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便宜的毛料，张书海也没准备划线擦石，上来就是个一刀两断，暴力切割。

    第一块石头破开之后，发现是个细豆种。围观的人并不知道原石是花多少钱买来的，也判断不出是解涨了，还是解垮了，就知道出翡翠了，不过种水不太好。

    张书海没有继续解这块细豆，直接丢在了一边，重新换上了一块。

    围观的人一看这态度，那妥妥地是解垮了啊。

    第二块石头切开之后，还是一块豆种，是块青豆，还不如刚才那块细豆呢。

    张书海看了一眼，又丢到一边，继续切第三块。

    这块切出来一块糯豆，还是豆种，不过比细豆要好上一些。

    张书海看了一眼，就懒得看了，继续切石。

    另外五块石头，又切出来两块豆种，三块糯种，其中一块糯米种，一块细糯种，一块冰糯种。

    张书海表面上无惊无喜，一句话也没说，和雷瑞琼对望了一眼，就摆摆手，示意两个助理把车推走了。

    围观的人群也散了，连个冰种都没出，没啥值得惊喜的，这八成是解垮了。

    张书海的内心却是无比震惊！

    虽然说种水不怎么样，但是，百分之百出翡翠，这个概率，不能不让人吃惊。公盘上的毛料，都能有一半是废料呢，这个集市上怎么会没有废料？

    一百欧元一公斤的价格，切出豆种，虽说没什么赚头，但肯定是不会亏的，糯种以上的料子，就全都是赚的了。这买卖怎么算都划得来啊！

    雷瑞琼也有些吃惊。她本来以为李东文来这里收毛料，是做个样子的，哪成想是真来收毛料的。你说你有辨玉这个本事，早干嘛去了？嗯？好像哪里不对？这家伙港岛仓库的翡翠毛料，难道都是辨玉赌石搞来的？

    雷瑞琼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这家伙就是靠辨玉赌石起家的。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败家弟弟从自家偷出来石头玩赌石，被这家伙骗走了三块好料子。

    想着想着，雷瑞琼就笑了。后来这家伙凭借翡翠玉料，入股了雷氏珠宝，再后来这家伙就包地种茶去了。后来还搞过钻石，黄金，白金，搞得跟家里有矿似的，但是他又不怎么在意珠宝生意，这家伙究竟是干嘛的呢？雷瑞琼似乎又有点疑惑了。

    “小姐？雷小姐？你想什么呢？”张书海问。

    雷瑞琼一怔，说道：“没想什么。这回不用担心李副董了吧。有他在这里把关，公司不会买亏的。”

    何止不会亏，照这样下去，公司肯定是大赚啊。

    雷瑞琼和张书海回到收购的摊位，发现围了一堆人，吵吵闹闹的，好像还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