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五禽戏!(1/2)
作者:越青尘
    早朝结束后,陈寅与肖子孺马不停蹄的赶到沈府。

    对于翊王要求他们联办严骏一案,不敢托大。

    沈旷的宅邸虽然叫沈府,但是府中并无几个下人,靠那点微薄的俸禄是不可能买得起大宅子的。这座府邸亦是当年沈旷成为太子太师之时,先王赏赐。

    老丞相也不拖沓,见陈寅和肖子孺来了,便请入厅中,命下人备好清茶。

    “沈大人,今日大王将严查严骏一事嘱托于我们,该如何查,怎么个查法,需要大人您定夺啊!”陈寅是三人之中官职最小的一个,他不敢托大,决定将此事交由沈老丞相拿捏。

    肖子孺倒是坐在一旁不说话,抚着须想着什么。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沈旷当仁不让的揽下来,关于怎么去查,他心中已有定数。

    当下说道:“老夫决定将正件事情分成大小七宗案件去查!第一,高氏灭门一案为大案。此案要查清是何人所为,这高氏一案在老夫看来并非严骏打压敌对这么简单,其因有二,高士奇虽属当年杨泛一派,但区区一县令不足以让严骏杀人灭口!其二,高氏灭门一案发生在杨泛被抄家斩首的一年之后,那时的高士奇对严骏已经造不成任何威胁,就算严骏秋后算账,也不应该再痛下杀手,徒添风险!”

    沈旷轻咳一声,呡了口茶水,又道:“第二,刑狱走水案。刑狱走水时间恰到好处,且烧死的偏偏又是此次风波中的重要证人严殊,故而老夫认为此次走水案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此人为谁效力暂不可知。陈延尉可从被烧死的严殊尸体下手,首先要确认此人是不是严殊,是否存在被偷梁换柱的可能性。其次,严查当日刑狱失火之时进出人员!”

    陈寅点了点头。

    “第三,严骏卖官一案。严查与严骏密切来往的大小官员,查证这些官员的履历,看是否有弄虚作假者。”

    肖子孺听到这里,点头说道:“沈老如此安排并无不妥。”

    沈旷又缓缓开口道:“第四,官商勾结,泼皮无赖与商贾争利之事亦是由陈延尉多多操劳。这第五豢养卫士则由肖司徒上严府查探吧。”

    “至于第六侵占农田胁迫百姓和第七结党营私之事,则由老夫亲自出马。”沈旷沉吟说道。

    陈寅和肖子孺听罢沈老丞相之言,二人一拱手,说道:“那就有劳沈老相国了。”

    沈旷抚须提醒道:“两位同僚,严骏与你我皆是同朝为官,此案未出结果之前,希望两位心里明白,我们是为大王办事。”

    沈旷此话便是为了提醒陈寅、肖子孺二人,切勿生起异心,以免失了公正。

    秦胥将此差事交予三人,便是看重沈旷他们三个在朝中互不站队,处理此案能做到公正无私。

    沈旷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不属于‘嫡’‘庶’中的任何一派,如果硬要说他们是属于哪一派的话,那么他们就是秦胥的‘王派’。

    “沈老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陈寅就差拍拍胸脯告诉沈旷自己是个正直的人了!

    有了二位同僚的保证,沈旷也放心了许多。

    陈寅和肖子孺二人则心思各异的离开了沈府。

    ——————

    从宫中出来,秦时云便直接回了府。

    他本想趁着早朝结束与严骏一同出宫,商议下此事,谁知被秦胥传召到暖阁。

    严骏也不好受,在一队禁军护卫的看守下回了府。

    虽然现在他不是名义上的罪犯,可这严府如今上上下下被围起来,和那刑狱又有何区别?

    早在几天前秦时云便命嬛儿二人收拾了东西搬出了宫,经过季公公的用心安排,现在秦府上下都是被那宦官们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嬛儿宁儿二人正在府中跟着那花匠学习修剪呢,见秦时云回了府,便欢欣小跑的迎了上去。

    “公子回来啦——”二人平日里与公子形影不离,除了这上早朝实在没法跟进去,恨不得公子走哪里她们两个就跟在哪里。

    “今日府中可还算好?”秦时云见那花匠拘谨的站在二人身后,便随口问了句。

    昨日严骏曾来府上拜访过,将劫狱救严殊之事全盘交代给了秦时云。对于自己表舅这个疯狂的举动,秦时云也是很吃惊。当严骏委托他帮忙藏匿严殊之时,他其实很想拒绝。

    可是严骏是力挺自己的‘嫡派’魁首,自己怎好拒绝他呢?

    可以答应帮忙,等于间接答应了严骏卷入这场‘嫡庶之争’的漩涡之中,让他左右为难。

    但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去藏匿严殊的,是因为秦时云拥有一个现代人的头脑和思想。

    因为在后世,‘人人平等’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秦时云在看待严殊为妻儿报仇这件事情上,更多的是欣赏。因为他知道前因后果,虽然觉得严殊做法不是很妥当,但他还是能理解。

    恐怕换做是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是会做和严殊一样的选择吧!

    但现代人的思想,也在不知不觉间拖累着秦时云,只是他浑然不知所觉而已。

    比如说,以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待亲情、兄弟之情,或者说现代人根本不懂古代皇家王室之间对太子、世子之位的争夺有多血腥无情!

    纵然后世电视剧、电影之中很多描述了关于夺嫡的险恶,但秦时云还保留着那一丝天真。

    或者说‘侥幸’!

    嬛儿和宁儿自然知道公子有所指,便随着公子到了后院书房之中。

    昨日严骏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一切都很小心。

    严骏也怕自己大大咧咧的光临秦时云的住处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故而只好万事小心为妙。

    在他走后,秦时云便唤过宁儿二人,将今日有人会到府中来的事情嘱托于二人。

    此人对于自己异常重要,他再三交代两个小丫鬟,此事不可让旁人知晓,就算那府中家丁奴仆们也不可!

    二人对于公子的安排丝毫不敢大意,故而严殊今日从偏门进府的时候,二人是万分小心。

    好在宁儿心思活络,一大早的就差下人们到前院打扫去了,整个后院除了她和嬛儿二人以外,再无旁人。

    严殊被安排在后院的一处偏房,房间在后院的最角落,很是隐蔽。

    现在秦府上下仆人丫鬟不算很多,但能出入后院的只有宁儿和嬛儿二人,但为了防止有不懂规矩的下人误入后院,宁儿还是很谨慎的把严殊安排在了偏僻的配房之中。

    秦时云将嬛儿宁儿二人差走,自己向严殊住着的配房走去。

    严殊正在房内发呆,对于这几天所经历的生死来说,一切都过的太快了。

    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

    现在心中担心的,就是陈老爹和小柔的安全了。

    对于秦时风来说,自己现在应该是个‘死人’了,他也拿到了想要拿到的供词,也是答应了自己要放走他们父女二人。

    现在自己只能困于这秦府之中,再无其它事能做。

    “严大侠。”秦时云站在屋门外,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严殊打开房门,将秦时云请入屋中。

    “想必阁下就是秦公子吧。”严殊将桌上的茶壶提起,为秦时云斟了一杯茶,道:“严殊冒昧打扰,叨唠了公子。”

    “无妨,严骏是本公子的表舅,他所嘱托的事情,本公子怎可怠慢?”秦时云笑道。

    “严某只是一介江湖游侠,能寄居公子府中实在是荣幸之极。”严殊顿了顿,说道:“待过几日风平浪静之后,严殊自会寻找容身之处。”

    秦时云哑然一笑,道:“天下之大,是有很多地方供严大侠躲藏。只是,严大侠甘心躲藏一辈子么?”

    “公子是指?”严殊有些不解,遂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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