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静静地看着苏南星，希望他能让东阳把真相说出来。

    苏南星自然知道陶茗在看自己，犹豫了一下，对上陶茗的视线：“老婆，现在我们两个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所以一会儿不管听到了什么，你都得冷静。”

    陶茗点点头，示意东阳开口。

    东阳这次反倒迟疑了：“那个，那个，我觉得吧，还是不说比较好。”

    陶茗抬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我有个猜测，以前出现的两代魔王，该不会也是我生的吧？”

    东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幽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陶茗还有心思跟东阳闹着玩：“我还真不知道。”

    东阳被闪了这么一下，不禁失笑：“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正经的样子，活着已经够艰难了，要是整天愁眉苦脸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就得娶个性子像你这样的媳妇，每次一想到家里有个这样的女人在等自己，干什么都带劲多了。”

    苏南星越听越不爽，将陶茗环在怀里提醒东阳：“注意一下啊。”

    东阳见苏南星一副护食的样子，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南星，不得不说，你就是这个。换了是我，哪怕我心里就只爱她一个，我也只敢想想，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哎哎哎，我不是说我对幽梦有意思啊，她太傻，跟我不合适。我就得找一个特别精明的女人，才能管得住我。”

    这话听到苏南星耳朵里，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还没等他琢磨明白了，就听陶茗出声：“东阳，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说以前那两代魔王的事。”

    东阳将乱飞的思绪拽回来，清了清嗓子：“说来话长，如果想要把魔王的事说清楚，就得把永暗界的来历给弄明白了。”

    陶茗点点头，不吭声，她也想知道永暗界这种奇葩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东阳极力回想当时的情况，试图把现场完整的还原出来：“南星喜欢研究，没事就自己一个人待着瞎琢磨，有一天他突发奇想，跑来问我‘如果一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全都没有恶念、没有欲望，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世界’，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搞出这么一个地方来。”

    陶茗忍住抬头看苏南星的愿望，心道这家伙是不是傻？如果某个世界的人真的一点儿坏心思都没有，那这个世界根本就维持不下去。

    东阳接下来的话证实了陶茗的猜测：“南星强行把那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恶念剥离出来，比如害怕、贪婪、自私、嫉妒、怨恨，然后单独存放在一个地方。一开始那个臆想中的完美世界，看起来还不错，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没过几天就暴露出大量的问题，那些人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饿死的不知凡几。”

    陶茗眨眨眼，心道这还是人吗？

    东阳还在继续：“除了饿死的，还有不会游泳跳进河里救人被淹死的；试图感化猛兽让它别吃人，结果自己被吃了的；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互相谦让，结果最后都放弃了；最离谱的，他们连繁衍后代的欲望都没有，这一代人死光了也就绝种了。”

    陶茗实在憋不住，抬起头看向苏南星：“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南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做实验嘛，失败乃成功之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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