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不无怜悯地看了王芳这个高中毕业生一眼，暗暗摇摇头，觉得跟她越加无话可说，把水送到炕沿上，退到凳子上坐下，抠起来自己的指甲来。

    王芳愣愣地望着胡杨，陪笑道：“说呀，你咋不说了我等着你说呢。”

    胡杨摇头淡笑道：“啥也没有，空的，说啥”

    王芳垂下头，胡杨继续抠指甲。沉默一会王芳抬起头，虚视着胡杨，咬着嘴唇问：“咋办吧”

    胡杨愕然：“什么咋办”

    王芳脸一红，用力吐口气嘟囔：“咱俩的关系。”

    尽管胡杨知道，这是早晚要面对的话题，脑袋还是不由自主地嗡嗡响，一时无言以对，便耍赖道：“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芳脸一红，急道：“都那样了，咋能没关系”

    胡杨苦笑道：“哪样了你不是好好的吗”

    王芳羞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垂头嘀咕：“你都把人家那样了，咋还能算是好好的你不能耍无赖，耍过流氓就不认帐、、、、、、”

    胡杨继续耍赖：“既然你说我是耍流氓，你我就只存在流氓与被流氓的关系。你要是觉得委屈冤枉，你可以去告我。我可以去蹲监狱做大牢，别的责任我就不负担了。”

    “你、、、、、、”王芳怒目圆睁，珠泪欲喷。

    胡杨见了，心一软，叹息道：“别生气，也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其实，你的心思我明白。对你的情义，我感激涕零可我无法回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身份，别的不用说，到你父母那，就通不过。所以我不想让你陷的太深，到不得不分手时，更痛苦。趁着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还是做个普通朋友最好。”

    “我父母、、、、、、”王芳迟疑不决了，沉吟了一下说：“我父母那不用你管。你既然不想让我陷的太深，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待我”

    胡杨苦笑道：“那不是一时冲动嘛”

    “冲动了你就得负责。”王芳垂头嘟囔：“你都对我那样了，不跟你，还能跟别人”

    胡杨苦笑：“你咋就不明白你啥事也没有，还是好姑娘一个，不耽误你嫁人。”

    王芳咬着嘴唇嘟囔：“说的好听。人家啥都让你摸了，看了，啥都让你亲了，还那样了、、、、、、还怎么跟别人你说的再好听也没用。既然你把我那样了，我就跟定你了。”

    “好好好我认，我要你”胡杨恼火地嚷嚷：“你去你父母那要来一张证明，或者让他们亲自跟我说，不嫌弃我，接受我。你让我明天跟你结婚我都结。这总行了吧”

    “他们万一不同意呢”王芳也含糊起来。

    胡杨冷笑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王芳嘀咕：“你真是个流氓、、、、、、”

    胡杨的冷笑，变成了阴毒的笑，阴冷地说道：“你又不是才知道。我就是流氓，而且是大流氓我不但过去流氓你，现在还想流氓你。我这就流氓你，谁让你送上门。”

    胡杨嚷嚷着，站起来，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向王芳逼过去。王芳吓的跳下地撒腿就向外跑，边跑边哭泣着咒骂：“你真是个流氓，无赖，大流氓，大无赖、、、、、、”

    胡杨尾随着送出来，喊道：“别瞎跑，看着点车”

    王芳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