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个道理续(1/1)
作者:空画嫣
    陈远明白他必须听假林凡的故事,因为他需要知道这个故事,前途未卜,未知迷茫,有一个故事可以了解一点,即便是一丁点也可以借此参考。

    林由在陈远说完话也鞠躬道歉,他鞠躬的时候内心暗暗笑了笑自己,他低着头说,“小时候,爷爷和我说过一个故事,盲人摸象的故事,他和我说盲人摸象固然可笑,可如果连摸象的机会也没有的话,形容的话形容的词也不会有,若是冰山一角连碰也碰不到,碰也碰不得,岂不是连了解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也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他们两个人说完话,道完歉一直弯腰鞠躬,低头不语。

    “很好,你们很好,既然你们愿意听这个故事,也肯给我这个早已踏入地狱的鬼魂道歉,我便叙述下去。既然当年答应他们,我自然会把故事讲解给你们听,亦会把你们的疑惑解答几分。”假林凡得意的说,皱纹上布满了开心。

    老人和儿童有着一些相同的地方,快乐与悲伤摆在脸上,刚出生的人和将逝去的人无须在意他人。

    假林凡说故事说的并不快,但此刻已经没有人会打断他的叙述,每个人都安静的听。

    听一个人讲故事,并且认真的听会令人有一种成就感,当这成就感累积,这个说故事的人又会更加的全身心的投入,感情随着故事的发展而不断改变。

    林凡是鹰找到的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人并不意味着他能得到的信息会比别人少,不过绝对不会比别人知道的多。

    假林凡说鹰的确没有说太多的话,鹰一路上也不曾多说过一句废话。他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聚集了人员然后说了地点,之后像是机器人的语言功能骤然间被切断一样。

    不过没有人去问,也许不敢,或许不肯。他们跟着鹰前行,前行的路是崎岖不平。

    其实当鹰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使命便来了,这是无法躲避的,冥冥之中他们的命运牵连在了一起。这句话是假林凡发出的感慨,一句似解释又不似解释的废话。

    假林凡讲完感慨的话以后骤然失去了声音,嘴巴依旧在动,声音一丝一毫也不曾发出,如同久远的录音带长年未用,已经失去了效果。

    陈远这个时候抬头,眼睛里的疑惑似乎满溢而出,可他终是没有发问,这个时候才刚刚过了二十分钟,离一个小时还有着四十分钟,离他说半个小时的故事时间仍然有着十分钟,短暂的时间行走了遥远的距离。

    知道的少危险来临的时候也愈发的迷茫,可他不能不去,如假林凡所说,这是他们的使命。当命运来临的时候,除了被动的接受他们无法躲避,死或许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死亡不过是懦夫的表现,可笑的是他们连懦夫的行为也不敢去做,有的人不敢,有的人不想。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呢。

    当他说完这些话便开始沉默,说了一个开头不明确,中间不清楚,结尾不了解的故事,大概这个故事给老师审批一番,得到的结论是狗屁不通,毫无逻辑。看在师生的情上给上十分,以表慰籍。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慢慢的流逝,在人们还没有所感觉的情况,一点一滴的消失,不给悲哀的人挽留的机会。

    陈远和林由没有说话,即便这个故事多么的可笑,多么没有逻辑,他们也只是静静的听完了。

    正如之前所说,当选择成了单项选择,那即是毫无选择,他们现在的选择,要么听,听这个不知真假的故事,要么不听,让自己更加的迷茫。

    时间在流逝,可一直流逝不到他们想要的时间,距离半个小时还有短暂的三分钟,像是这短暂的三分钟已经到了今天到不了的地步。

    每个人的心中仿佛有着时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嘀嗒嘀嗒”的敲响了内心的疑惑。

    房间内墙壁上流动的水经过了时间的磨练,不屈的意志终于贯穿了北墙与东墙阻隔,如果水流有声音,此刻应该是欢快的流淌,多么的兴奋,它们终于实现了自身的价值,成为那水滴石穿的代表。

    沉默是无法得到你所想了解的一切,所以暂时的沉默被凌语打破了,几个频频打断别人说话的人也保持了沉默,像是睡着了,大概他们的内心听了可笑的故事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地步。

    “林爷爷,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可以提问的时间,所以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提出的我们的疑惑?”凌语开口道,清脆的声音依旧动人心扉。

    “既然我的故事讲完了,一个讲了令人更加疑惑的故事说完了,那你们也可以开始问我问题了,我早已经说过你们可以在我说完故事后尽情的问,我会把我所知道的讲出来,有真有假,因为我早已说我的记忆太差,即便有一丝林凡的灵魂。”假林凡回答道,他的得意浮现在面前,迟迟不肯离去。

    林由低着头,湿润的眼眶挂着打转的泪水。不过此刻的他脑海想起一件事,这是他在回忆他爷爷的时候骤然想起的,因为他的爷爷是到他八岁才过世的,此时的他也不过十八岁。

    难道说他和陈远的猜测是错误的吗?

    如果是错误的,那所有的猜测岂不是要重新猜测。

    如果是正确的那他的小时候的爷爷又是谁呢,逗他笑陪他玩,爱给他讲故事的爷爷又是谁呢?

    “你怎么了?”陈远突然的开口道,声音小的只有林由听得见。

    “我有点迷茫?因为我想到了关于我爷爷的事,有许多的不解。”林由也小声的回答,他并不想让太多人听到。

    “前行的路向来迷茫,唯有不断的前行方能解决你所不了解的,你所迷茫的事,人直到死亡也不可能解决他所有的困惑,我们现在除了前行,早已没有后退的路,除非这梦,可笑的梦。”陈远回答。

    如果是梦,早就该醒来了。陈远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太可笑了,令人不禁嗤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