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太自信，犹豫着续道：“也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怎么着，我看到那张脸后面好像还有一片庞大的阴影，就像是……骷髅头？”

    莫歌和苏弈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寂灭之雾！”

    中年男人一脸懵逼，茫然地道：“鸡灭之舞？是，是让我一边杀鸡一边跳舞吗？这样就能解除诅咒了？”

    “所以晚上是要吃鸡呗？”小犬娘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口水哗哗流了一地，“我想吃蘑菇炖小鸡，不放蘑菇，只放鸡。”

    “那特么是小鸡炖小鸡！”莫歌怒搓小犬娘狗头，随即对中年男人道，“你确定看到了人类的头骨？”

    “我……”男人仔细回想良久，而后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骷髅头，和电影里看的一模一样。”

    “但这不对！”苏弈秋眉毛拧成了川字，咬着嘴唇小声说道，“寂灭之雾是瞬间生效的技巧，你在看到它的时候就应该被抹消了！”

    中年男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开口说话。

    “还有之前也是，怨灵为什么要离开？即使寂灭之雾没能奏效，它也该用其他手段继续追杀咱们啊？”

    “懂得操纵诅咒，能抑制杀人冲动，甚至可以改良顶尖天赋技巧……”苏弈秋攥紧拳头，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地发抖：“这不是通灵者认知中的怨灵……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通灵者愈发羸弱，怨灵却在不断增强。局势之所以还能勉强维持平衡，不至于全线崩盘，靠的就是“怨灵没有脑子”。

    一旦怨灵恢复了理智，那这群“无视地形”、“免疫物理攻击”、“直接伤害灵魂”的怪物，足以在一天内推平人类世界。

    苏弈秋失去了继续思考的勇气。

    莫歌却勾起嘴角，笑得十分灿烂。

    “班长同学，你该开心才对。”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撸狗，目光扫过面色愈发阴沉地众人，“还有你们，为啥哭丧着脸？这明明是好消息嘛！”

    “……啊？”

    “卧槽又疯了一个。”

    莫歌没理会懵逼的几人，自顾自地说道：“纪元终末这事儿呢，就像玩一个解谜游戏。谁都了解终极谜底是什么，也清楚该如何解开它。可咱们偏偏被困在了起始点的密室中，找不到任何离开的线索。

    “但现在呢？我们知道‘水中倒影’出自怨灵之手，而这只怨灵还与‘亘古诅咒’有关。那摆平这则怪谈，是不是能减弱甚至解决‘亘古诅咒’？第一个诅咒被抹平了，第二个还会远吗？

    “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纪元终末将不再是悬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或许某一天，它还会和‘1999恐怖大王’、‘2012太阳终结’一样，成为网络小说的新素材之一。”

    “所以，现在，”莫歌按在小犬娘胸口，阳光在他脑后闪耀，“我手中抓住了未来！”

    狗狗抖了抖耳朵，眼睛看着那只罪恶之手，默默地撩起上衣。

    “大佬狗，又要摸肚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