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1/1)
作者:老童生
    “当今天下妖兽四出,如若我们下山争拥天下,把这事倒冷放在一边,倒把我们先天本来使命忘记在一边,是否是有欠妥当?”一刀正想着秦先要是在场,定会出言喝止,这时里面有人慢慢地道。一刀一听虽然言行不如秦先坚定,却也是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屋内暂时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许久才听严喻道:“魏子师兄多虑了,原来各位师叔伯门下的弟子严喻可未敢轻动,虽然没有明令那些弟子该做什么,但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他们原来做着什么接下来还接着做那些事情,我严喻再无状,也不敢忘却先师除魔卫道之遗令。”严喻停了停又道:“至于原来的弟子如果想加入,我却也不会阻挡,毕竟短时间内习练出来的兵勇怎么也比不上我们先天数十年练出来的人才!”

    一刀只听得屋里众人窃窃私语一阵,那被严喻称为魏子的人又道:“邺城陶安,十七年前便已拥兵二十万,虽然后来与类人大军激战,损折了一半,但近年在大将陈烁带领之下,攻城掠地,早已坐拥城池不下七八十座,拥兵更号称近四十万。我们这般大张旗鼓的相争天下,定会惹起那陶安注意。”那魏子说完见没人应声,又提高了几分声音道:“再加上类人这十余年来养精蓄锐,也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那类人又可与巨兽相通,虽然天下之人皆说那类人只徒有蛮勇,但是据我所看,此言却也万万不可轻信!”

    话音一落,严喻道:“魏子师兄言下之意是?”魏子道:“如若引起这两大势力注意,相继来攻我先天,我想我们是很难抵挡的,我意思是下山争拥天下,不可太急…。”

    “魏子师兄此言可不对,我先天虽然拥险地百里,但要养大批士卒还是远远不足,如不在近期之内攻下几座城池,将很难发展下去。那陶安离我们相隔千里,类人虽在百里之外,但有我先天百年威势,想必那群非人之类也是不敢擅动的!”那魏子话还未说完,严喻便断了他的话头道。

    一刀心头一震,暗道:“原来类人却离先天不远!”想起大爹二爹俱都埋身在类人领地之中,不禁一阵黯然。一刀正沉浸在过往之中,只听里面一个嘶哑声音的人道:“秦先师兄这几日与那数十位师兄弟走得极近,每日深夜都在不同的地方相聚议事,因他们防范得严密,我们相探的时候只能远远倾听,只听得每次那几十位师兄弟言语声都是相当激愤,这二天我们的人无意之间更听得有弑掌门师兄之言发出。”这人话音一落,里面的人一阵嘈杂。

    待得众人安静下来,严喻冷笑了几声道:“此事我早已耳闻!”说罢,严喻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秦先师弟这次却是逼得紧了,我数次相让他却都不肯让步,不瞒各位师兄弟,今晚我已派了百位弟子由金全师弟带着去他秦先峰了,如若秦先师弟还执迷不悟,说不得,也只好动手了。”

    严喻话音刚落,何书白忍不住惊叫出声,一刀想伸手止制,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听得里面一人喝道:“外面是谁!”谁字刚落,一只大手早已从那草墙之内伸出,一把抓住了何书白右肩,何书白顿感右肩之上一紧,半个身体早已麻木。一刀急忙起身双后合抱住那只大手,想将那只手从何书白右肩卸开,刚一抓紧,那只大手往回一缩,一刀何书白二人便双双撞破了草墙,被拉进了草屋之内。

    一刀顿感屋内光亮刺眼,待得适应,见周围站立了三四十位身着青衣铁甲之人,全都是先天二代弟子。一刀急忙想寻何书白去向,只见何书白早已站了起身,面对着严喻。

    “掌门师伯刚才说派了人去了秦先峰,书白想问师伯想干什么?”何书白声音发颤地道。

    因何书白是先天少量女弟子中的一员,那三四十人俱都认识,都站立在周围,没有一人上前擒拿。秦先也经常带着何书白去见严喻,严喻虽然没有多大印像,但是听她称自己为掌门师伯,也知道了这个是秦先弟子。

    严喻冷冷地道:“你师傅不识时务,多次从中坏我计划,他不应该再在先天峰了!”何书白厉声道:“我师傅可是掌门师伯的师弟,掌门师伯如何下得了手?”严喻冷笑道:“只要敢挡我们的路,不论是谁都是一般!”

    一刀这时也站在了何书白身旁,对何书白道:“不要理会这人,我们赶紧回先天峰吧,要是晚了…”何书白身子一震,点了点头,便急忙转身往草屋门口走去。

    严喻大喝道:“两个无礼小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何书白转身瞪视着严喻道:“师伯还想做什么?”严喻厉声道:“秦先峰上,无人可活!除非与我们站在一起!”何书白冷冷地道:“书白恕难从命!”

    严喻看着那三十四人大声道:“各位师兄弟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那三十四人本来大都不愿背离先天师训之人,只是受严喻挟制,才不得不与严喻同流合污。这时,听严喻叫动手杀先天弟子,俱都是一愣,没有一人上前。严喻见众人都愣在原地,顿时明白,喝道:“各位师兄弟顾及先天情谊,我严喻只好来做这个无情无义之人了!”

    严喻话一说完,纵跃起身,往何书白身前扑去,探出右手从身旁一名二代弟子身后抡出了宽面长剑,当头便往何书白头顶劈落。何书白没料到严喻这么快就动手,又加上那严喻动如闪电,如何反应得过来,众人眨眼之间,那长剑已到何书白头顶。

    一刀见长剑向何书白头顶劈来,不及细想一把拉住何书白右臂,奋力将何书白往草屋门外一拖,何书白只感一股大力牵引着自己身体往门外空地之上落下。何书白一落地,那牵力之力余势未衰,直往后退了丈余才站定。

    何书白刚站定,便听见“铛”的一声,随后便是金刃落地之声,急忙往屋内一看,见严喻手持半截断剑站立在一刀身前,而一刀右臂平举在头顶一动也未动。何书白大惊,顾不得自己危险,又重新奔入草屋之内,焦急地问一刀道:“野人,你没事吧!”问完后看一刀举起的右臂,见臂上鲜血直流,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忙上前将一刀右臂放下,细细察看,见一刀右手小臂之上只一条寸余长的创口,顿时放下心来,忙从怀中取中一条布巾,包上了伤口。

    屋中众中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人。原来,一刀危机之中将何书白拉出门外,自己却是再也无法躲闪严喻长剑,本能之中将右臂举过头顶,接着便觉右臂之上一阵疼痛。

    屋中众人见严喻奋力的一剑砍在那一刀手上,一刀手臂不仅是只受了一点轻伤,严喻手中的长剑更是断为两截。上次严喻一招制服秦先,在场的人有十来个都是亲眼目赌,那严喻力量之恐怖足以震摄天下。众人都将目光注视在那一刀的小臂之上,都心想“那少年手臂莫不成是钢铁做的不成,哪怕就是钢做的,也抵挡不了严喻这奋力一击才是。”

    只见严喻最开始是呆立在地,随后看着一刀笑笑道:“想不到你也去过那种地方!”

    一刀尚在浑浑噩噩之中,听严喻如此说,迷茫道:“什么地方?”

    严喻道:“你自己去过什么地方难道还要来问我吗?”一刀摇了摇头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我已经弄不清楚什么时候是在梦中,什么时候是在现实了!”

    严喻听一刀说罢,转身一挥手喝道:“你们两个人走吧,看在你和我是一类人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俩!”

    一刀急道:“什么一类人,我们是哪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