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成为修罗王的法师(2/2)
作者:雾矢伊莞
    “您慢点儿吃,可没人跟您抢。哎哟喂,呵,这都第四碗啦。”王大福一只手拖着腮帮子,一只手扶着古洛的肩膀,一边看着狼吞虎咽的古洛风卷残云般地消灭餐桌上的面条。

    “还有吗?这面条可真不错。”古洛嘴巴里的食物还在咀嚼,就已经在惦记着第五碗。

    “您可真行,怪不得三哥说您能力强,原来在吃的方面也是高人一等。”王大福竖着大拇指说道,“管够,爱吃多少吃多少。来人,再下一碗面条!”

    “谁是三哥啊?”古洛差点噎着,举起水杯一饮而尽,才把面条都给吞了进去,咂摸着嘴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是褚鑫啊。”

    “他是你兄弟啊?”

    “不是亲生的,胜似亲生的。”王大福意味声长地说道,“褚鑫之所以叫三哥,因为他以前叫褚金三,后来嫌弃这名儿太土了,才改了过来。”

    “褚金三?这名儿在你们夜莺谷很土吗?”

    “没错,姓倒是很洋气,名字就土得掉渣,说得明白点,就类似你们阿克伦人叫什么约翰、布朗、吉米之类的。”

    “哦~~哈哈,那是够接地气的,好记,但是重名的人多,一砖头砸死十个人有六个叫这些名字。”

    “没错,我这名字也很土,爹妈没啥文化,褚鑫也怂恿过我改名,但我觉得挺好,所以就愣是没改。而且我又不像他俩,”王大福手往餐厅外埃尔顿和褚鑫的房间方向指了指,“被人通缉被人追捕,所以…………”

    说道这儿,王大福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人,真特么多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些敏感的词早就钻进了古洛的耳朵,他抹了抹嘴角问道:“什么通缉?你是说……”

    “我可啥都没说,你别问,再问我就把手给放开了。”说着,王大福就佯装要把手从古洛的肩膀上挪开。

    出乎王大福意料的是,古洛突然站了起来,主动地把肩膀从王大福的手中给移开了。

    “修罗,修罗,修罗…………”暗咒排山倒海似的向古洛的耳膜阵阵袭来,吵得古洛的脑袋瞬间嗡嗡作响,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进了他的耳朵,然后在他的大脑上来回爬行,不断地刺激着他,他紧闭着双眼,感觉有无数只咧着嘴的恶灵环绕着他的身体,想要攻击他但就是不动手,只是在他旁边张牙舞爪,又像是有两个人同时在他的左右耳一起低声细语地给他洗脑:“修罗,修罗,修罗王是你的主人,你的身体你的灵活都属于修罗王……”此类话语,纷繁凌乱的跳了出来,让古洛连站立都显得有些困难,他用双手托着桌面以维持自己的平衡,小脑好像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重力好像在上下循环颠倒,天旋地转,恶心连连。汗水顺着他的耳廓滴在了他的肩膀上,沿着他的脖子流进了他的衣领里。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古洛终于感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洗脑式的折磨,正准备向王大福求救时,暗咒突然渐行渐远地消失了,环绕着他的恶灵像是遇到了一具百毒不侵的金刚之体,徒劳无功地退散了。

    “终于结束了吗?是我已经习惯了吗?”古洛暗暗想到。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眼睛里闪出一道璀璨的绿光。

    “恭喜啊,古洛法师!您可真了不起,短短几个小时就把暗咒给驱除了,普通人被输入桑达魔法后,起码得持续一整天啊,包括您的女儿也是。”王大福连连赞叹道,“您果然不同于常人。”

    “是吗?所以我现在是修罗王的人了吗?我的大脑一直在这样告诉我。”古洛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您现在是修罗王的法师,和我们并肩作战吧。”王大福也站了起来,友好地想要和古洛握手,“不是为了某个王国而战,而是为了这个世界。”

    古洛看着眼前诚恳的王大福,眼里的绿光渐渐微弱了下来,这时的他,已经放弃了和莫莉离开这里的念头,虽然妻子和部分科考队友们因为他们的攻击而殒命,但他不知怎么的却再也恨不起来了。

    “成为修罗王的法师为世界而战!”古洛的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没错,桑达魔法能让得到他的人乖乖臣服于他,古洛很想唾弃褚鑫说过的这句话,但是这仅限于意识,他的大脑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彻底向桑达魔法投诚。

    “为了世界,为了修罗王。”古洛伸手和王大福握在了一起,字正腔圆地说道。

    还没等王大福激动地回应,他又笑着补充道:“我刚才凭自己的能力把暗咒给破了,王将军应该可以把你说漏嘴的事情跟我说一遍了吧?”

    王大福有些懊恼的暗暗地骂了一句,但对古洛的这个要求竟然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好吧,小子你可真行。”王大福说道,“原来你这是给我下套啊。”

    “你也知道我是做老师的,敏而好学是我的职业习惯嘛。而且你都已经把话说出口了,憋在心里难不难受啊?”

    “面来啦!”第五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

    “您先吃着,一边吃,我一边跟您慢慢说。”王大福把面条挪到了古洛的跟前,清了清嗓子说道,“您现在也不是外人,我告诉您也无妨。其实对于褚鑫和埃尔顿来说,这也不是啥不光彩的事,能走到今天,也多亏这一磨难。”

    就这样,一副陈年的画卷缓缓地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