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不语。他可压根没这么想过。这些人真够会脑补的。

    “如果真的牵扯到法律方面，我想你会很吃亏的。”他继续说，“同样作为斯坦福的学生，我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学生和学生之间互告？我的天。这简直太不像话。”

    “那你们希望我怎么做呢？”怀特平淡地说。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双方达成协调。这方面，我也和伊万卡交流了。”雪白头发的年青人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张报告，看着报告说，“伊万卡在这方面的态度表现出了异常的强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你们惹下了滔天的麻烦。”

    “噢。”怀特说。

    “伊万卡方面，希望你能向他道歉。并且，带着你的狗屁课程搭配，彻底地滚出斯坦福。”青年说完，怀特扫视了他一眼。青年立刻摆起手，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伊万卡的原话。”

    委员会的警告同样是走法律程序的步骤之一。

    似乎如果怀特再不退步道歉，最后吃亏的是怀特自己。

    青年说：“恩格森，我必须将事实呈现在你面前。先不说一旦牵扯到法律，事情会变得多么麻烦。其次，就算你胜诉了。校方依然会因为你带来的恶性影响，而对你进行停学，乃至退学的处理措施手段。”

    怀特点头，表示明白。

    怀特暂时的妥协，让委员会的青年感到满意。青年认为自己的任务做得十分出色了，便翘起一边嘴唇，招着手让怀特出去了。

    怀特走出委员会的办公楼，并没有立刻走出校园。而是左右望着高大层叠的建筑楼和校园内的参天大树。白云从树头冉冉升起，飘在蓝色的天空中。怀特向左边一拐，走向了第三宿舍。

    路途中，怀特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句话。

    怀特恩格森，带着你的软件和你的狗屁理念，永远地滚出斯坦福。

    他想象着伊万卡马脸说着这话时的神态和表情，在宿舍下的小店买了一瓶黑色的喷漆罐头，头也不回地走进第三宿舍。

    长长的廊道中，贴着很多住在这里的学生的照片，还有斯坦福历届校友的照片。暗红的走道中，宿舍的门开着，隐隐露出待在里面的学生们。

    有的戴着耳机醉心电脑，有的正用宿舍电话给心爱的女友打电话。

    怀特穿过这些宿舍，直接来到RH套间。里面只坐着一个矮小，鼻头像萝卜一样泛红的小老头。

    怀特迎上前去：“嗨。哪张是伊万卡的床铺？”

    小老头正埋头啃着图论题目，闻言往后一瞧，瞪大了眼睛。

    “你……你不就是那个？”

    “对的。”怀特坦然说，“我是怀特。我问的是，哪张是伊万卡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