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不甘地追问道：“男的女的？”

    助理嘴巴张了半天，东张西望的，抓着文件的手下意识地乱抠，就是不敢说。

    “男的？”厉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是女的助理为什么不敢放心大胆说出来。

    助理慌了，急忙替景一诺辩解，“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总监不会随意跟人吃饭，她肯定是为了正事出去的，说不定是去见创造黎明以前的参赛者。”

    和厉言景一诺两人走得近的都知道，厉言对景一诺很有好感，众人都在猜测，厉言在追求景一诺，大家也都很期待他们走到一起。

    虽说景一诺打电话时神色很暧昧，但助理不敢轻易断定景一诺另有所爱，她还期待着自家总监变成总裁夫人，只能拼命地解释。

    可万一景一诺另有所爱，对厉言真的不公平，助理又不想骗他，一时间进退两难。

    “给你了。”厉言板着脸将饭盒放在桌上，神色冷冽地往外走去，脚步踩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好像有冰渣掉下来。

    助理还想替景一诺开解，可是却被厉言的浑身冷气给吓得把嘴闭紧，站在门口动都不敢动，厉言的背影消失不见，要蹦出嗓子眼的心才回到原位置。

    她六神无主地踱来跺去，随后马上给景一诺打电话，可是打了几次都是占线，急得助理头上都要冒烟了。

    景一诺正坐在车上跟创造黎明第一季的冠军进行通话，询问一些注意事项，对方是尹舜凝的表哥，听说表弟的好朋友要参加比赛，很热情地打了电话过来。

    毕竟自己家表弟的朋友实在少得可怜……

    表哥和尹舜凝几乎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他啰啰嗦嗦像个话痨，“舜凝对你大加赞赏，甚至说什么自愧不如，我也看了你之前的作品，你的实力的确很强，可仅凭实力强拿不到创造黎明的冠军。

    你参加比赛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哪怕自己不喜欢，也一定要创造出一个讨喜的人设，这是个娱乐节目，面向的是大众，你想得到他们手里的票，就需要讨好他们，但是……”

    表哥说个没完没了，可是每一样都是过来人的宝贵经验，景一诺只能仔仔细细地听着，车子开到咖啡馆的时候，表哥的嘴巴还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景一诺一边在手机里用笔记软件将内容记下，一边下车去找尹舜凝，表哥的助手在催他，让他去工作，表哥终于很无奈地挂了电话。

    手机拿开之后，景一诺揉着自己的耳朵，连续接听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她脑袋疼耳朵也疼，这位表哥当真是热心肠啊，能说的都说了，简直是创造黎明的比赛指南啊。

    听了他那么多建议，景一诺觉得要是自己不能拿冠军都对不起这一通电话。

    尹舜凝已经在咖啡馆里等着了，景一诺瞟了一眼咖啡馆里摆满植物的那扇墙，微微一笑。

    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个位置，和景一诺前世所知道的内容完全无二，她笑着打招呼，别有意味道：“墙上那几盆绿萝长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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