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八神咒之威(2/2)
作者:浅陌芳华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长生醒来站起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脚踏纲步,手掐法决。那晦涩难懂的经文仿佛在那一刻都动了,那是手决和天纲步法,因其浩瀚星辰移位故而变得晦涩难懂。

    长剑指向黑影“灭!”黑影又怎么会坐以待毙,原本的黑色更是缩小了起来像是要实质化一般。而空气中竟然出现四堵墙,将黑影压缩成了四方块。此时的长生双手颤抖,头发已经被汗水淋透了。八神咒第一次发挥出它的威力,可是这内力的消耗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而显然功夫没到家虽逼迫黑影变成了个四方块还发出惨叫,可是在这样下去内力消耗一空对方说不定还活着。

    “拼了!北斗七元,神气统天。天罡大圣,威光万千。上天下地,断绝邪源。乘云而升,来降坛前。降临真气,穿水入烟。传之三界,万魔擎拳。斩妖灭踪,回死登仙。”这是八神咒之外的秘术,其威力相比也是最大的。只见长生手决掐玩猛的吐出一大口腥红血液,空出便出现了一道光门。光门之中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背负道教立足于空中。

    “诛。”人影发出一声轻微的诛,那道剑藤飞起来直接穿过黑影。黑影发出不甘的咆哮怒吼,可是它的身形正在快速消散。黑影死死的盯着长生居然用极其难听的声音开口说道:“我还会回来的。”

    伴随着黑影的消失空中所有的异象也皆消失,而长生因透支倒地昏迷不醒。

    “醒了?”穆宛清一脸关切的看着长生,于此同时秦风也赶了过来。这是那个树屋,熟悉的环境已经不那么潮湿了。长生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可是浑身的酸疼让他只能默默的调息起来。

    “你昏迷了三天了。那天外来客被你消灭以后,那石柱就打开了个口子。奇怪的是那个出口两旁皆是跪于地上之人的雕塑。我觉得这个皇冢很奇怪,就仿佛有人知道我们要进去一样。”华云飞端着一碗汤药来到了长生的床前,说起那天的情形觉得非常奇怪不仅仅只是那跪于两旁的人。到了通道出口还有一块石碑,只是过于匆忙来不及拓印下来。说起几天的探险众人也是哭笑不得,说不上没有收获只是太过惊险了好在人还在。

    第二十九章乱像起

    华云飞提议众人到城镇中休息得到了大家的同意,虽说身上有伤但是赶路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别离了那个树屋众人心理五味杂陈,相比于其他人的旅途他们的似乎多了些意外。而受了伤的穆宛清虽说已经康复大半却显得一直闷闷不乐…

    “你有心事。小时候我就说过心理不应该藏事对身体不好。”官道上与华云飞并行的两人回头望去,不过下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拉开了些距离给了他们单独的空间。

    似乎做出了决定穆宛清看着长生说道:“嗯!长生。我想家了。”正啃着从树上摘下的野果的长生只是看了看那为难的穆宛清“回吧,这么多年应该回去看看。太原府。”长生指着地图告诉穆宛清两人若是分开明年夏初之时应该会在那汇合。长生没有给穆宛清小女孩家的瞎想之间了当的决定,因为既然想了那么就去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穆小姐一起走。正巧也能回家一趟。”秦风得知穆宛清将回家的消息便决定一同前往,不过他这略微泛红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

    “保重!”分道口不过三里的距离众人相互拱手告别,若是放在往常长生说不定会一起陪同,只是心里隐约感觉到西夷将会发生一些事情所以便决定先去西夷。

    “诶,我说华少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没个龟儿子还有啥的?”这一路无趣长生便开始打趣起了华少,那手中还拿着咬了半口的青梅。

    “呵呵,小屁孩你懂什么。我要是像要那么我儿子都有你一半高了。”说完还比划了两下,那动作那眼神表达出来就一个意思,看你那德行也就这点出息。

    “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好走了。”原本还想说闹一会儿的叶长生此时正眯着眼睛看那远处的烟尘。目光所及之处可以见那又远而近的烟尘缓缓升向天空,这估摸着官道那头人数不少不过看这速度估计不是骑马。“走,去看看什么情况。”轻轻夹咯下马腹的长生便率先向那处前进,而不甘落后的华云飞也加速跟上。

    苍茫的青山群中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恐怕已经过了四万的数量,那每个人都背着包裹或者赶着驴车这幅模样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个词“流民。”这广陵周边从历史来来看并不是没有战争的影子,只是如今的武朝并不能说是危在旦夕只是内乱频发,而此时出现的就民就显得几位不正常而且这还是在广陵边上。虽说广陵比不得天子脚下的长安却也能比的过那西北三洲来的富庶,只要不是什么大规模的天灾,那么人祸只要咬咬牙便能挺过去毕竟没有谁愿意背井离乡。

    “老人家你们这是怎么了?”华云飞拦住一个背负行囊的老者,此人衣着说不上华丽却也算的上富足人家才能穿的丝衣。“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并不是一个地方的。只是乘着腿脚利索出门某条活路。那河东道前年开始收高税原本我想我们这河北河南两道还不至于让人活不下去。可是这今年秋收过后,我家三百亩良田皆是上等田。可是这收粮过后官服收完碎我家不仅一粒粮食未进仓反而还倒欠了了官府三百担。这里都是和我一样的人家,得知广陵还算公道便决定变卖田产到广陵避难一段时间。而这路上和我一样想法的大有人在,这里包括了河南河北河东河南四道之人。”老者那痛心疾首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老学究,可是长生想不明白无论怎么征官服也是有底线的不会让老百姓活不下去才对。长生从怀中摸出个青梅递给老者接着问道:“老人家你一路来也累了,坐下休息吃个青梅解解渴。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上告呢,这无论怎么征总要留条活路的才对。”

    老者便将他们上京告状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老者姓林本是原武一中户,这秋收之后无粮反而欠粮一事不止他一家而是整个原武所有的中小户人家。所以他们便拟了一份状纸递交给巡抚,可是巡抚却说“皇上要组建南胜军用来镇压南方,所以大家咬咬牙挺过这一关,只要挺过这一关好日子就会来的。”众人心想也是南方乱像频发确实需要这样一只军队来镇压一下,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就让他们坐不住了。他们本以为上等户和他们一样毕竟上告他们也在场,可是消息却说他们所缴纳的粮食不仅比他们少而且原本应该缴纳的份额全数摊在他们这些中小户人家身上。这大户比中户可不是少了一半可是少了一大半,可是既然这样平摊下来大家也不至于一粒粮食也进不了仓。可是那郡守居然也要划分一杯羹,常人道细水长流可是这只要是个官便都伸手进了今年的秋收中去了。于是乎众人冒着那生死的危险进京上了一封血书,可是至今没有回应。于是我们就拖家带口的出了原武而还有人等着回音。之所以这么多人是因为水路被封的缘故这些离家时间不一又带着家丁护卫的,慢慢的就汇聚在了一起其实质和留名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他们只是出行而已。

    二人来到树林边上为这波出行的队伍让开了一条道,看着那长龙般的队伍华云飞的眉头已经皱的十分厉害。长生正想问些什么只听到华云飞说道:“乱像起。好好的一个武朝几年时间便成了这幅光景。或许不出三年武朝便会分崩离析。”长生看了看有些愤怒的华云飞说道:“武朝就没有厉害的能成么?”

    就仿佛一个气球被针扎过一般华云飞颓然的说道:“有,可是都在大牢里。新皇登基是依靠武姓一族的势力,而那些能臣大多不姓武。若是要改变现状就会处理到那些人的利息,而为了防止利益被侵犯。武姓一族之人干脆来客个一刀切,将那些人以谋反的罪名通通下狱。可笑至极偌大一个武朝现在竟然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而那些武姓家族手中皆握有兵权,可谓是一个武朝已经便成了百个武国。凡是有兵权的都想做皇帝,只是碍于颜面没有一个当出头鸟的。武泽先如今虽是国君实际上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流民皆是开之非封疆裂土之地,那些人是故意如此让百姓自动脱离家长到他们的辖地内。只等那个出头鸟一出现天下便会有无数个王出现,好一招逼良为娼,釜底抽薪。”

    “这个皇帝一定很可怜。”长生看着那行进的队伍,心中生不出那些豪情绪,只是面对将要到来的战争身为小人物更多想的是“回来之前不要打起来就好。”

    “对了,为什么只有中小户被迫离家。那些大户却全然无事,若是釜底抽薪这些富裕的大户不应该第一时间撤走么。”长生随手摘了根野草叼在嘴中,说真心话如今的他还弄不懂武朝的官阶大小根本不关心这些事只是出于好奇。华云飞看了看叶长生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些大户人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武姓人,留下的原因不过有三。这一来是为了将来逐鹿天下做准备,二来是为了搜刮钱财比较一打仗就是花钱。这第三就是为了万一战败留条后路,有田产在手隐姓埋名恢复元气还可以东山再起。”长生只是呸了一下吐出那颗杂草随意的说了句:“读书少就喜欢今天想明天的事,棋下的再好也经不起掀桌子。”

    “驾~”不想在等人群过完的长生已经冲进树林绕过这条长龙。“长生你慢点,我有事情问你。”落后的华云飞骑术其实不赖,只是这山林中穿梭太考验短时间的反应能力。长生闻言一嘞马缰绳速度便放慢了下来待与后面的华云飞齐肩时说道:“你是想问皇冢之事还是这流民之事?”华云飞只是沉默了一会那极为好看英俊的双眼便似陷入回忆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明白皇冢之后那么多诡异之事你却不好奇也不追根究底甚至毫不过问,其二这流民之事若是细想一番便可知日后血流千里不止,

    可是你却毫不在乎。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能看得出你本性不是凉薄之人为何一点情绪都没有。”

    “我还是那句话今日莫想明日事。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想的太多不仅会自寻烦恼而且也改变不了什么。而昨日之事以是过往云烟,追根究底也显得没意思。最重要的是你还只是个小人物,你是能量那楚国复活还是能将已经腐朽的国度焕然一新,又或者你还是能将那腐朽的思想去更替。你都做不到因为你太弱,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是规则和野兽不同。华少你要明白,无论是你还是你爹又或者是龙虎山那种地方,在一个皇朝更替之时都容易一个不小心就嗝屁了,所以多想想自己这个时候自私点没什么,因为活下去才会是胜利者。战争中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没有人能预测到胜利者是谁,所以谁都想做那个胜利者。”华云飞看着眼前那云淡风轻的叶长生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是之前那个时而带点幼稚之人更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老者,而他那一瞬间变得深邃的眼睛仿佛有着许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