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莉点点头，控制水缸落到地上，两人就这么看着基辛格在水缸里不断的翻涌，最后慢慢没有动静，透明干净的水在基辛格死后发生了质变，液体中出现丝丝朱红色，接着，红色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慢慢的，整缸水全都变成了乌黑色。

    陈克的视野里，看不到人形轮廓，不知道是对方死了，还是因为对方现在是液体所以看不到轮廓。

    他也不想让史莱莉把水缸打破，如果水漫到地上，将房间里涂得到处都是，那也不太好处理。

    他想过把基辛格顺着防御孔倾倒到海里，但又担心围墙上守卫看见。

    怎么办呢？

    陈克想了想，看向房间里的厕所。

    ……

    史莱莉将水缸一面变出一个水龙头，然后把基辛格那黑色的水液全都倾倒到马桶洞里去，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席卷而来，史莱莉捏住鼻子，赶紧退出厕所。

    “哦……天哪，这是什么味道？”史莱莉感慨。

    “死人的味道，血和各种排泄物混合在一起，他是个70多岁的职业者，老人本身就有一股臭味，然后是灵能者注射到体内的灵能……不过我不知道职业者是怎么回事……”陈克分析道。

    “希望我变成水以后不会这么臭。”史莱莉叹了口气。

    房间里的时间暂停效果早就取消了，液体化的基辛格完全排进下水道后，陈克按了一下冲水马桶的按钮，稍微去除了一下那难闻的味道。

    “他们迟早会发现基辛格不见了。”史莱莉道。

    “他们也迟早会发现吴广纵欲过度玩死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又不是非要呆到集会结束。”陈克道。

    “接下来呢？”史莱莉问。

    陈克掏出手机，翻阅起凌语痕给的短信，现在吴广和基辛格都死了，目标还剩下四个。

    分别是苏罗现任女总统婕涅宁莱万科夫斯基，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桑迪莱娅，日升首相之子小泉欢晃，东非的石油王国卡菲卡的大财阀阿罕迈德……

    陈克决定再去酒吧碰碰运气，毕竟前面两个目标都是这么碰上的。

    “我才变成女人不到一天，碰见的每个男人就都想上我。怪不得说女人是最好的杀手。”陈克道。

    “但如果你的目标是女人，那就不一样了。”史莱莉道。

    “有些地方，恐怕即便我们性别转换也进不去，比如内城……还有那个远端的大城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试试比较传统的办法。”陈克思索着。

    广场区域可以探索的地方没多少，vip休息区和中央舞台几乎汇聚了最多的来参与集会的人，但在这里，陈克能够见到的职业者不多，金色轮廓人影大半都聚集在内城，少数作为高级保镖的职业者也都在城墙上。

    换句话说，这里聚集的都是一些新会员，真正在神意秘会有身份地位的，都在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