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杜晨飞回来后甩了甩寒冰长刀上化为冰渣的血液，对着船上剩下的五个奴隶说道。

    距离杜晨离开罗格镇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来杜晨在航海士拉尔的帮助下不断追击东海悬赏的海贼，刚开始还会捕杀那些悬赏金较低的海贼，后来杜晨觉得麻烦，费时费力不说，得到的气运值又少得可怜，气运值越攒越多之后，腰杆子挺起来的杜晨就对那些弱渣看不上眼了。

    现在拉尔手里剩下的悬赏单只留有100万贝利以上的海贼，不过如果在航行过程中碰巧遇到不长眼的海贼，杜晨也不介意收点外快。

    在屠灭了东海几十个海贼团之后，杜晨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当然，仅限东海，在其他海域乃至伟大航路，有关杜晨的新闻甚至连上报纸的边角都不够资格。

    在东海，杜晨已经成了海贼闻风丧胆的存在，因为杜晨每次屠船之后都会留下满船的冰渣子，不知由谁传出来冰屠夫的称号，一时间东海海贼竟默认了这个名号，并打上了不可招惹的赏金猎人的标签，每次出海前甚至都要打听冰屠夫的航线，免得出海之后给他送人头。

    “老大，十一点钟方向正有一艘海贼船驶来！”在瞭望台上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的拉尔看到海贼船后大声地向杜晨喊道。

    杜晨步子一顿，没想到这次出海竟一炮双响，倒也算是杜晨名声在外之后难得一见的事情，笑道：“哦？还有不长眼的海贼敢来打我的主意？”

    杜晨右脚一踏纵身飞向瞭望台，接过拉尔递来的望远镜观察那艘误入的海贼船。

    不晓得那艘海贼船是不是发现了杜晨所在的船，船上的海贼一个个满脸惊慌，失神恐惧的样子，最前面一个带着帽子好像是个船长的海贼嘴巴开合的速度极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霎时间那艘海贼船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迅速掉头，企图甩开杜晨。

    “你们这群杂碎，动作再快点，趁那家伙还没发现我们之前赶紧离开这里，该死的！”基尔霍夫说着说着气急败坏的一脚将面前一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新手海贼踹飞老远。

    前两天在抢一艘商船的时候，船上的唯一的航海士被流弹击中，苦于基尔霍夫海贼团简陋的医疗手段，最后不治身亡，这也导致基尔霍夫海贼团失去了耳目，只能被动的在大海上漂流。

    船上的老油子又一个个懒得不行，吃喝嫖赌倒是比谁都精，一到正经事上就一个个的推脱，最后接任航海士在瞭望台工作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看着海上风平浪静就直接在瞭望台上睡过去了，要不是基尔霍夫心里直抽抽，本能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估计那个屠夫的船航行到跟前他们才能发现。

    “走？来都来了，你想往哪里走？”就在这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基尔霍夫身后响起。

    基尔霍夫因为心情激动胀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脑门上划过，将下巴上的胡子完全打湿，惊恐道：“冰……冰屠夫！”

    知道不反抗就会死的基尔霍夫鼓起勇气拔出别在腰上的双管猎枪，对着杜晨迅速扣动扳机。

    “砰！”

    一阵呛人的硝烟在基尔霍夫和杜晨面前弥漫，基尔霍夫惊恐的面孔因为狂喜而变得扭曲，喃喃道：“打中了？”

    “恭喜你，打中了，可惜，你还是要死啊。”

    一道寒光闪过，基尔霍夫扭曲的面孔就此定格，硕大的人头在他脖子上缓缓滑落，掉在船板上咚咚作响。

    杜晨拍了拍衣服，将胸前燃起的火苗打灭，握着寒冰长刀冲向船上其他惊慌失措的海贼。

    混乱的海贼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杜晨的动作，精神就在漫天飘洒的冰晶下定格，船上海贼的身体哗啦啦像下雪一样爆开，冻住的血肉杂碎几乎铺满了整个海贼船的甲板。

    “敏捷还是差了点啊，看到了却完全没能躲开他的子弹。”杜晨捻了捻衣服上残留的灰烬，自言自语道。

    ……

    回到船上换好衣服的杜晨刚刚闭上眼睛想要眯一会回复一下精神，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不过杜晨并没有生气，他知道拉尔是个很聪明的人，没有紧急情况或者到了饭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敲杜晨门的。

    “发生什么事了？”

    “老大，我们在您刚刚屠灭的海贼船上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东西！”拉尔手里捧着个木盒子，对着杜晨说道。

    杜晨在刚刚收服他们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打扫战场时如果遇到奇怪的东西要第一时间向他报告，拉尔这才冒着被训斥的可能来向杜晨汇报情况。

    奇怪的东西？杜晨从拉尔手里接过木盒，打开之后发现一颗带着奇怪花纹的苹果安安静静的躺在木盒里。

    “恶魔果实！”杜晨没想到在东海竟然能看到恶魔果实的存在，恶魔果实在东海里鲜有人知，普通海贼一般发现之后都会当作有毒的果实扔掉，只有一小撮幸运儿误食之后才会发现其中的奥秘，这个海贼船的船长倒是挺有眼光，知道这颗果实的不凡之处。

    实际上，基尔霍夫也不知道这颗果实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在劫掠了那艘商船之后，发现这颗果实被锁在船长室的保险柜里。

    海贼都是些鼻子灵敏的恶棍，虽然不知道这颗果实有什么特殊的用处，但是单单放在那里就已经证明了这颗果实的不凡之处，基尔霍夫正想着上岸后找个见多识广的商家，将这颗奇怪的果实出手，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上岸，基尔霍夫海贼团便被杜晨团灭了。

    “干的不错，这颗果实的价值非常大，足够给你们这些剩余的奴隶赎身的了，出去告诉他们，下次上岸的时候，他们就是自由民了。至于你，如果愿意留下来继续做我的航海士，以后就是我身边的干部，当然，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好好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