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综艺节目《明星访谈》之类的，开播多年，一般收视都相对稳定，至于新综艺，稍低了私下通告改进，上涨了内部通告表彰，这套路肖思婷已是轻车就熟。

    电视剧的数据，技术监控部门一般会将其制作成实时的数据曲线，从下往上为收视率，从左往右为时段，单一、多选、对比都可自由筛选。

    其中，数据曲线图还有一个隐藏红线，这个红线只有各大部门的总监扫码验证才能看到，所谓红线，说白了就是制片方卖片时预报的收视率，波浪似的收视率与界限似的红线对比，结果，肖思婷可以一目了然。

    扫码验证后，数条红色界线浮现，最低1%，最高3.5%，看到那条高高在上，像天堑一样的3.5%界线，肖思婷便不禁摇头，现时的电视剧收视率想勾到那条线，不花个五六千万，根本想都不用想。

    像周放的《何以笙箫默》，制作费三千五百万，加三千万宣推，若再加五六千万收视费，即便能达到3.5%的收视率，但一亿两千万的收益，显然还不够亏的。

    然而人家砸钱买虚荣，肖思婷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对自己、广告商两方都不无裨益，心照不宣的‘共谋’，只要外人不知，多多益善。

    肖思婷筛选出《何以笙箫默》的单一收视率，曲线四十五度上扬，到两集为止，现收视率停在2.4%的位置，似不出所料，肖思婷挑了挑眉，拿出手机咔嚓一照，继而发给周放。

    信息虽没有附带文字说明，但肖思婷相信，周放看到信息必能理解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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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沪市，某医院。

    昏迷的闫雪终于醒了，周放接到留守医院的余嫚的电话，便与罗佳、甄崇明搭乘最近的航班飞了过去。

    三人来到医院，脸色有些憔悴的余嫚已在门前等候多时，看到周放三人走近，忙不迭迎了上来。

    “辛苦了。”

    周放看到余嫚此时的模样，不禁心有愧疚地说道。

    余嫚闻言，抿了抿嘴，光摇头不说话。

    “怎么样小曼，小雪醒了后，医生怎么说？”罗佳问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内脏损伤也需要静养，估计小雪一年半载回不来工作了。”

    年纪相仿的二十多号人一路携手走来，共苦共患难，眼看欢乐发迹在即，主力功臣闫雪却要掉队，余嫚说话的语气不禁多愁善感起来。

    “人没事就好，只要闫雪还愿意回来，欢乐一姐的位置，我为她保留。”周放承诺道。

    “真的可以么？”余嫚闻言诧异，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是老板，我保证。”罗佳在一旁帮腔道。

    余嫚先是神色一喜，紧接着又黯然，且听其说：“小雪可能回不来了，闫爸闫妈说了，让小雪回家。”

    “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放心吧。”周放说：“走，我们上去。”

    “诶诶，周导你还是不要上去了，闫爸还气在头上呢。”余嫚手拉周放胳膊道。

    闻言，周放脚步一顿，心忖若真如余嫚说的，闫爸仍气在头上，自己这么冒失上去，估计少不了一番争吵；但此事却是自己连累的闫雪，自己若不在第一时间去探望，也说不过去不是。

    一时进退两难。

    “行啦，这不还有我么。”罗佳没好气地拍了周放一巴掌，说：“平日大事我帮不上，小事又轮不到我做，这事我这闲置老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对呀哥，有曾燕京特级护士出马，你就安心在这候着，要小姨不行，不还有我么。”甄崇明也凑热闹道。

    “你顶个毛用。”周放闻言，没好气地怼了甄崇明一句，继而才无奈道：“行吧，有事咱们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