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远(1/1)
作者:闻折柳tlg
    为梁山招安、平定方腊立下汗马功劳的浪子燕青没有接受皇封,当夜他泣血拜别卢俊义,留书给宋江便悄然而去。他想见义姐李师师一面就归隐山林,安度流年。又一想,脸已破相,不见也罢。这样想着,他眼望醉杏楼大步流星离去。渐渐地天色暗下来了,醉杏楼成了坠星楼,隐没在夜色中看不见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远处人家的灯火扑面而来,晃得她眼睛有些迷乱,头脑有些眩晕。山路很静,静的他能听见肚子咕咕的叫声。记得上次吃饭是在临安记得上次记得上次吃饭是在临安。征缴方腊胜利后宋江哥哥高兴,自己配着喝一大杯酒,还吃了两个馒头。越想越饿,干脆不想,他甩开大步前行,好在前面就是渡口,希望船家能不嫌天色已晚,渡他过河。幸运的是前面渡口镇就有个船夫,头戴一顶大大的草帽遮住了面容。“船家!送我过河好吗?银子可以多给!”船家本来已经站起,听到他喊又蹲了下去,仿佛没听见。“船家大哥!快送我过去!”燕青一边叫喊一边飞奔而去。那船家也笑盈盈地想燕青走了过来。到近前一看竟是李师师。“姐姐!你怎么来了?”燕青欣喜万状,不知说什么好。李师师也高兴到叫“小乙弟弟”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我弟弟?”燕青问:姐姐怎么知道我经过这里?师师反问:“难道离开开封还有别的路?”燕青一想也是。燕青忽然问:“姐姐你饿不饿?”师师说:“你不问还好,一问反倒提醒我了,饿!很饿!你能解决吗?!”燕青说:“办法是想出来的嘛。我可以抓鱼烤着吃!”师师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去找干材!”树林边不远处刚好有一堆干材,像是为他们准备的。师师高兴地捡起来。燕青高喊:“姐姐,还需要一根干树枝做火把!”师师答应着用眼睛四处搜寻。燕青又喊:“在那,你左边呢!”师师依他指点找到干树枝回到河边。刚点燃火把,师师忽然大叫:“小乙快看那边!刚才有个黑影跑过去了,肯定是个大家伙!”燕青把火把交给师师,跳进齐腰深的水里,功夫不大,就在大石头下摸到一条大鱼,高兴得他高喊姐姐看呀,我摸到了!师师也很高兴,看来今天肚子有福了。但高兴之余她更关心她的义弟。想到这里嚷道:“小乙别光顾着高兴,快出来把衣服拧干,冻感冒了不是闹着玩的。”燕青说:“姐姐你走远点背过身去!”“姐姐,再远点!别回头呀!”师师在大石头后藏好,喊道:“小乙出来吧!”燕青把一副拧干和鱼一起烤好。看衣服冒出丝丝热气,燕青赶忙穿好,这才喊师师回来。师师在石头后正觉得心里发毛,听到喊声赶紧雀跃着回到火堆旁。还没到就闻到扑鼻的鱼肉香。师师有些夸张的说:“呀,真香!小乙呀小乙,你改行当厨子得了。”燕青也打趣地说:“只要姐姐爱吃,我愿当一辈子厨子”师师沉默良久才说:“姐姐是烟花女子,恐怕是没这口福了。”燕青赶忙说:“我不嫌弃,姐姐跟我隐居山林可好?”“再说吧,来,快吃!别辜负这良辰美景。真香!”燕青有些失落,拿起鱼咬了一口仔细地品味着:“哎!我知道姐姐看不上咱这草莽之人,有今晚我也知足了!”师师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师师起身:“小乙,姐姐得回去了,你想姐姐,就到瑞杏楼来看我,保重!”燕青依依不舍地目送师师离开,估摸没危险了才把火扑灭,继续寻找船家。沿河岸走了许久,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哪里会有船家?看来今晚要在野外过夜了。正发愁呢,前面不远处响起哗哗的水声。燕青用眼一看,一个瘦高的汉子正在河边撒尿呢!燕青心头一喜,叫到:“船家,摆渡吗?可以多给你银子!喂,船家说话呀。”“原来是个哑巴。”燕青小声咕哝道。那汉子并不答话门用脚踢起一个小石子,不偏不倚正打中燕青的膝盖,疼得他一咧嘴。燕青心想“他能听见,看来虽哑不聋。”于是又喊道:“大哥渡我过河好吗?”那人还是不说话,头一歪嘴一努。燕青知道他答应了,敏捷地跳上船站好。那人用竹篙一抵河岸,船慢慢滴走了。船到对岸刚停下,燕青一个箭步跳上岸,随手给船夫一锭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燕青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收拾好包裹想上楼吃东西。这家买卖很好,楼上的空座都快满了。在临窗位子找个桌子刚坐下,一回头看见那个船夫也在邻桌喝酒。靠门坐着一个少女,格外显眼。她要了四个水馅包子刚要吃,忽然跪下几个小乞丐,抱着她的腿,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少女仿佛忽然没了食欲,她端起盘子把包子全给了乞丐,“扑通”她身边又跪倒更多的小乞丐,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少女干脆点了四屉包子,一股脑全给了他们。燕青扫视着这群小乞丐,饶有兴致地望着。一个小乞丐把包子装在衣兜里却不吃。燕青问他为什么不吃,那小乞丐吞了口口水振振有词地说:“不吃,饿死也不能吃,俺娘还饿着呢!”燕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充满恋爱地说:“好孩子吃吧,不够咱再买。”这时服务小姐燕青要的茶上来了,燕青吩咐小姐给自己也来两屉包子,自己留下一屉,一屉给了小乞丐。那小乞丐这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燕青甚至听到了他咕咕的吞咽声。令燕青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一直看着小乞丐吃完,燕青才就着咸菜喝着茶水吃包子。才咬两口燕青忽觉头有些发晕,他手托下巴勉强支撑着,那船夫忽然抄起燕青的钱袋子撒腿就跑,跑到门口却被那少女三招两式制服。少女把那船夫扭到燕青桌前。燕青眼睛迷离地看着他们,那船夫依然不说话,只笑盈盈的盯着燕青看。燕青定睛细看却是入云龙公孙胜!燕青打了他一拳说道:“我说你昨晚怎么不说话,原来在戏弄小乙!”公孙胜用肩膀顶了一下燕青说道:“要不是我,李师师姑娘怎么要什么有什么,你找船那么顺当!那么晚还能有船吗?我也想跑她抓不住我!”原来哥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燕青觉得很不好意思,怪不好意思的是那少女,羞得她头都抬不起来了!公孙胜哈哈笑着拉她一起吃饭,少女在对面坐下,边听边喝茶。公孙胜一把夺过茶杯,说道:“别喝,有蒙汗药!”燕青笑着问公孙胜:“哥哥什么时候下的药?”公孙胜说:“你和小乞丐说话的时候药就到茶壶里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燕青又问少女家在那里叫什么。少女清了清嗓子说名叫陈燕喃,陈家沟人氏。燕青邀她一起闯荡江湖,陈燕喃笑着答应了。公孙胜问燕青:“你不是要归隐吗,怎么又闯荡江湖了?”燕青叹口气:“我想归隐,可惜当今天下没有净土啊!”公孙胜笑道:“我就知道归隐林泉不是兄弟的性格,我这有一套刚创的轻功:入云龙腾术,就送给你忙吧!”燕青和陈燕喃千恩万谢,公孙胜站起来辞谢,一抱拳走了。燕青心想:“哥哥乔装打扮一路跟着我原来就为指点武功!哥哥真是用心良苦!”燕青和陈燕喃本有武功基础,想学入云龙腾术并不难。他们就在旅馆后山你追我赶练了起来。陈燕喃的陈式太极拳得自家父陈长庚的真传,今有入云龙腾术轻功助力,真是如虎添翼,补齐了短板。加之陈燕喃身形又好,在空中飞来飞去,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如彩蝶恋花,弄得燕青眼花缭乱、心旌摇荡,如在雾里一般。忽然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的坠落下去!燕青猛一激灵,他知道下面是悬崖峭壁,落下去就粉身碎骨。想到这里他用右脚一蹬树干,再次拔天而起!睁开眼睛一看,不知跃起多高,只看见云彩象棉絮一般在脚下浮动,吓得他额头冒汗,忽听哎呦一声狠狠地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