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言看了周围，拍拍颜小月的手，“这些我们回去后再说，以后在外别提起这事，特别是在祖母那里。”

    颜小月了然的点点头，看来又是一桩辛秘之事，大门大院的后宅都不安宁啊。

    等到敬荣院时，人都已经到齐了，颜小月落后蒋思言一个身子的距离，跟着行礼。

    蒋老夫人慢慢的说道：“好了，人都齐了，摆膳吧！”

    说的好像她们都在等颜小月两人似的，颜小月明白这是老夫人心里不痛快找茬子呢，也不哼声，跟着蒋思言坐下。

    “祖母，都怪孙儿，早上交代过月娘要她等我一起上来的，结果孙儿事一忙起来就忘了时辰，差点误了用膳，饿了孙儿倒是不要紧，要是祖母饿着了，那就是孙儿不孝了。”蒋思言坐在蒋忠贤下首，对着蒋老夫人讨好道。

    “就你油嘴滑舌，要是其他事儿也能这么乖巧，那老婆子也能省心不少了。”

    “祖母……”

    蒋忠贤出声打断蒋思言的话音：“好了，食不言，寝不语，都好好用膳。”

    接下来只听到沉闷的咀嚼声和筷子与碗筷的碰撞声，就连活泼的蒋思瑶也规规矩矩的谨守礼仪，这种氛围对颜小月来说极为不舒服，感觉再美味的佳肴进了嘴里也如同嚼蜡。

    轻轻挑了两粒米饭进嘴，细嚼慢咽，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尽是些油腻的东西，看着就没胃口。

    颜小月一边吃着米饭，一边极为后悔出来前没先吃点东西垫肚子，还被蒋思言拉着逛了一圈园子，如果不是饿了，估计半碗饭都咽不下去的。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鱼腹肉，颜小月抬眼一看蒋思言，只见他正襟危坐，仿若做贼一般。

    对着蒋思言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之后，碗里不时的多了一筷子木耳，几片瘦肉，蒋思言夹的不亦乐乎，颜小月也觉得这饭菜似乎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却看的某人火冒三丈。蒋老夫人重重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自己精心教导出的好孙儿，诗词礼乐射无不精通，可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全然没有世家子弟的风范。

    颜小月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抬眼正好看到蒋老夫人那恨意通红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奇怪，自己干了什么天愤人怨的事儿吗？

    “月娘，可是手上有疾？凌嬷嬷，你亲自去伺候大少夫人用膳。”蒋老夫人这会看都不看颜小月一眼，径直都身后的凌嬷嬷吩咐道。

    颜小月眨眨眼睛，唉！刚还觉得味道不错的饭菜变得更难吃了，“谢祖母关心，孙媳无碍，不劳烦凌嬷嬷了。再说，孙媳也是吃饱了的。”说完放下筷子。

    “出身鄙陋，又无长辈一旁教导，难怪不知礼数。这长辈没放筷，当小辈的提前空碗是何道理？”

    颜小月微眯着眼睛，“祖母不是已经放下碗筷了吗？再说，小月虽然不是从小生在贵胄之家，可受义父义母垂爱，带在身边教导多年，可当不起祖母这番责问。”

    蒋阮氏厉眼一瞪，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当面顶撞她。

    “放肆，颜氏，你在杨府都是学的这般规矩吗？老身倒要问问方雅洁，她是怎么教女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