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

    “哦。”问题到这还是挺好说的，但南栀胆子大起来也有两把刷子，不怕死的又问一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眼里毫不压抑的好奇。

    时易深深的看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走了好一段路，才慢慢传来他的声音，“你很想知道？”

    “没有啦，我只是好奇，不想说的话就不说。”

    南栀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你问我老半天，你自己呢，喜欢什么样的？”

    “我啊，还好啊。”南栀说，“对我好的人，让我开心的人我都会喜欢，当然，长得帅，养养眼也不错。”

    她说得很坦诚，像是对一个很久的朋友说的。

    这是她以前喜欢一个人的标准。

    “梦莲说，喜欢一个人的话，会每天念着他，一天没见他就会心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倒现在是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刚走到站台，有公交来了。

    时易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也随着她上车。

    后来。这个话题就停留在街道的冷风中。

    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一眼望去，有好几个座位，南栀找一个坐下，跟时易隔了两排。

    窗外的风景在不断倒退，南栀眯会眼，很快就回到了学校。

    一下车，冷风猝不及防的吹进南栀的衣领，她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囔着：“这天怎么说变就变，真讨厌。”

    “嗯？”南栀肩上多件外套，驱散了身上不少的冷气。

    她转头疑惑的看着时易，“学长？”

    他喏喏头。

    “穿着吧，风挺大的。”

    时易站在路边的路灯下，站在光影中，白暂的脸上被投下一道道暖黄的光辉，明灭交错间，他眉宇间的清冷挥之不散。

    南栀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衬衣，忍不住出声，“还是不要了吧，你穿得更少。”

    时易置若罔闻，迈开长腿，向校门走去。

    南栀收紧外套，跟在他后面。

    这一夜冷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树枝像一条条皮鞭在空中抽打着，气温徒降，寒潮汹涌。

    *

    南栀上完两节课，便回宿舍跟嫣然视频。

    她随意的躺在床上，长腿上还架着一张小桌，桌上还摆着电脑。

    “栀栀，今天我有事，就不过去给林城庆生了哈。你帮我跟他说一声，下次再去看你们。”电脑里边传来嫣然的声音。

    南栀嘟嘟嘴，不满的踹踹被子，说：“怎么那么忙啊，开学都那么久了，想死你啦。”

    嫣然嚷着：“我也想死你了。我跟你说，等我有空，我第一个杀到你学校。乖啦，等我。么么哒。”

    她的发型变了，齐耳短发，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不过也好，还是最真挚的友情。

    南栀这才咧嘴一笑，弯眼笑，眸子闪烁着光芒。

    嫣然叼着薯片，含糊不清道：“栀栀，你说你怎么又变漂亮啦，那眼睛勾人得很。”

    南栀托着腮，故作娇羞的拿起一旁的毛巾，像古代女子遮住一半脸，“官人，来嘛来嘛。”

    “哟哟哟，栀栀变坏了哦，小样~等我有空，肯定会临幸你。”

    南栀一脸嫌弃的摆摆手。

    “才不要呢。”

    两人又闲聊了会，嫣然有事要去忙，先挂了视频。

    南栀无奈的摇摇头。

    想起高中的时候......

    清早，南栀被闹钟叫醒，听着轻快的音乐洗漱完，提起书包下楼。

    楼下餐桌上，小米粥冒着热气，包子蒸得油光闪闪。

    南栀一手拿着包子嚼着，一手握着牛奶瓶，几分钟内搞定。

    奶奶看她吃得急，提醒道：“栀栀，不要急，慢点吃。”早餐都是奶奶做的，她老人家浅眠，一天亮便起床。

    南栀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跟奶奶道别。

    飞快的跑去提自行车，然后朝右道走，来到李嫣然家，平时一起去学校，到门口，冲着那窗户口：“嫣然，嫣然，上学啦。”

    嫣然这丫头，天天爱打扮又爱睡懒觉，所以每次都得在门口等她。

    等她出来已是十分钟后，两人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奔驰着。

    偶尔低了低头躲开树枝斜落在一边的树叶，放慢了速度；偶尔闪开路边的瓶子，两人脸上笑得十分灿烂的人，还时不时欢快的抬起手，张开手掌，雀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