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界山城的经营也不小啊。”

    对x的说的话，心心有些不服气，她帅着袖子，明明一个文静乖巧的小姑娘，偏生说话有股淡淡的匪气，道：

    “现在九重天都是我们的了。”

    之前因为要查虞朝暮的踪迹，所以要找九重天的人问话，负责九重天的管理便有些调皮不肯配合。

    重寒煜用了些手段，直接控制了整个九重天，所以区别只是在于重寒煜想不想，他若是想，比沈澜在界山城的经营能够更大。

    蛋糕店里，x笑看了一眼心心，没有对利慈城的实力刨根问底，他只是看向虞朝暮，等待她的反应。

    虞朝暮坐在窗边没有反应，她的脸侧向玻璃橱窗外，想着她自己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天天捧着个木盒子，匆匆的过来，看了一眼巷子里的尸体，推门进了蛋糕店，夸张道：

    “心心，你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外面的尸体？”

    然后，身穿利慈高中校服的天天，笑嘻嘻的捧着那个木头的立方盒子，放在了虞朝暮的桌面上，打开来，对虞朝暮说道：

    “重哥哥让我送来的，当当当当，姐姐看，老虎团团长的人头！”

    少年天天的脸上，是格外单纯阳光的笑容，仿佛手里捧来的不是人头，而是个大蛋糕似的，末了还充满了期待的问了一句，

    “姐姐，您喜欢吗？”

    坐在椅子里的虞朝暮，动了动身子，扫了一眼木头盒子里的人头，不忍教天天失望，点了下头，表达自己很喜欢……喜欢个人头！

    她看着天天道：

    “替我谢谢你重哥哥。”

    “重哥哥为什么不自己来？”

    心心有些不高兴的嘟嘴，好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干啥就派天天来？还提了个人头来。

    坐在轮椅上的x，抬头看了看心心，低声道：

    “去收尸体，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听到心心被训，天天便是冲心心挤眉弄眼的，笑道：

    “让你偷懒不打扫干净战场，快去快去！”

    心心便是跺脚，一把抓住了天天，将他往门外拖去，嚷嚷道：

    “你跟我一起去，尸体见者有份，快点儿一起打扫。”

    便是这样，本来只是来给虞朝暮送人头的天天，就被心心抓了临时壮丁，他俩出了蛋糕店忙碌着，搜尸体上的财物，再将尸体和财物收入储物袋，那行为看起来都已经是很娴熟的了。

    虞朝暮坐在橱窗里，默默的看着心心和天天，她的背后，六爷凑过来，有些夸张的感叹道：

    “都说利慈城外面是末世所有城最干净的，看看这利慈城的人，真有素质，杀完了人，都不忘亲力亲为的打扫好战场。”

    闻言，橱窗边的虞朝暮回头，看着六爷，抿唇不说话。

    她自然知道心心和天天这打扫战场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重寒煜队伍里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培养收集物资，摸尸体，收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