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察觉到顾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寒雪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的确是天命之体，她已经看到了，是就是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不成？她之所以面色复杂，只是太过意想不到而已。

    想到这里，寒雪凌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已经冷静了下来。

    “这个洞窟里的气息比较复杂，我也追到一半就发现迷了路，找了你们好半天，最后还是听到这里有动静才追下来看看。”

    寒雪凌声音冷清地说着，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只是看向顾明的眼中还有一丝异色，显然她还有些没能够消化干净刚刚看到的一幕。

    顾明点了点头，当做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望着前方那一片覆盖在幽谷之上的白色气体，告诉她道：

    “上面气息的混乱，还有我们传送出错的原因，应该都是这些东西搞得鬼了。”

    “这是本源之气吧……”

    望着眼前的茫茫一片，寒雪凌嘴角露出了一点苦涩，她这次的试炼之行实在是有些意外过度了，甚至有顾明的天命之体在前，现在再看到本源之气这种东西，都不觉得怎么惊讶了。

    “白色的本源之气……”

    寒雪凌若有所思地思考着，表情倒是转得很快，她考虑了一下，她们那边对本源之气的记载不少，通过判断，她甚至可以认清楚这东西的种类。

    “这是感知源气。”

    这个时候，顾明也发话了：

    “人类五感之气，甚至是未来之气，传说拥有它的人可以看到未来，上古时期九中本源之气里现身最少的一种气，这种虚幻的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一眼幽谷上方，感知之气拥有相当庞大且复杂的气息，这种气一旦出现在这里，上面应该早就有人感受到了，然后引来大量强者争夺，这里应该变为一片废墟才对，然而现实却是它还好好存在于这里，并没有被任何人争夺过。

    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一边的寒雪凌听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

    “的确不应该就这么坐落在下面，不过，你之前下来的时候可能太过匆忙没有发现，上面洞穴入口，有大量封锁的痕迹，恐怕这个幽谷是被人一直封锁在下面，于近期才被打开的。”

    “哦？”

    听到这里，顾明不由得想起了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有关域外天魔们的传说。

    “难不成，这里以前是被域外天魔们发现并封锁起来，近期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又得以重现天日？”

    被域外天魔们封锁了这么久，也难怪这个源气在上古时期出现得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