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你肯定是记错了，我就是一个糙老头子。”老人自嘲的笑了笑。

    “你好像是……基辛格总统？”陈克此时讲话挑了出来。

    老头子喝了一杯酒，又让酒保给自己续上一杯。他晃荡了一下酒杯，看向陈克，瞳孔里亮了一圈。

    “你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在神意秘会，没人敢认出我。”基辛格笑道，但语气里透着狠气。

    陈克没有感觉到杀气，基辛格只是装模作样，而且他现在浑身都是酒味，恐怕真要打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可能都会分不清楚。

    “有这个说法？”史莱莉不信。

    “看来你们真是新来的。”基辛格笑了起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气氛缓和下来，基辛格就像是个常年憋了许多话没对象倾述的孤寡老人，跟陈克他们聊起天来。

    基辛格先聊了一下他过去的经历，在1961到1963年里，曾经是合众联邦的总统。

    那时候，恰巧苏罗和合众联邦进行着冷战，双方的民众都处于灵能威慑之下，那个年代，这两个国家都禁止对方的居民进入本国领土，主要是因为当时灵能侦测技术不成熟，没办法从人群里分辨出超人。即便是分辨出来，当时的条件也没有万无一失的反制策略，也不可能全国每个机场和交通站都驻守一个超人。

    国家与国家的对抗，跟单纯的个人意志无关，总统只是国家主体势力意志的投射，是不可说的权力手下的代理人。

    在那个年代，灵能的潜力刚刚被人类发掘，在民用领域也有着突飞猛进的发展，许多以前难以攻克的传染病和癌症，都被各种秘典技能与包含灵能怪物内脏的药材所攻克。

    而人类本身，也正在探索灵能对种族进化的种种可能性。

    60年代全世界最强的两个国家，苏罗和合众联邦，本应该联手合作，一起将人类推向新的地平线。

    但这两个国家因为制度与意识形态的不同，选择了对立。

    一切新发现的技术，都要被优先考虑军事用途，对宇宙的探索，对人类可能性的研究，这些项目的款项申请都被国会以“不想浪费资金”为由拒绝。

    两个国家一边进行着超人军备，一边怂恿周边国家成立区域联盟，那个年代，超人也是全合众联邦最受欢迎的漫画英雄形象。

    “那时候绯凰共和在干什么……？”陈克突然问道。

    这一问，让基辛格大脑瞬间断了路，他捏着下巴苦思冥想，仿佛在记忆的图书馆里迷了路。

    “我想起来了……”他喝了口酒，突然道。

    当时，合众联邦和苏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把所有的钱和人力都投入到了培养超人这个项目里，许多民用产品、轻工业制品、重工业项目都外包给了东南亚诸国。

    “如果我告诉你每个合众联邦人和苏罗人都穿过绯凰共和制造的体恤，你大概就知道绯凰共和当年在干什么了。”基辛格道。

    他们正和东南亚的小朋友一起，赚两个超级巨头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