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酣斗林教头(1/1)
作者:极爷
    不说这高太尉回京面圣之事,且说这梁山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光说这招安一事,暂且分为以下四个派别:第一派系的是早先跟晁盖一起上山,打出天下的白胜、刘唐、阮氏兄弟,他们对诏安之事,是有点意见,但不激烈反对的那种,绝对谈不上喜欢,第二派系的是宋江夺取晁盖位置后培植或拉拢过来的心腹,以吴用、花荣为代表的比较盲目的追星族,当然他们追的明星不是刘德华,也不是周杰伦,而是宋江,他们基本是没有意见的,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反对;第三派系是朝廷降将,其中以呼延灼、关胜、杨志为代表,他们迫切渴望回到宋徽宗和高衙内的怀抱,以便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名垂后世,他们是诏安的最大受益者也是最大维护者;第四派别就是以鲁达、林冲、武松为代表的强烈的反诏安的积极分子。

    现在在这强烈的反对诏安的队伍里面,又多了一个人和一把刀,这把刀就是陪伴傅红雪穿越过来的那一把漆黑的刀。

    对于傅红雪来说,我是一个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而却因为穿越留下雪泥鸿爪。

    而留下的这些雪泥爪印里面就应该包括反对招安这件事。我不求荣华富贵,我只求我的穿越能给这个沉默又肮脏的时代带来那么一抹光亮?带来一些改变?历史不应是那些单调的帝王家谱,更应该多一些血肉丰满的有灵魂的人!

    面对着历史车轮碾压过来的痕迹,傅红雪毫无犹豫地举起了他的屠刀!

    让我们把目光再次切回到林冲的住所,那里疏烟淡柳,绿肥红廋;树木葱郁,绿草如茵。如画的风景将林教头那矫若游龙的丈八蛇矛掩映其中,更添几许生动活泼的气息。

    傅红雪很有耐心地看完林冲的七十二路枪法后,脱口赞道:“好俊的伸手!”

    林冲听见喝彩声,便道:“傅兄弟,你不练刀吗?”

    “我的刀不是练习用的。”傅红雪轻轻笑道。

    “哦……”

    林冲一愣,随即缓过神来说道:“切磋一番如何?”

    傅红雪双手一摊,道;“正有此意。”

    林冲当下凝神静气,随便摆了个“拨草寻蛇”式,问傅红雪:“你为什么还不拔刀?”

    傅红雪略微沉思了下,说道:“不是我看不起林教头你,我只想空手讨教林教头几招?”

    “这位兄弟未免太自信了吧?我林冲生平未曾一败。”

    林冲是个谨慎的人,他看到傅红雪这个样子,所以有此一问,毕竟同是梁山中人,伤到别人总不太好吧?

    但是林冲还是不忘提醒傅红雪道:“刀剑无眼,你须小心了!”

    傅红雪轻轻笑道:“林教头,不必客气!”

    言未毕,两人同时身形跃起,林冲抖动丈八点钢矛如灵蛇出洞,闪转腾挪,一口气刺出二十枪,但见半空中无数枪花洒落,煞是好看!傅红雪以退为近,走起迷踪步,恰是一个喝醉的赤脚大仙,翩翩起舞。

    林冲的枪连刺带削,变化多端,傅红雪的身子如蝶翼双飞,不留痕迹;斗到间深里,林冲忽然卖个破绽,等傅红雪抢入里来,忽然转身一枪背刺过来,这一招出其不意,傅红雪急退时,交领长袍被割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一层白衣服。

    傅红雪笑笑,不以为意,再次跃起,空中飞腿交错连踢,像一只上下翻飞的猎鹰,分踢林冲脸部、腰部和下盘!林冲以神枪护体,滴水不漏。林冲撇准空档,一个侧转身,长矛以35%到60%的角度,向上斜刺而起,傅红雪躲无可躲,把上衣袍子一扯,矛头刺进袍袖,一时拔不出来,傅红雪一脚侧踢,正中林冲右膀,林冲一声惨呼,身子急速倒退七八步方才立定,

    “好犀利的矛!”

    “好迅猛的一脚!”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喊起。

    傅红雪趁势再踢,林冲不避不闪,以脚对脚,但听“噗呲”一声,两人同时倒退七、八步方才站稳,平分秋色。

    就这样两人连续打斗近一个小时,拿兵器的一方自然更累,看着林冲的额头冒出热汗,傅红雪道:“不如去喝杯酒吧!”

    “——”

    林冲心里暗忖:这人不拿兵器就已经稳操胜券,如果他出刀的话,那么……

    坐在亭子里,傅红雪和林冲对坐痛饮,林教头告诉傅红雪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原来自从张若贞死后,林冲把自己封闭在梁山一角,决定终生不再娶。

    傅红雪听了,心中有一种凄然不欢之感。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傅红雪看着酒杯里的酒,慢慢说道:“林教头是否认识一个叫锦儿的丫鬟?她希望林教头能回去看她!”

    “哦……”林冲黯然失色,记忆里涌现出那一幕一幕凄凉的画面:“风雪覆盖的大地,林教头一个人肩膀上架着一把银枪,腰间悬挂着一壶酒走向那白雪皑皑的深处……在那落寞的背影后面是泪眼婆娑的张若贞和欲哭无泪的丫头锦儿……再接着风雪山神庙,火烧草料场,雪夜上梁山……

    草料场里的那一把火烧得掉仇人的尸体,却烧不掉那离家的哀愁和心头的人影……

    傅红雪知道触动了林冲的痛处,等着林冲把思绪收回,方道:“林教头,人死不能复生,不必太过难过。”

    林冲道:“我不是为别人难受,我为自己难受。我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难受!……”

    林冲禁不住老泪纵横,连说话的嗓音都开始嘶哑了……

    阴沉沉的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透过那雨隙,可以看到一只尚且羽翼未丰的小八哥,扇动着它稚嫩的小翅膀,刚好落在了傅红雪那宽阔的右膀了。

    于是,傅红雪笑了,心情慢慢地从刚才的抑郁中走出来。忽然,他发现了小八哥的脚爪子里夹着一张信纸,翻开来看,那是一个女人娟秀的字迹,读完了这封信,傅红雪的心再一次被纠地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