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又过了一年。”

    “是啊，洋洋又长大了一岁。”

    “外面冷，进屋来。”

    “嗯。”

    和平常一样，奶奶关心的问我过的怎么样，我总是回答，很好。有些话想说，没有问，看着奶奶，很简单，很孤单，这是我第二次失眠了。

    前世，今生，理不清。

    奶奶起的很早，那忙忙碌碌的身影，有点像妈妈，好像，好像。我的记忆里又出现那辆车，翻沟，爆炸，有个妇女把一个孩子甩了出去。原以为不记得，一次偶然，哥哥说了。他说这一切是真的，那个孩子就是我。那天只知道自己没有哭，而是唱了一天的歌。

    奶奶，如果你知道自己另外一个孩子活着，你会不会很开心，可是他要死了，你又会怎么纠结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说。

    “洋洋。”

    我愣了一下，是墨羽。“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不欢迎”

    我拉着墨羽的胳膊，小声说:“怎么办怎么开口”

    “简单啊，我们先试试，探探她的意思。她若有意，还是见一面吧。”

    “成交，你去。”

    “主意是我出的哎”

    “去，成了，有奖励。”

    “奖励，好。”墨羽拉着我的手，向奶奶走去，弄得好不自在，哪里有个洞，让我钻进去。

    “干什么呢不自在哈哈。”

    “你。”这家伙力气真大，甩不掉气的我直瞪眼，不巧被奶奶看到，“洋洋，又欺负小羽啊。呵呵，过来。”

    “才不是，明明是”

    “你这脾气也得改改了，我的傻孩子。”

    “奶奶，你以前可是很爱我的，怎么今天帮他奶奶，偏心。”

    “哪有，洋洋一直是奶奶的宝贝。怎么这会哭鼻涕，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敢。”

    “你看你，还说小雨欺负你，你不欺负人家就对了。”

    不得不说死墨羽，真会接话，“还是奶奶最好了，最公正了。”看着他得意笑着，死墨羽，臭墨羽，烂墨羽，坏墨羽，混蛋墨羽，心里骂着，差点忘了正事了。

    墨羽开了头，“奶奶，你以后就在这，永远吗”

    “不知道，也许吧。”

    “奶奶，爱情和亲情哪个重要”我接着问道。

    奶奶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我年轻时为爱情，最终什么也没有。如今，为亲情，孤身一人。孩子，好好珍惜自己，一切遵从自己的心。”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奶奶，我们住一起吧。”

    “不，我的儿子在这里，我只想守着他。”

    墨羽轻声问道，“您只有一个儿子吗”

    奶奶沉默了一会，“好了，大早上的，聊这些不开心的干吗。”

    “对不起，奶奶，他就是这样子，不会聊天。”

    “没关系，只是过去的事不想提，不想说而已。”

    “那奶奶，我帮你摘菜。”看着墨羽埋头摘菜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活该，不过他还是蛮有勇气的，像这样的话，我可是不敢问的。从奶奶表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她心里有父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