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罗布忠魂(1/1)
作者:一腾就飞
    一九八〇年六月十七日。

    我国着名科学家彭加木教授,率领他的考察团队在罗布泊库木库都克附近扎营,因当时考察队所携带的汽油以及用水都已枯竭。为了解决这一困难,继续东进考察,他冒着沙漠50°的高温独自外出找水不幸失踪,自此再也未曾出现过。对于他的失踪全国曾风传过各种说法和猜测,谣言甚嚣尘上。为平息风波,多年来,官方与民间也曾多次发起过寻找,均一无所获。在这之后也有人多次在罗布泊荒野中发现数具干尸,但经鉴定后无一是其。此乃新中国建国以来最大的谜团之一。

    一颗星辰的陨落,便有一颗星辰的诞生。彭加木教授失踪的同年同月同日,坐落在河北省南部赵都邯郸古城的一个小村里,传来阵阵婴啼声。孩子的父亲给他起名“任腾飞”意喻着今后飞黄腾达,这个孩子便是我。

    我自小便于世界的未解之谜结缘,父亲看出我对这方面的兴趣之后,也经常时不时的给我买一些跟这方面有关的书籍供我阅读,我现在还记得的有:十万个为什么天文篇,十万个为什么地理篇,以及动物篇和植物篇;另外还有中国未解之谜,以及世界未解之谜等等。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使得我从小就立志要成为一名科学家,去破解这些困扰世人千万年的难题。

    1999年高考,我不负重望,进入了清华大学。而我则主修了理学科目中的地质学,另外天文学、物理学、化学等科目也有涉猎。2002年7月,为了我的硕士论文能够顺利完成,我的导师,以及4个好友,决定一同前往中国着名的“死亡沙海”罗布泊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实地考察。我的导师孙文彬,曾是彭加木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古生物学,地理学方面也颇有建树,俨然已成为国内乃至国际学术界里举足轻重的权威。此次前往罗布泊的实地考察,既有导师对我的厚爱在先,也有他想再去罗布泊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彭加木教授当年走失的线索。

    自1980年6月17日,彭加木教授在罗布泊库木库都克附近走失之后,我的导师孙文彬在这二十多年间曾先后八次进入罗布泊,进行探索。最后一次进罗布泊考察也是五年前的事了,由于导师年岁渐高,近几年已经很少外出考察。前不久,又有人声称在罗布泊发现一具干尸,很有可能是彭加木教授的遗体。导师也是大为震惊,几经周折之后,干尸终于抵达北京,后经鉴定,却并非彭加木教授的遗体。导师失望之余,心中又萌生了多年前的念头,一定要找到彭教授的遗体,落叶还需归根,自己怎么能放任自己最尊敬的导师的遗体,在沙漠中风化,被秃鹰啄食,野狼践踏。

    罗布泊,现今在中国已成为死亡的代名词,又被称为死亡之海。为揭开罗布泊的真面目,古往今来,无数探险者舍生忘死深入其中,不乏悲壮的故事,更为罗布泊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更有甚者称罗布泊地区就是亚洲大陆上的一块“魔鬼三角区”。

    自有史记载以来,罗布泊便经常发生离奇死亡事件,而自二十世纪初期时,楼兰古国以及西域众小国的发现更是让罗布泊成为当时世界上炙手可热的探险寻宝之地,深入其中寻宝的人络绎不绝。罗布泊就像是一个在暗处蛰伏张着血盆大口的史前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埋骨罗布泊黄沙之中的探险者遗骨数不胜数,纵使现今科学技术已今非昔比,却也经常有人难以幸免其中。

    此次前往罗布泊考察,由于我们是以个人名义前往的,所以前期准备十分繁琐,而考察所必需的几种仪器,都是要国外进口的才可用。但鉴于当时的国情,私人想要从国外进口科考仪器困难重重,即使以导师孙文彬的人脉也很难办妥,这样情况下我们此次的罗布泊之行几近告竭,好在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些变故才使得我们得以继续进行。

    自又一具干尸被鉴定非彭教授遗体之后,二十二年前的旧事又被人们提及,民间风波再起,举国上下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其中更以首都北京首当其冲,谣言甚嚣尘上。甚至有多名大学生联名向北京提出抗议,要求公布彭教授的失踪真相。国家在这样的压力下,不得不再次组织一次对于罗布泊的科考之行,而我们的团队是由国内外都享有盛誉的孙文彬教授率领的,自然在多数团队中脱颖而出。在得到国家的支持之后,我们的罗布泊科考之行便顺利得多,而前些日子我们抓耳挠腮想要搞到的设备,也在五天之内陆陆续续的备全。

    2002年7月23日下午3点15分,在经过了20天的踌躇之后,我们终于如愿以偿的踏上了首都国际机场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经过近四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在北京时间下午7点半的时候到达了乌鲁木齐南山军用机场。由于此次我们的考察已带有国家性质,所以国家方面也对此较为关注,而我们科考所需的设备也在我们出发前一天,便已经抵达了新疆军区驻乌鲁木齐分部。我们一行六人下机之后,乌鲁木齐的天色还很敞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是我国土地面积最大的省区,位于中国西北部边疆地区,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原因,这里的日照时间极为丰富,年均日照时间达2550~3500小时,七月份的时候,这里的太阳通常要到九点半之后才会落山。

    未经休息,我们六人便又坐上部队的专车马不停蹄的赶往新疆军区驻乌鲁木齐分部,在崎岖的道路上我们经过了三个小时的颠簸之后终于到站。下车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一行六人也被折腾的稍显疲惫,我的导师孙文彬教授,虽然身体还很硬朗,但是毕竟也有六十岁的高龄,下车之后于军区的领导交谈了几句,又检查了一下考察所需的设备便去休息了。这里的军区首长刘天龙,和导师孙文彬教授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最早是在1993年便已熟识,当时刘天龙的职位不过是个团长,而那次的科考行动中,他担任的是科考队的保卫工作。刘天龙今年48岁,是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壮汉,身材魁梧,双臂上肌肉耸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孙教授去休息之后,剩下我们五人,由于是初次来到军区,对这里也处处充满好奇,刘天龙也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微笑着对我们说道:“小伙子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军区吧”

    我们点头应诺道:“是的,刘首长”刘天龙又道:“你们不是军人,也不是我的下属,就不必称呼我首长了。你们就喊我刘叔叔吧”接着又说道:“军区不像公园,菜市场这些地方哪里都可以去,我可以准许你们在部队游览一番,但有些军事禁区你们得注意一下,不可靠近。一会儿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战士做你们的向导,你们就跟着他吧。”说着,刘天龙对着部队门口一个站岗的战士一招手,喊道:“林岳阳,你过来一下”话落,那个叫林岳阳的年轻战士立马小跑过来,然后以一个标准的军姿站立在刘天龙面前,敬礼之后大声道:“首长好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刘天龙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我们五人,对林岳阳说道:“这五人是国家派来对罗布泊进行考察的科研小队,一会你带他们在部队里转转,顺便让他们了解一下有关罗布泊地区的一些情况。”

    林岳阳应道:“是的首长”

    交代完之后刘天龙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军营休息了,剩下我们六人也在一起互相认识一下。通过了解,我们得知这位年轻的战士林岳阳,是云南保山人,今年25岁,1996年便入伍了,如今已经从军了近六年的时间,也算是一个老兵了。林岳阳曾在新疆军区的散打,擒拿以及射击等比赛项目中拿过两次第一,当真是不折不扣的新疆军王。我们听到这里时都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朴实憨厚的军人竟有如此能耐,不禁纷纷对林岳阳刮目相看。更让我们震惊的是,他曾在1999年和2000年两年间,跟随国家科考队两次进入罗布泊进行保卫工作,而且据他透漏,一般得到国家支持的科考队都有可能得到新疆军区的照顾,而他也很有可能成为我们这次进入罗布泊科考的警卫员之一。

    之后我们五人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我们团队中海拔最高,身高1米83的队友,叫张镇,和我读一个系,是湖南襄阳人,和我同岁,是家中独子。这次的科考行动,对他的毕业学术论文也有很大的帮助,因此他不顾女友以及家人的强烈反对,也要前往“死亡之海”罗布泊进行考察。

    另外一人,身材矮矮胖胖,相貌有些猥琐的家伙是我的发小,名叫任建才。我们从小玩到大,又一同考入清华学府,之间的情谊笃厚,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是我的跟屁虫。话虽如此,但他在历史文献学,古文字学,以及世界史等科目中是少有的翘楚。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千万不要被他猥琐的面貌蒙蔽双眼,他可是清华大学历史系中最为瞩目的“明日之星”。

    剩下的两人是一对兄妹,哥哥叫杨勇,经常装模作样的带着一副低度数的近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却是我们学校武术系的格斗冠军,最着名的事迹是曾经以一己之力端了一个盗窃犯罪团伙的窝点,其中的十几个大汉被他一个人撂倒在地,这家伙报警之后,还被北京市公安局授予了“北京2000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又被授予了“北京市公安局荣誉警察”的称号,自此一跃成为校园中的风云人物。当然他主修的是农学中的“植物病毒学”,和当年的彭教授是一个学系的,这便是他参加这次科考的原因。这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为了保护他妹妹杨柳的人身安全。

    杨柳,芳龄21岁,相貌清秀靓丽,放在现在的话就是“校花”级别的存在。在学校她的追求者不计其数,校外的富家公子,地痞流氓也有不少人垂涎于她的姿色。不瞒各位,我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只是从未表白过。杨柳却如同一朵寒冬腊月中盛开的梅花,冰冷孤高,从来不对他们假以颜色。这使得她也惹恼了不少人,当然有他那个武力爆表的哥哥在,那些想动歪脑筋一亲芳泽的人,也只能望柳兴叹了。杨柳主修的是文学,另外他也是彭教授的追随者,此次前来,是想重走一遍当年彭教授走过的路线,为她即将完本的着作罗布魂彭加木传记提供灵感。

    事后想来,命运真的是神奇到妙不可言,一个彭加木教授,将我们六人今后的命运紧紧地相连在一起,便这般有了今后那段曲折离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