是为了报复而已。”老迷信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它要报复啥?”我爸不解,怎么也想不通我家有啥值得她报复的。

    “恶鬼害人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它恨意越大,所受波及之人也就越多,也就是说得看它的怨气有多大。当然一般情况下,恶鬼是冤有头,债有主,找完债主,也就了事儿了。可是若它所受的怨气并不是单独一个人给她造成的,还有整个环境的原因,这就不好说了”老迷信说着看向了我。

    “它原本在乡上,没见乡场上有啥人出事儿啊?”母亲也非常的疑惑。

    “这个就和森子的体质有关了,他极易感受阴阳,天生就容易看透事物的本质,或者整个世界的气场流动,这样说吧,这就相当于是天生的天眼通。可是,万事万物,你在观察它的同时,它也会观察你,森子看见它们的同时,它们也就看见了森子,鬼这种东西,不能用人来衡量,就是说什么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之类的,然后想象它会去听,去看,它们的感官不是这样,再加上森子的缘故,就非常想报复,这个说起来就非常的复杂。”

    老迷信说到这里顿住了,他实在也不知道该怎样浅显的给我父母解释这抽象的概念,还在思考该怎样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给我父母听。

    “可它是怎么找上的啊。”父亲紧皱着眉头,还在等着老迷信解疑,另外,父亲也不懂,什么叫看见了它们就点醒了它们。

    但是,父亲也不打算懂,这个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太过高深了。

    “恶鬼缠人是看怨气的大小,怨气折磨生人,同时也在折磨着它们自己,发泄一次怨气对它们来说,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儿,简直就是非做不可的一件任务。它想报复,想要缠上森子,只是森子有法力护身,它近身不得,那咋办?它的怨气没得发泄,总归是不会甘心的,在这种情况,体质较弱的老大当然就成为了它的目标。至于为啥不找村里其他人,这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你们都是森子的家人,总是血脉相连,气息相同的,它极易感受的到,村里其他人除非冲撞到它,否则是无忧也无须担心的。”说到这里,老迷信笑眯眯的看着我父母,接着说到。

    “你们身在农村,听过的鬼物传说也不少,你们可以回想一下恶鬼害人的事儿,哪次不是同是一家人被缠上,有听说过波及到近邻吗?新生之恶鬼怨念最大,也最为可怕,那个时候的它才可能会波及一整片儿地方,发泄完最初的怨气后,它们就会无意识的存在,这也就是孤魂野鬼的一种,直到再次被啥事儿刺激到醒来。”

    说到这里,老迷信才算解释完了整件事情,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0点,母亲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我家的小闹钟,说到:“周先生,它要来了,怎么办?”

    老迷信嘿嘿一笑:“怕啥,有我在,它来了就来了呗,若不是不想灭它,我哪儿需要费这些功夫?”

    的确是这样,老迷信有很多手段可以灭了这只恶鬼,只要有锁魂结,锁住了我姐的生魂,不让它再次飞散,老迷信面对恶鬼做什么都是百无禁忌的,之所以这么麻烦也是为了给多造功德,就如我小时候的超度群鬼,就如现在他刻意选择的慈悲做法。

    “搬桌子来吧。”老迷信答完母亲的话,就对我吩咐到。

    我赶紧搬了一张桌子过来,本以为老迷信又会像上次一样做法事,却不想老迷信只是随随便便的拿出一叠黄色符纸,拿出朱砂,然后让父亲递了一小碟子水,就在桌上写写画画起来。

    原来老迷信只是要画符而已,这时老迷信转头对我说道:“森子,你会画吗?”我红着脸没有吭声,老迷信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一次画符远没有上一次画那蓝色符箓那么严肃,那黄色符箓仿佛是轻松了许多,而老迷信也只是在符成之时,念了几句符咒,当然别人是听不懂的。

    甚至连请符煞,结符煞的动作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