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反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薇薇道：“第一齐医生没有与约翰教授合作过，自然不可能亲眼目的约翰教授的操刀手法，第二似这样的手术视频属于技术封锁的类型，却不知道齐医生是从哪里看到约翰教授操刀手术的？齐医生能解释一下吗？”

    这么说来还真的让王薇薇找到一丝破绽，齐不扬笑道：“这很重要吗？”

    王薇薇笑道：“不重要，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齐不扬道：“王医生，你有这个好奇心，还不如现在去换件衣服。”

    王薇薇笑道：“齐医生不高兴了。”

    齐不扬直接道：“有点，跟王医生你合作不是很愉快，鄙人并不太欣赏王医生的工作态度。”

    其实齐不扬是个很容易接受别人怪异行为的人，显然王薇薇的行为怪异到他无法接受，例如就像现在，她穿着浴衣，喝着威士忌，抽着烟，用四个字来简单概括，便是成何体统！

    这便宜大奖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见王薇薇又点烟，齐不扬突然伸手夺走她手中的烟，熄灭在烟灰缸，“王医生，能不抽烟了吗？”

    王薇薇问道：“你介意吗？”

    齐不扬目光直视王薇薇，说道：“我介意。”

    王薇薇笑道：“那我不抽好了。”

    齐不扬这才道：“从约翰教授操刀的手术视频，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王薇薇问道：“什么问题？”

    齐不扬道：“手术失败，病人死亡的原因。”

    王薇薇闻言表情一惊，脱口问道：“是什么问题？”

    齐不扬道：“想和我一起重新看手术视频吗？”

    王薇薇立即道：“走吧。”

    两人走进卧室，重新打开手术视频，齐不扬将视频拉到中段，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仔细看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齐不扬问道：“发现什么问题吗？”

    王薇薇道：“让我再看一遍。”

    看了大概四五遍之后，王薇薇陷入思考，却依然看不出原因来，问了出来：“这一段到底有什么问题。”

    齐不扬将视频定格在某一秒中，指着视频道：“仔细看病人心脏右下角的位置，这个部位的颜色要比其他部位深。”

    王薇薇仔细盯着屏幕，确实如齐不扬所说一般，既然齐不扬提出来，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王薇薇思考了一下，突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出血？”

    齐不扬点头道：“不错，出血。”

    王薇薇道：“约翰教授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啊。”

    齐不扬道：“这不是低级错误，这是正常的疏忽，约翰教授全付精力都用在动手术上面，若是有经验丰富的助手提醒他，就能够避免了。”

    王薇薇接话道：“可结果却是没有，所以这个手术失败了。”

    齐不扬道：“细节决定成败。”

    王薇薇道：“我打个电话。”

    齐不扬听见王薇薇用英文正在跟电话那头的人交流，从王薇薇的说话内容，齐不扬可以肯定电话那头就是约翰教授。

    一会之后，王薇薇挂了电话，对着齐不扬说道：“齐医生你帮了约翰教授的大忙，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约翰教授的心病，约翰教授曾观看手术视频上百次，却一直找不到原因，可齐医生你只看了……一遍。”

    齐不扬笑道：“大概是旁观者清吧，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却没有解释太多。

    王薇薇送齐不扬离开，目送他开门进屋，这才收回目光，心中却多了一丝疑惑。

    齐不扬关上门，顿失感到十分焦躁，他清楚什么即将来临。

    坐在客厅沙发上，急促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想到了张芳芳，想到了将来可能会有一个孩子，想到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起身走进卧室，从隐蔽的地方拿出衣服换上，他第一次主动做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