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事情捋顺了(1/1)
作者:西装狂徒
    齐老说道:“其实啊,这鉴定古董跟行医差不多,也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当初一下就判断出这个陶马是赝品,完全就是因为这上面的这层油气,还有就是结合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的故事。”

    司徒点点头道:“齐伯,你的意思是在生活水平非常差的那个年代,在偏远的山区的人们吃不上香油?”

    齐老抬头看了司徒一眼,似乎对这个小伙子的悟性很满意,笑道:“吃不上倒不至于。但是你想想能让这陶马上面敷上一层香油留下的油泥,那这每天开火不都得吃香油啊,而且使用量还会很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据刘广源说,九四年他入狱之后,这陶马就被他老板压在了箱子里,没有在拿出来过,这也绝对不可能是后来造成的。

    齐老顿了顿又道:“这造假的贩子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

    司徒问道:“那假如是造假的话,干嘛要用香油啊?不用别的东西?”

    齐老继续道:“其实,这香油更有附着力,更能造出油泥来。”

    司徒也是略微懂了:“哦,这种方法复杂吗?岂不会也要用上好几年的时间吧?”

    齐老笑道:“这古玩造假的里面门门道道多着呢,有的时候比造出真东西来还要复杂。这油泥吗,其实简单,用不了那么久。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你看早晨卖早点炸油条的,你要是把什么东西搁那油锅旁边,不出两天,绝对油泥很厚了。”

    齐老似乎懂得一些古玩造假的方法,但是又不像说透,就用了个别的行业的事例举了个例子。

    司徒话锋一转的说道:“齐伯,我问你个问题啊。我大伯当初鉴定这件陶马的时候,显然是忽略掉上面的油泥而是去看了陶马的本身是觉得完全没有问题的。您当初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没有仔细去看陶马的本身,而是从这层油泥来判断这东西是假的。我做个假设,假如刘广源家里有足够的可能造成上面会附着一层香油的油泥,咱们把油泥抛开不看,只看陶马本身,你觉得有问题吗?”

    这话一出,顿时让齐老爷子沉默了。

    他当时还真是没仔细的看,就是通过老人的故事,结合这东西的表现,两者不吻合,才做出的判断,过于主观了,自己还真没细琢磨。

    而且,自己当时粗略的看了一下这陶马也觉得问题不大,就是油泥有问题,结论有些武断了。被这个后生一提醒,也觉得自己当初有点冒然。

    齐老想了一下,没有在说话,而是拿起了放大镜,仔细的看陶马。

    越看是心里越突突,这握着放大镜的手是抖得越厉害。

    司徒看着齐老的表现,心里想着,这齐老别也扛不住了,按说这陶马还真是跟刘广源说的那样,邪性啊。先是把刘广源送进了大狱,又把大伯送进了医院,这齐老别也出事儿了。

    想着司徒赶紧问道:“齐伯,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下?”

    齐老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哎,司徒啊,是我当初太武断了啊。让你这么一提醒,要是没有油泥这个‘障眼法’,这个陶马看着各方面的特征跟唐三彩都无异啊。是我害了老司啊。你说我这张破嘴。”

    司徒看着齐老十分懊悔的表情安慰道:“齐老,您也别太自责。一切也都是因为我大伯的心里素质不好。再说了,人上了年纪难免生病,这是人之常情。你千万别太自责了。还有,您看出来这东西是真的了?”

    齐老微微点头道:“十有八九了。不过人眼和经验难免也有跟不上时代进步的时候,现在造假技术实在是越来越发达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这东西带走。我认识几个古玩鉴定所的朋友,他们那里有专门检测的极其,可以通过对碳十四的鉴定来真正的确定古董的年限。如果是真的话,也能出具证书,以验明正身。而且,出于你大伯的歉意,鉴定所花费的费用我承担,你看怎么样?”

    有这样的方法司徒当然是不会拒绝,司徒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陶马是唐三彩无疑,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陶马上的气韵来判断真假的。要是能有一份权位机构的证明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能卖个好价钱不说,以后大伯醒过来知道这东西是真的的话,也对病情的恢复有很大的好处。

    司徒毫不犹豫的说道:“行,那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您也多费心了齐伯。”

    齐老摆手道:“嗨,跟我还说这客气话。一切因我而起,我也想有个完美的结局。”

    要说这齐老的人品,还真是如外界传扬的那样,热心,有责任感。这里面其实他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的缘由,却总是把主因揽到自己身上。司徒也是怕齐老太过自责,好生安慰。

    最后齐老和司徒同时又去了一趟,齐老是想探望下生病的老朋友。司徒则是把七万块钱交给了大娘。但是大娘怕自己一个人拿着不安全,还是让司徒先存到了自己卡里。

    这一通忙活,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齐老马不停蹄的就让徒弟开车带着自己去了京北,司徒则是回家,睡觉去了。

    不过,因为陶马上浓厚气韵的关系,昨天熬了一天一宿没怎么休息,现在反而一点都不累,十分的轻快。

    司徒家是以前司玉强所在的燕城国有木器厂分配的老房子,属于家属院,这一大片的各个单位的家属院还是挺多的。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了,还是灰顶瓦房。虽然有点老,但是并不破旧。那个年代虽然建筑技术还不如现在,但是用料都很实诚,没有现在偷工减料的事情发生。四间瓦房,配一个不小的院子,房子家院子的建筑面积足足有四百平米。在现在房地产的推动下,这一大片的家属院也被好几个开发生盯上了,谈过好几次开发的问题,由于住户太多,开发压力比较大,好几次都没谈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拿出手机给张伟打过去:“喂,伟子,在哪呢?”

    张伟看到是司徒的电话也是很高兴的说道:“在农场呢。大伯好点没?”

    司徒道:“嗯,大夫说应该会很快苏醒过来。我现在这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去农场找你玩吧。话说你这农场搞了六七年了,我都没怎么去过。”

    张伟兴奋道:“你要来啊?那敢情好了,随时欢迎。我还怕你们城里人嫌弃这里环境恶略不愿意来呢。来吧,咱这有正经的野味,绝对绿色食品。”

    司徒道:“去去去,什么城里人,别挤兑我。你知道我在京北压力多大吗。我多想回来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啊。行了,不废话了,等着我啊,马上到。”

    这次去司徒主要是想把那两万块钱还给张伟,但是电话里并没有说这事儿,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张伟肯定是推辞的。

    张伟的农场司徒认识,开着野马就直奔燕城西面的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