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从旁边抢过了单子，看了一遍，又抬头盯着李东文，两眼放光：“又是一百多万欧，一百多公斤，你这投标挺平均的，一万欧一公斤的毛料，至少得是冰种吧？”

    李东文瞥了一眼杨静，没搭理她。李仙琼正挎着他的胳膊，青骢的手指暗自用力转圈，无规则地滚动摩擦他胳膊内侧的表皮。

    李东文冷冷地抽了一下鼻子：“这里空气不太好，出去透透气。”

    谢安平也抽了一下鼻子：“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

    “酸！”李东文蹦出一个字。

    乔山看着这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紧紧挎着胳膊，也来了一句：“是挺酸的。”

    谢安平和乔山都追了出来：“那我们去解石吧。”

    李东文说：“财不外露。晚上回酒店再解吧。”

    乔山问：“那现在干嘛？”

    “顺便转转，过一会儿，暗标最后一批也要放榜了。”李东文边走边说。

    这时，解石区又响起了一串鞭炮声，显然又有人开出了好料子。

    乔山心里痒痒的，说：“真想自己去解一块。”

    李东文说：“手痒了，集市上有一百多吨呢，随便你解。”

    乔山说：“解石吧，就像给美女脱衣服。如果你眼前只有一位美女，还戴着面纱，看不清楚，你就会非常期待。如果有成百上千的美女，排着队等着你去脱衣服，那就成了工作。谁会觉得工作有意思呢？”

    谢安平说：“庸俗，真庸俗！不过我就喜欢庸俗……”

    大家漫步来到广场上，发现广场上人少了不少。这时候的人群，都汇集到了解石区和明标大厅里去了。

    李东文看了一眼广场上电子屏，最后一批暗标已经陆续开出来了。李东文对照了一下手中的底单：“又中了三张。”

    谢安平和乔山也走了过来：“帮我也看看。”他俩把手中的标单都塞给了李东文。

    李东文翻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电子屏：“就中了一张，这张。”

    谢安平先手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又塞给了乔山：“你的。”

    乔山对着底单亲了一口：“不错不错，我投了六张，就中了两张，这中奖率蛮高的嘛！”

    雷瑞琼和杨静也跟了过来，听说李东文又中了三张，雷瑞琼说：“你跟3挺有缘啊！”

    李东文回了一句：“我跟你也挺有缘的。”

    “我可不敢跟你有缘，我只跟翡翠有缘。”雷瑞琼回了一句，就一把抢过了底单，又随手塞过来几张单子，说：“帮着看看，张叔投的。”

    李东文拿过单子，对照了一下电子大屏：“他跟1有缘，又中了一张。”

    这时候张书海和雷二少也从明标大厅出来了，雷二少一直在骂骂咧咧地：“疯了！都特么疯了！这特么都是菜场大妈啊，抢毛料跟买白菜似的……”

    雷瑞琼问：“中了没？”

    张书海摇了摇头：“市场已经不正常了，怕是要出事。很多圈外人涌进来了，竞价已经不理性了。”

    李东文一指谢安平和乔山：“这俩货就是圈外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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