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不应叫你‘空姐儿’。”

    郑斌不理会，继续写道。

    对方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

    “那该叫什么？”

    而后她又问道。

    “空妹！”

    对方发来一个“流汗”的表情。

    “是的，”郑斌发了一个“掩嘴笑”的表情，“以后叫你‘空妹’好了。”

    “……”

    对方发来一串省略号，

    然后写道：“好吧……你高兴就好……”

    “你这句话的意思”，郑斌问道，“是不是可以翻译成‘你是个sha逼’？”

    对方立刻发来一个“惊恐”的表情，

    然后说道：“没有啦。”

    郑斌摇头叹了口气，

    他本来是想逗她乐一下的。

    但是碍于微信文字描述，还是无法准确传递心理状态，

    她显然是没有get到他的意图。

    “郑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田湉发微信问道。

    “我失业了。”

    郑斌同时配合一个“流泪”表情。

    “我刚刚失业。”

    然后又是一个“流泪”表情。

    “骗人。”

    田湉说道。

    “真的，骗你是小狗，汪！”

    “哈哈哈……”

    “那你觉得，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小老板吧。”

    “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看你，穿得比较夸张吧。”

    “夸张？”

    “嗯，我们‘头等舱’的客人，有大老板，有小老板。”

    “一般大老板都不穿名牌，然后很安静，

    上飞机后，经常一个人自己呆着，

    要么就是闭着眼睛谁也不理，

    要么就是阅读；

    小老板的话，就像你这样，

    没有什么架子，人很随和，很好，

    喜欢跟人交流。”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嗯，还有商务舱的客人。”

    田湉受到郑斌的鼓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商务舱的客人怎么了？”

    “他们一进机舱，就打开电脑办公。

    打字、做图表，反正看起来很忙乱的样子。”

    “难怪你能升得这么快，我发现你观察人很有一套啊。”

    “呵呵，谢谢。

    但是郑先生身上，有一点我看不明白。”

    “不要叫我‘郑先生’了，就叫‘郑斌’吧。”

    “嗯，好呀。”

    “哪一点？”

    “郑先生，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手上的表也是名牌。

    但是我看郑先生的手机是旧的呢。

    所以我猜想，郑先生应该是个很怀旧的人呢。”

    呃……

    这个嘛……

    确实是……

    忘了换了……

    郑斌自打有了钱以后，

    光想着“无中生有”了。

    以前穿不起名牌，

    现在就各种买名牌。

    以前连电子表都没有，

    现在就“百达翡丽”“江诗丹顿”。

    反倒是用了四年多的手机，

    忘了换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

    换不换手机，

    已经不影响bi格了。

    就好像郑斌这是第一次坐飞机，

    他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以前没坐过飞机，

    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因为穷才这样。

    就好像刚才郑斌跟田湉说，他失业了——

    他也的的确确失业还没有超过两星期。

    可田湉绝对不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郑斌不需要再zhuang逼了，

    因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是bi了……

    “我猜想，”田湉又在微信中道，“郑先生的手机，一定是某个重要的人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