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救救我……”额头使劲撞击，镜面只出现些许水纹波动，血色纹路散开，消失不见了。

    武空跪在附魔之门前，额头抵着镜面，连续撞击，无力地哽咽，“帮帮我，救救我……”

    “别喊了，都走得没影了，他们放弃你了。”冷眼旁观有一会儿的苍白男子道，“即便留下，想要发现这里也‘没门’，你不是也没发现吗？”

    他掐住武空的脖子提起来，盯着武空的眼睛。

    “努力过了，失败了，你不是应该认命了，老实点，或者你想再挨一记手刀。”

    希望破灭了，神捕们是发现不了门，可是他们有俘虏在手，不会逼供吗？

    吸血鬼的心思都留在“门”外，默认他的上蹿下跳，就是在盯着同伴，防止被他暴露，比如，同伴被逼急了，直接逃回来。

    但人走了，下水道空了，武空瘫倒在地，神色颓然，完了。

    对武空的反应很满意，吸血鬼禁不住夸了武空几句：“但是，你是距今为止，距离血门最近的短命鬼，从来都是我们的眼里只有你们，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们，跟我们对过眼神，除了你。”

    不仅距离最近，还探索过，而且入门了。

    这算是吸血鬼安慰人的鬼话吗？

    武空发现自己居然哭了，太让人感动了，发现了一个别人都发现不了世界，人家发现新大陆，能在别人认为的不毛之地里挖出黄金和甘泉，他从不见天日的下水道发现了魔鬼。

    但是面色苍白的男人继续道：“最好告诉我，你物有所值，至少要值得交换斯科特，不然……”

    “不然，变成食物，还是加入血族随你选。”

    只是选做死人，还是活死人罢了，反正是跟棺材脱不了关系了。

    旁边的小门开了，有人出来，掌影闪过，他又晕了过去。

    该死的吸血鬼，只会趁人不备，小半天的戏白演了，浪费好几滴眼泪。

    ……

    夜幕降临，就近包下的隔间，音乐轻响，人声嘈杂，因为堵车汽车时断时续的鸣喇叭。

    四大神捕，牛魔王和神仙管理局的密探总头子，汇聚在一起，特制的超大地图铺开，放大版下水道线路图呈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两个人死了，两个人不见了，生擒一个吸血鬼！”

    局长轻声重复，这就是结果。

    “五百米的长度。”

    他的手指划过地图，望向黄太乙，小老头站起来，趴在桌子上，伸长胳膊才够到一个黑点。

    “闸门，这是那道闸门。”疾风之狼补充道，“战斗中被毁了，无任何发现。”

    “这道闸门还真是容易引起注意，”局长一说，疾风之狼马上知道自己被蒙蔽了，在那里设一道闸门，门对门，发现一道注意力便被吸引，忽略了另一道。

    局长敲击桌面，“一条通道四个面而已，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但要找到还是有一点麻烦。”

    何止麻烦。

    不可能找工程队，慢慢施工，需要快速突破，意味着又要搞破坏，在白手套上再增加一个污点。

    有些污点是真正的污点，有些污点只是名义上的，但人们总会把他们混淆一起，弄的白手套越来越黑，基本相当于官方背景的黑社会，人们谈之色变。

    事情比较难，但还是要做。

    继续谈论下去，话题始终围绕吸血鬼，怎么找到巢穴，怎么发起攻击，怎么斩除后患，密探们选择性的遗忘了诱饵的死活，或者根本就当就当他已经死了。

    手机震动，局长收到一条信息：“你的人，在我手里。”

    行动出了意外，但干这一行不出意外才是意外，对于武空的不幸局长也做不了什么，能不能脱险除了应该有的本事，还要看有没有相应的运气，从吸血鬼手里救人好比虎口夺食，完全没指望。

    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唯一能做的便是祝他好运。

    屏幕一闪又是一条言简意赅的信息，来自永恒紫月：找到。

    默默屏幕上锁，收起手机，望向窗外，夜色深沉。

    一切都在夜里展开，夜将隐藏暴力和血腥，减少恐慌和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