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寻得降灵草(1/1)
作者:灵雪痕
    顾不得女鬼的行踪,靠在墙上已经无力再动一下,方才用力过度,手掌和手臂在血咒的作用下已经痛到接近麻木。此行虽然没有抓到犯人,但是已经知道非人类所为,有了追查的方向,所谓殿下应该就是地仙爷爷交代我们要消灭的亡灵。

    女鬼消失后,楼道灯随之熄灭,也不知刚才的亮光有没有被巡夜保安注意到。警察设立的白色警戒线已经被搞得不堪入目,地上用白色粉笔画的死者所在地大部分已经磨没,希望明日不会引来一场风波就好。

    略加休息后,回到宿舍已经是漆黑一片,只剩下三只手机微弱的亮光,它们的主人当然是王悦玲薇薇和张盈。我和韩墙提心吊胆洗完漱爬上床,简直堪比做贼,如果不小心把大姐吵醒,我们的下场一定比在鬼物手中好不了多少。

    没想到血咒对身体的影响会这么大,只是对付一个实力不强的鬼就已经让我筋疲力尽。躺在床上拿起手机,预料中的三条qq信息,张盈可怜兮兮的颜表情后是一大串的解释。其实不用张盈解释我就已经可以想像出她们三个和大姐据理力争要为我们留灯,最后被大姐狮吼神功和杀人目光打败的画面。张盈和杨晓薇在外人面前都是出名的暴脾气,有人想欺负她们根本门都没有。其实宿舍的人都是一样,对于大姐,不是真正意义的畏惧和不敢言,只是碍于面子和同窗之情罢了。

    在群里聊完今晚的情况,互道了晚安便关机准备睡觉。我将床帘放下,继续每天必不可少的打坐。

    打坐时,最重要的两件便是听息和观光。所谓“听息”,就是听自己的呼吸之气。打坐亦是一种静功,静功要求自然呼吸。听息就是两耳内听,即屏除外界一切干扰,如入万籁俱寂之境,去听自己的呼吸之气。两耳返听于内,好象是听呼吸出入之声,但是呼吸出入,本来要求无声,所以求其凝神内注,专心养静而并非死死去守耳窍。

    性之根,在于两目中间之一窍。此窍来自吾人下生之前,因而称为“祖窍”。初先静坐片刻,身心入静之后,即将两目之光收回,似观非观,所谓观光,即是止于祖窍之前。心神微微放于祖窍,就可能出现自已的性光。初则点点,飘移不定,似乎由外而来,出现之后,以心神稍微照摄之,凝定之,即以真意照于白光中。继之由点而渐渐凝聚成片,片片而来,由外归内,慢慢聚起,光是性的表现,观光即知自性的聚散。

    打坐虽似有为,其实无为;无为之中,无所不为。虽曰听息,其实无听;虽曰观光,其实无观。听息无息,息听于无;观光无光,光观于无。无息之息,谓之真炁;无光之光,谓之真性。由此参悟,方入真道。

    今晚打坐,也许是血咒越来越汹涌,心神一直难定,性光时聚时散难以稳定。灵气沿着带脉而行却总是冲不过那最后一个穴位,心烦意乱间心更加难静。额头沁出冷汗,只想伸手抓住性光攒到一块才好。

    不行,绝不能让血咒趁虚而入,哥哥不在身边,若是灵魂再次回到那片树林,恐怕我就不会那么好运了。静下心将气收于丹田,强行打坐有害无益,不如顺其自然。

    回想起那日血咒发作,紧要关头一个女声将我意识唤起,而哥哥连着叫我许久我却都没有听到,那个声音究竟蕴藏了什么样的能量。难道是其他两位长老派来与我和师兄一起消灭亡灵的师姐,可是长老们没有必要隐瞒我们。想到师兄,心又开始烦乱,自回校起就很想感应师兄的位置,可是好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新一届学生会招新终于结束,学院各种社团开始紧锣密鼓的纳新中,随处可见入社报名处。我们五人抱着书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路收到不少社团广告单,小墙看着社团名单啧啧而叹,“太俗气了,真是太俗气了,没有一个像咱们社团一样霸气,只可惜学校不让成立带有封建色彩的社团,不然咱们社团一公开,肯定人满为患络绎不绝人山人海万人空巷门庭若市噼里啪啦。”许是实在搜刮不出所谓成语,最后竟然以噼里啪啦结束她伟大的发言。

    王悦玲抢过韩墙手中宣传单,卷成棒子直接敲在小墙头上,“韩墙你少说点废话会死吗,会死吗”

    王悦玲向来是宿舍“最底层的人”,因为胆小怕黑常被我们吐槽,加上牙不伶齿不俐更是让我们越来越喜欢欺负她。被这么一个“底层人民”打,韩墙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两个人的校园追逐战正式开始。我们三人也不去理她们,自顾自走我们自己的。

    路上人很多,可就是有那么一抹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好像是,哥哥。哥哥应该已经到达茗山了才对,为何会回到这里。我让张盈和薇薇先回去,自己则去看个清楚。篮球场旁,双手插在休闲裤口袋里,懒散模样中却透露不容人轻视的倨傲感的人,分明就是那自认为迷倒人不偿命的凌沐。哥哥似乎正在与人说话,但是与他交谈之人被人群挡住一时无法得见。

    莫非出了什么事,我快步走到哥哥身旁,脱口而出的哥哥被对面人的一个眼神生生哽咽在了喉咙里。与哥哥说话之人竟然是圣霄师兄,几日不见,虽然神态还是往日那般冰冷并无不同,但是面容憔悴很多,无甚血色的脸像是张白纸,眼睛依旧保持神韵却还是难掩疲惫。

    师兄的眼神让哥哥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宝宝你来了,本帅和这个冰块等了你好久,你再不来冰块就要化了。”

    “哥,我再说一遍,不要叫我宝宝。还有,圣霄师兄也是你的师兄,不可以这样无礼。来了怎么不告诉我,若是我今天没有恰巧碰到,你们要等一夜不成。”

    “好,宝宝,以后哥再也不叫你宝宝了。这冰块无非是得益于是正统弟子罢了,论年龄本帅可在他之上,话说回来,要不是爸妈让我等你一起上山拜师,我怎么会是第98代弟子。”虽是在与我说话,却一直看向圣霄,轻视态度表露无遗。似乎在声明:本帅是为了妹妹才耽误了拜师,你根本算不得师兄。“这个学校的人都长得平平无奇,我这么一个帅哥站在这里你怎会看不到,哪里还用得着联系。”

    圣霄并不去理会哥哥的无礼之举,“师妹,降灵草圣霄已交予正清师弟,怨念源头我会尽快查清。”

    “既是非人力可为又何必亲自去寻。”原来师兄本就知道血咒封印之法,我们回山之日他便已经前往茗山,是关心,还是身为师兄的责任。

    “因为一句承诺。”话落,人去。

    师兄必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