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晚宴(一)(1/2)
作者:我多福多寿
    大厅里,筹光交错。

    林少夕跟在布莱特大使身后迎接来往的客人。当然,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她只要跟着布莱特大使点头微笑就行。她脸上都快要笑僵了,心里却暗涛汹涌。

    林少夕隐秘的扫了一眼一旁的傅晚初。傅晚初今晚一袭红色的旗袍,黑色的长发高高盘起。带着一对血玉耳坠,衬得肌肤凝若白脂。本就美的像画一样,如今这身打扮,让傅晚初在这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种中,更是炫目的让人别不开眼。

    傅晚初从容的跟在大使夫人后面,大方的看着大使夫人和来往的客人交谈,偶尔也会适时的插上一两句,惹得大使夫人和客人哈哈大笑。

    这份气度,哪里像一个刚从乡下来的村姑?

    而跟在大使身后的她呢,在得知了她的身份之后,所有人的眼神都很怪异,像什么呢?这不像是在看大使的秘书,而是大使的情人!她努力压抑着快把她的内心搅的支离破碎的耻辱,面上如常的对着众人微笑点头。

    那对抵得上她今天五身行头的血玉耳坠,在她眼里晃来晃去,一直晃到了她的心里,那内心里难以言说的隐秘,告诉她,不能放弃!

    林少夕家里世代书香,在江浙一带很有名望。奈何父亲早逝,所以家世到她父亲这一代便没落了。好在祖上留有一些家底,加上父亲生前交好的世伯们帮衬,日子过得并不艰难。

    她自小长相出众,极为聪明要强。诗词书画样样不输于人,又善于察言观色,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多少才子见过她之后对她魂牵梦绕!

    对于每个男人,她都保持客气却又恰到好处的“友好”,让每个追求者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只是,别的女人对她羡慕嫉妒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游戏,更直白的说是游戏的玩家让她厌倦。

    周修文不是什么才子,有一口土里土气的东北话,被别人谈论起来的时候,总能和“匪”字扯的上关系,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年轻,多金,最重要的是他是东北二把手的儿子!

    她以为以她的才华颜色,一个周修文,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以前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在他跟前屡屡受挫,他好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些都不要紧,也许是周修文本身就呆呢。

    不久前她才知道,原来周修文对他看上的女人可一点都不呆!

    最让她不忿的是,周修文看上的竟然是傅晚初,那个乡下女人,呵!

    她昨天又意外得知傅晚初竟然要应聘m国大使馆的秘书?

    一个乡下女人,这真是太可笑了!

    于是,她决定也要应聘m国的秘书,而且要在傅晚初应聘的当天。

    她留洋归来,又“意外”的和布莱特大使相识,大使很欣赏她,她想,这些足以让她把傅晚初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可是,她竟然输给了那个乡下女人!

    她气愤,她不解,从小到大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到底是哪里错了?

    现在,站在这里,她才发现,原来不是她错了,而是这是一个不同于她以往的圈子,有着不同于以往的规则。

    这里的人说话似是而非,喜欢打一些机锋,每次又心照不宣。

    她隐约明白了什么,才女这个名头在这些人眼里一名不文!

    她心里的隐秘在恣意疯长——什么才女!她要……

    傅晚初跟着大使夫人招呼客人,这些客人在得知她是傅将军的女儿后,都乐的和她谈笑风生几句。

    前世她见惯了这种场面,倒是应付自如,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题,逗的大家一笑。

    宴会厅里传来不少男人的抽气声,几乎所有男士的眼光都看向了门口。

    一个穿着西装的白人男人走了进来,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他身高有一米六左右,身材肥胖,远处看就像一个朝他们滚过来的球。所以显而易见,众人的眼光并不是投给他,而是,他旁边的女伴。

    女伴也是一位白种美人,却有着东方人黑色的直发,头发随意的飘散下来,头上斜戴着蓝宝石的发卡,精巧的脸型,蓝色的眼睛,挺立的鼻子,殷红的唇,穿着白色的礼服,礼服斜肩裁开,露出圆润的肩膀。过分白皙的皮肤,给人一种妖冶的美,虽看不出她年龄,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成熟的魅力,怪不引得在场大部分男士目光留恋不去。

    来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面色如常。

    原来是英国大使莱恩.坎特伯雷以及他的夫人。

    在布莱特夫人跟前站定,坎特伯雷夫人在她丈夫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坎特伯雷大使朝着布莱特大使以及布莱特夫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布莱特夫人脸上微笑如常,眼睛里的锐利却挡也当不住。这两个女人一碰面,立即火花四射。当着傅晚初的面说起了意大利文。

    “Luo Ye, non vedo l'ora di mostrare i tuoi risultati (罗茜,就这么迫不及待炫耀你的成果了吗?)”

    “Non dovrei esibirmi Noavi che Fu Da scegliesse o tanta preparazioo atre o arrivate a portata di mano stessero volando via Quali pensieri nel mio cuore我不应该炫耀吗?没想到傅大才会选择了我们吧?做了那么多准备,自以为到手的鸭子却这么飞走了,心里什么感想?”

    “Oh, cos'è questo Non c'è Fu Dacai, o Li Lanlin e Wen Yaomin. Molte delle e u。(呵,这有什么,没有傅大才,还有李昊霖和文耀民,我们的选择很多不是么?倒是你)”坎特伯雷夫人的红唇擦过布莱特夫人耳边:“Per vincere Fu Dacai, o voluti dolori. Anche se sua figlia è un maiale, devi fornirla  questo tipo di persona che fa il pelo sul lavoro, sei aiale, questo è un tipo di sofferenza.(为了拉拢傅大才可是煞费苦心呀。说什么秘书,就算他的女儿是头猪你也得供起来吧。你这种吹毛求疵的女人,和一头猪处在一起,该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

    “Ti sbagli, questa bella giazza orieo brava, e sopportarla è almeno meglio che essere in grado di sopportare il tuo sporco, diabolico se(你错了,这位美丽年轻的姑娘很好,忍受她至少比忍受你这个肮脏邪恶的女表子好多了。”

    布莱特夫人把年轻咬的十分重。坎特伯雷夫人眯起蓝色的眼睛危险的一眯,立马又恢复正常。她没再理会布莱特夫人,蓝色的眼睛盯着傅晚初打量了一遍,本能的,傅晚初感觉到了阴冷和危险。

    坎特伯雷夫人用英语和傅晚初打了声招呼,纯正的伦敦腔。

    好吧,这下傅晚初知道布莱特夫人讨厌伦敦腔可能是真的。

第九章 晚宴(一)(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