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怀子得后位(1/2)
作者:息时
    在张均枼梦中,她的心口是空的,她垂首凝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心口,满目不可置信,她单手抚着心口,惊得几近窒息。

    四周黑得渗人,耳畔唯独充斥着一个声音,一直在唤着她,“枼儿,过来,枼儿,过来。”

    她循声望去,恍惚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华袍的男子,左手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右手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心口上的洞,而后鬼使神差的走去。

    可她眼前愈发模糊,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他的身形,是那么的熟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就在她与他还有一步之遥时,身后突然有一团血气将她拉走,她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

    耳边唯有凄厉的呼唤:“枼儿”

    张均枼猛然惊醒,只觉得额上一阵冰凉,睁眼见到的仅有南絮一人,“姑姑。”

    南絮见她醒来,眉头终于舒展,露出浅浅笑容,“娘娘总算是醒了。”

    张均枼作势要坐起身,南絮当即放下手中为她擦拭额上汗水的帕子,将她扶起。

    “太医可曾来瞧过”张均枼总惶恐被太医诊出什么毛病来,是以醒来关心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个。

    “瞧过好些次数了,只是娘娘身子一直不见好。”

    张均枼听她所言,不免有几分忐忑,以略带试探的语气问道:“太医可说了什么”

    南絮抬眼,断断续续的说道:“太医说,娘娘气息平稳,但脉象微弱,似有似无,还有,”南絮言至此忽然住嘴,眼神飘忽不定,稍显踌躇。

    张均枼听此愈是不安,接话道:“还有什么”

    “没了,”南絮避开她的目光,不再看她。

    “姑姑”张均枼轻皱娥眉,言语略是急切。

    南絮仍作愁容,随口胡诌,轻语道:“太医还说,娘娘一向体弱,近些日子若不加以调理,怕是迟早要生场大病。”

    张均枼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掀开被褥便要下地,南絮不曾拦她,反而是扶着她走去坐在梳妆台前。

    “娘娘昏睡这几日时常梦魇,说了好些胡话,”南絮看似随口提起,实则却是有意探听,言罢果真见张均枼紧张起来,收回轻触脸颊的手,直问道:“我都说了什么胡话”

    “娘娘说了,因何而心疼,”南絮低语。

    果不其然,张均枼当即变了脸色,垂下眼帘,呢喃道:“姑姑知道了”

    “是。”

    “我心愿已了,死而无憾,原本大可以一走了之,却始终放不下,方才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知无心之人看来有多可怖,人若没有七情六欲,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穷途末路之时,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来得痛快。”

    南絮听罢甚是费解,什么死而无憾,什么无心之人,什么行尸走肉,她不过是想探探张均枼的口风,不曾想她竟说出这样一番奇怪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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