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受伤不轻,被军事基地的搜救队送去了军区医院,苏总又把我转院去国外,所以才康复的那么快。”
“但愿以后不会再遇到那种情况了。”
“以后肯定不会了!”老王说道,“国家强大了,军队发展日新月异。这片区域跟这条航线都已经保护了起来,再也不可能发生像去年那样的恐怖事件了。”
张云海知道他是部队出身,最高兴的事就是见到国家强盛,军队强大。
“王叔,这半年学院怎么样啦?”
“还好,人都得往前看嘛!那些毁坏的大楼、宿舍区已经建的差不多了。损失的器械、设备藏书等等该抢救整理的。只是人……”他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走了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忘记呢。”张云海也跟着叹了口气,“今年招生已经结束了吧,对了,苏老大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苏总的外伤几个月前就好了,正如你说的,心里的伤却不是能轻易治好的,我能感觉的出来。”
张云海不答,但是心里已经料到了几分。此前,苏畅河最得意的弟子是蔡恒,他两人的关系就像自己跟魏长陵一样铁。但是因为这场大战,蔡恒被诡门苗老头下蛊叛变,还重伤了他,一定让他备受打击。
除了蔡恒,张云海知道自己也是他着重栽培的后辈,甚至亲自将自己拉入残翼社,希冀自己将来能够如总部,重整灵界风气。但是自己却也因为这场战事失明。
张云海知道,经过这大半年的苦修,自己的其它五感得到了难以明述的强化,日常起居都不需要人来照顾,甚至自己的修行境界,功夫造诣也已经更上一层楼。可是,就算有朝一日功夫强如娄正谊,也不可能再成为一方领袖,成就一番大事了。
可是他张云海不甘心,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便要拼尽一切的去看看。再次之前,他要活下去,积攒力量体体面面的活下去。不是为了苏畅河,不是为了魏长陵,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小张同志,出来的时候,苏总其实有意向让你参加三年一届的魁星大赛。去年学院的强者据说有几个去世,有几个毕业了,又冒出了几个新人。苏总其实对你寄与厚望的。”
“我没有兴趣!”张云海本能的回答道。
老王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拒绝的那么干脆。
此时,张云海想起了临别时娄老爷子跟他说的话,‘这个年代,要想成就什么事业都要隆起一群人。你在这场大战前做的那些,很棒!如果聚起那些对你心服口服的人,大事可期。’
张云海想到这里,忙改口道,“不过要看老苏能给我什么好处!”
老王一阵愕然。
……
当第二天的天光乍破,望海湖宿舍区的还没有几个寝室亮起灯光。
突然,一个人翻身滚下沙发,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云海回来了!”
“哪呢哪呢?”一旁的蒲团上一个青年伸了个懒腰,正是亓辰。
“别谎报军情了!”徐国柱睁开惺忪睡眼,“海哥要回来早回来了,他眼睛失明,不是在娄老爷子那边么,估计连消息都没收到吧,指定不会参加魁星赛了的。今年有几个冒头的家伙,可是都惦记着他呢,他最好不要去。”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哲子说道,“就算云海不去,阿辰也能将那几个喽啰干趴下!”
“那不一定,咱们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亓辰吐了口气,“没错,我没有胜过他们的把握,还有那几个欧洲紫荆学院的交换生,都很邪乎。”
“你们吵什么呢,大清早的不在自己房间,瞎嗷壕什么呢!”一个姑娘从房间里走出来,正是沈悦儿。“乖乖,你们都在呢,不会一晚上都在沙发上睡的吧。”
她扭头看看另外两间空着的屋子,自从张云海不在学院,苏依一据说也回到成京中C大,完成她没完成的学业去了。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惋惜。当两人都在的时候,没觉得有多珍惜,现在张云海一走,这件寝室就像是突然没有了灵魂,变得了无生气。
“叩叩叩……”
突然寝室大门响了几声。
“谁会这么早来啊。”徐国柱疑问的看向哲子,他直到这家伙是小喇叭广播站的台柱子,经常有人找他播个小广告。
“今天小喇叭不接客!”哲子大吼了一嗓子,将夏凉毯蒙在了头上。
“咔嚓。”放门的机括响了两声,自己打开了。
“我靠,招贼了!”亓辰也是一愣,向身后去摸他的双剑。
门被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了门口。外面湖面上初生的朝阳映在他的后背上,金光四溢,看不清他的面容。
“豁,你们这么早?……开会……呢!”
“云海!”
“海子!”
“海哥!”
“哇!”
四个人一同扑了上来!张云海用剑鞘一一将四人拍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