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再贸然动手。万一打不过人家，把命丢了不算，连这大仇也报不了了。”冯昊长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从那两个人嘴里已经得到了其他不少人的消息，我便回到了沧州，找到了我的朋友，跟着他训练。没想到，这一练就练了近五年。”

    “怪不得你这么能打？”王冰一脸的敬佩。

    “不只是能打，这杀人的伎俩也学到了不少。”秋宇冷冷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教练应该也不是什么善类，不但教给了你一些杀人的技巧，更给你灌输了极端的思想，否则，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随你怎么说，我的教练是境外与我之前合作那个赌场老板身边最能打的一个保镖。”冯昊冷冷一笑，又道：“他是教我了不少东西，怎么？现在的我，难道又有什么不好么？”

    “杀了这么多人，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我难道还要给你拍手叫好不成。”秋宇冷冷说道。

    “哈哈哈……”冯昊居然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芋头，换做从前，我一定会跟你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并没有错。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那些垃圾，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你也不想想，要是我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被他们杀了。如果能够找到证据，如果能够破案，或许还能为我讨回一些公道。但实际上，能真正讨回公道的又有多少。你当年做警察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没遇到过那种明明知道他犯了罪，却毫无证据，最终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的罪犯。”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个团伙已经解散，他们当中有的人或许会收手，但更多的，我相信他们依然还在干着恶事，还在伤害着别人。这些人都是垃圾，都是社会这台大机器生产出来的垃圾，不把他们清扫干净，时间一久，社会这台机器就病了，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你这是谬论。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社会岂不更是乱了套。”秋宇厉声说道。

    “你错了，要是人人都像我，这个社会早就干净了，谁还敢去犯罪。其实，你难道没有发现么，我们的社会早就变了，坏人得不到该有的惩罚，而好人被坏人欺负却没有人来为他们伸张正义。”冯昊也丝毫不让的说道。

    “警察不就是为他们伸张正义的么？照你这说法，咱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不成。”秋宇一脸的恼怒。

    “芋头，你已经不是警察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再说了，警察真的是伸张正义的么？为什么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冯昊越说越气愤，又厉声说道：“我小妹被人奸杀，谁来为她伸张正义？你俩被人围殴，谁来帮你们伸张正义？这个小妞被人拖到荒郊野外差点就被强奸，又是谁来帮她伸张正义？你我都做过警察，难道你还没有看透么？什么事都要讲规矩、**律、讲证据，又有谁想过要怎么样来讲正义。”

    听到这话，秋宇长大了嘴，居然毫无辩驳之力。

    “这个问题我不想跟你争论，因为它毫无意义。”冯昊又冷冷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冯昊没有错杀过一个人，我所杀的人，他们都该死。还有，只要我还活着，这些垃圾，一旦被我遇上，能杀一个是一个。”

    这番话，让秋宇和王冰简直是震撼到了极点，他俩面面相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冰终于忍不住了，怯怯的问道：“这个团伙的人，你一共找到了几个？”

    “十个。”冯昊冷冷说道。

    “都被你杀了？”王冰一脸的惊讶，又怯怯的问道。

    “没有，我放过了两个。”

    一个为了报仇而杀人无数的恶魔，居然放过了自己的仇人。这句话，对于现在的秋宇和王冰来说，简直是更有杀伤力。

    “为什么？”两人都张大了嘴巴，忍不住问道。

    “因为，那两个人并不坏，而且，我小妹的死也与他俩无关。”冯昊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我拼命的训练，甚至不惜使用一些激进的手段，这才得以让我在极短的几年内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你对自己干了些什么？”秋宇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但言语中却掩饰不住那浓浓的关切。

    冯昊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淡淡说道：“听说过滚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