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狱 中(1/1)
作者:千里之草
    王斌被独自一人关进了一个,十平方米左右的牢房中。他—进入这间牢房,顿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腐朽的酸臭味道。四周墙上都空荡荡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在那道厚重的大铁门被人关上后,马上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来到了另一个空间里。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光线十分暗淡,只有几缕的残光,从那宽厚的铁窗中折射出来,证明着天还没有黑。

    进来后的王斌,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茫然地走到一个偏僻旮旯的墙角,一声不吭的呆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仰望着,那道唯一与外面世界相通的铁窗。心情无比沮丧,脑袋里一片空白。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在这被隔离的房间里,仅有的几缕残照的光线,都被黑暗瞬间吞噬后,四周一片漆黑。王斌才突然的惊醒过来,浑身上下都感到危险的恐惧征兆,一种不受意志控制的孤寂感,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黑暗牢笼空间里充满着无限的压抑,让人感觉很寂寞,很孤单,很恐惧。一种莫名的窒息,瞬时压得王斌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中顿时出现了种种恐惧的幻想,让王斌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

    王斌从恐慌中站起来,直冲到牢房门口。不停的用手摇晃那道厚重的狱门,口中嘶声力竭的惨叫着:“快开门,放我出去!”可过了许久之后,那厚重的铁门仍然是纹丝不动,也没有任何—来人回应他。于是他疯狂的用尽全力去撞击铁门,一次又一次,直到力竭摔倒。

    “啪!”的一声,撞门的王斌被铁门的反弹力给撞倒。他在倒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梗了一下。他整个人已力竭瘫软的躺在地上,哀伤欲裂,疼痛的万念俱灰。直到过了片刻之后,稍微恢复了点气力的他,才用手捂住胸口,轻轻的揉了一揉。这是什么东西呢?他伸手进入衣服内一摸,颤颤巍巍地掏出一看,原来是农爷爷临走时送给他的金牌。

    拿着这块农爷爷送给他的金牌,似乎又把王斌拉回了现实。让他静下这狂燥的心情来,不断的回想起,农爷爷和农奶奶平时对自己的淳淳教导。顿感压抑的心中暖和了许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正如农家拳的拳意:生死之殇,以破釜沉舟之势,置于死地而后生。一息善存,希望不灭!只有这样才能学会止欲而修己,自己才不会辜负,农爷爷和农奶奶对自己的期望。不然那将是情以何堪啊?他立刻精神一振,脸上一扫之前的窘态。

    王斌开始认真仔细的,对这间牢房的四周进行打量。这间牢房虽然空间狭小,但还算是通风透气,自己完全可以把它当作是一间练功的暗室,用它来练气打拳!

    王斌懂得动静不失其时,立即不失良机的气随心动,摆开架势操练起来。把今天农爷爷好和农奶奶,临别时所有传授的秘技把打,都—一温练起来。

    ‘宁传十路拳,不传一路把!’而今天农爷爷好和农奶奶,却一反常态。临别之前一股脑的,把许多的把打秘法和功诀,都纷纷口传给王斌。叮嘱他一定要记牢,然后自己以后去潜心秘练。

    在牢房里王斌不辍的修练中,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平时修练的莽牛劲和蟒蛇劲,竞然都壮大了不止一分。并在他意识的控制下,居然能游走全身了。一些往日不能顺畅地做出的动作,现在竟然能水到渠成般的轻易地施展出来,而且自然写意再也没有一丝滞碍,同时他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拳脚功夫也在突飞猛进。

    王斌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琢磨想道,这难道就是农爷爷常说的,练武之人只有在经历了生死的实战,才能打出拳法中的胆气和煞气。只有领悟其中的精髓所在,才能让他的拳势大成,最终达到势不可挡的境界。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暗喜,立即开始孜孜不倦的苦练起各种把打秘法。

    “啪”的一声,王斌在使出一招一牛吼地的把打时,因动作过猛过大撞到了牢房的墙上。顿时,一阵阵吡牙咧嘴的疼痛,从他背后传来。原来是被丁培刚偷袭得手的伤口,可能是他用劲过大撕裂了伤口,才让他散发出这灼热的疼痛。

    王斌立即把原先全身绷紧的气劲,渐渐地松弛下来,吐出一口长长的拙气后,收功立定。

    看来这拳是不能练了,那就练气吧!

    王斌—脸淡然,斜视铁窗外的星晨,分辨寻觅走到南面墙角后,立即盘膝坐下。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双手各自合了一个特有的手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做到宁心静气之状态,以达到静而后能安的心态,然后按照农爷爷临别传授的功法运转起来。片刻之后,他的小腹凸凹明显,一吞一吐,一呼一吸,内外气息逐渐进入‘哼哈’二气之境界,在一气一血之间相互交换调息着。

    随着王斌的逆顺呼吸,气劲顺走他的全身经络,运行周天游走。气劲所过之处,王斌只感到体内一股温融融而暖洋洋的气感,就连背后的伤口处,他也感觉到了阵阵的麻痒和舒服。

    霎时间,王斌把身陷牢狱里的囫囵困境,和牢房中的那种给人压抑的阴寒和恐惧,顿时被驱散的一干二净。他整个人都一门心思的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气境呼吸中,他仿佛就像一座恒古不化的冰山,进入到入定顿悟的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牢房中的狱警过来送早点,他才从这沉浸的入定中惊醒过来。

    禅坐一宿未眠,王斌的精神却没有一丝萎靡不振之感,整个人却感到神采奕奕的,这让他顿时欣喜不已。

    ??????

    徐世龙这两天忙的可以说是席不暇暖,出了这么大的一件案件,又发生在自己所管辖过的企业中,而且受害人和被害人都是华丰机械厂的职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刘小刚和赵小凡等他们几人,虽然都是一群混混二流子。可是他们的父母们,却都是徐世龙原先在华丰机械厂的铁杆下属啊!所以如何去安排和安抚好众人,这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这件事情让徐世龙整个人,都感到有些殚精竭虑。因为王斌的这件事情,现在已经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影响。一些社会上正义的人群不断的为他上访求情,就连上面也对此十分关注!众人都受到了些牵连,负责人都得调离华丰机械厂。

    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更难做到未雨绸缪。今天早上,徐世龙好心的,让华丰机械厂的厂厂长刘铁成和书记赵文德,到自己的办公室内来密谈商议。他希望以自己真心诚意的态度,能让这两个老部下协商妥协一下,可这一次他提出的方案和暗示,都被这两人给无视了。

    徐世龙却淡然得,把这一切的经过都看在眼里。没想到自己—直认为交往甚密的两个老部下,现在会是这样一个态度。看来这两个人为了家中的儿子,已经铁了心什么都不闻不顾了。甚至豁出去了一切,也要去报复王斌一家,为自己的儿子来泄愤。哪怕因此毁了自己的前程也要一意孤行,何况家中的两只母老虎,早也在不停的有所动作。

    尤其是云丰机械厂的厂长刘铁成,在与徐世龙交谈中的语气,总是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认为徐世龙不顾以前的情分,所以现在才会处处庇护王斌,甚至认为王斌是他们徐家的毛角姑爷,他才要阻止他们去私下报复。

    徐世龙一听,心里面那是个气啊!你妹的!看来你刘铁成是在华丰机械厂里,呆的是太顺畅了!自认天是王大,你是王二。难怪他儿子刘小刚做事这么嚣张跋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徐世龙是只病猫吗?

    听到这里,素来很有涵养的徐世龙,也对这两个老部下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疾,怒不可遏。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撕破脸皮的当场砸碎了手中的杯子。放出明劲后期巅峰的气劲威压之势,双眼怒睁,顿时让整个办公室内的气场变得恐怖吓人。一瞬间,徐世龙也显示出了自己的猖狂霸气,义愤填膺的怒斥了两人一顿。

    当两人万念俱灰的走出,徐世龙的办公室时。两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泠泠而下,全身就像打摆子一样,都颤抖着扶墙离去。

    最后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被无比气愤的徐世龙,给勒令当日调出了云丰机械厂。都打发到一个闲职部门,喝茶养老去了。

    毕竟中国人素来都讲儒家的中庸仁恕之道,官场上更是如此!所有事情都要泾渭分明,恩怨明确。处理完这件事,徐世龙整个人都累得够呛,中午饭也没有忙的吃。这不,刚坐下拿起徐力递给他的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就连忙问道:“特勤二组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这两天我只顾忙着和各部门去协调了。”

    徐力眉头一皱说道:“龙哥!我急着赶回来也正要向你亲自报告,那边的情况有点棘手。可是刚到时见你在大骂刘赵二人,就没有进来,怕打扰了你们。”

    徐世龙立即愤怒跃身而起,厉声用手指着徐力大呼问道:“你——你啊!你徐力,让我怎么说你啊!什么是轻重缓急,你会不知道吗?到底是什么情况?赶快讲来!难道是农氏夫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