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要说出这个问题……”夏璃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变得无比纠结，最后还是说道：“击败你的条件是什么？”
“就不陪我多叙叙旧吗？”黎反问道，她的脸上挂着那副微笑，实在让夏璃无法直视，因为这让后者根本无法想象，要动手时的场景……
“虽然你看过了那一段历史，但这毕竟不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对此没有感情也是很正常。”黎微微低下了头道：“但至少……我想要再多和你待在一起几分钟。”
“别说得这么肉麻行吗……”夏璃叹了口气道：“你这种做法又有什么意义？这几分钟真的有必要吗？你只要再次和我融为一体，几分钟不就能变成永远了吗？”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做。”黎想也不想就否决了，她连忙道：“我之前就是借助着一个机会，特地分离出来的，现在再回去的话……”
“也就是说，你能做到这一点是吗？”夏璃稍稍放松了下来，微笑着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原本还以为，你只能处于这种状态……”
“但我还是不会……”黎说到这里时，又连忙纠正道：“不对，是不能回去，那样的话……会被影响的就不只有我一个了。”
“所以影响你的到底是什么，和叶恒有关的疯狂吗？”夏璃皱着眉头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分离开来？”
“是那种疯狂没错，但在本质上却有所差距。”黎回答道：“那种情绪在进入了思维内，第一时间就是影响到了我，为了防止进一步扩散，我就自己隐藏在了意识的最深处，并抹去了这段记忆。”
“抹去了记忆？这是什么意思？”夏璃连忙问道：“至少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一段记忆有空缺才对。”
“不是你现在的记忆，而是那段神域往事的记忆。”黎无奈地笑道：“其实这段记忆你不应该是现在才知道，本应该是几年之前，就会出现在你脑海中才对。”
“这又是什么新的设定？”
“你知道现在的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当然是唤神石，依靠着这样东西的特性，才能创造我们对话的机会。”夏璃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难道还有其他的答案吗？”
“不，我不是指这个内视空间。”黎摇了摇头道：“而是指这个世界，当时那种状态下的我们，虽然不算是魂飞魄散，但想要在一万年内化作新的生命，是基本不可能的。”
“那么答案是？”
“与。”黎缓缓地回答道：“多亏了这两件支配级神器的力量，才能够让我们进入轮回，变成现在的你。”
“可这又和你刚刚说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黎解释道：“在所有的支配级神器中，有一种固定的组合，能够构造成复活的效果，这两件也是其中的两个。”
“不过这毕竟是不完整的，哪怕效果不是完全复活，只是更快地进入轮回，也会导致副作用的出现，那就是灵魂力量的消失，否则以我们四个的灵魂，恐怕刚出手不久，就能达到天级乃至世界级的水平吧。”
“这样一想，靠着这种残缺的组合来重生，我貌似还挺幸运的。”夏璃哭笑不得地道，如果她的级别真的超过天级，那估计就要被命运囚牢给抹杀掉了。
“既然是残缺的复活方式，那你说的记忆又是什么意思？”夏璃再次提问道：“这也是复活的一部分吗？具体会怎么样？”
“虽然不是完整的，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两件支配级神器，效果肯定不差，至少在记忆这方面是保留下来了。”黎回答道：“原先的效果应该是，在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刻，你就会获得那些记忆。”
“那段时间……”夏璃回想了一下，那真是她第一次遇到那个梦的时候，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那都不是记忆，中间缺少了很多细节，而且整体也有很大的错误。
“对，就是那个梦境里的事情。”黎点了点头道：“因为某个外力的干涉，导致其中一段记忆被隐藏了，我寻找了许多次，但都没能得到结果。”
“在后来遇到一号时期的叶恒时，他的那种特殊气息，还有那股疯狂的力量，就已经逐渐渗透了我们的思维，我也是从那一刻起，被分离开来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寻找起事情的真相，每一次……其实都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因为只有这段时间我才能主导意识，否则就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
“我知道这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我也知道你的身体一直受到反噬……”黎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姐姐，但我只能这么做。”
“……”夏璃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直到那一刻起，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就再次看到纯粹的疯狂时。”黎笑着道：“但那一刻起，我就被疯狂侵蚀了九成以上，我也只能……完完全全地隐藏起来。”
“虽然我已经隐藏了，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就是你现在要面对的问题。”黎的眼角处已经出现了一些泪花：“我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现在的你……”
“那又怎么样？”夏璃反问了之后，严声道：“别和我说出‘杀了你就能解决这件事情’，这种无意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我也没要这么说啊。”黎笑着道：“其实完全不用你动手，我是可以让自己的意识消散的，就算你说的再多，我的选择其实也不会改变。”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到现在？”夏璃再次严声道：“如果能够自杀的话，以你以前和现在所做的事情来看，你早就动手了，那么……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
“还是说，你还在想着别的事情，不想现在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