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走进来舒敬堂。
秦鹤雯迎上:“这礼拜回来的可不早。”
舒敬堂兴奋地说:“我去了一趟中山公园……”
秦鹤雯打断他:“我哥哥来了。”
“在哪?”
“来——”
秦鹤雯领着舒敬堂出现在隔断门的同时,秦鹤永站了起来。
秦鹤永向舒敬堂伸出手:“回家度周末来了?”
舒敬堂双手握住秦鹤永的手:“我是不是也得管您叫秦科长?”
秦鹤永笑道:“科长干吗,就叫我老秦吧!”
秦鹤雯责备舒敬堂:“明摆着是哥哥嘛!”
舒敬堂这才热情地手上一使劲:“噢秦大哥!”
秦鹤永拉着舒敬堂:“来,坐。”
二人落座在钱紫君给的旧沙发上。
秦鹤永直率地说:“我猜你是一进院就直接到我妹妹这来了吧?你没先回家去看看你老妈?”
舒敬堂解释说:“先进这个门顺路。再说我是来请鹤雯晚上跟我找去看戏的。”
“看戏?”秦鹤雯惊喜地瞪大眼睛。
秦鹤永饶有兴趣地问:“看戏,好啊!——什么戏啊?”
舒敬堂开始激动:“准确地说是歌剧——华北军政文工团在中山公园音乐堂演的歌剧《刘胡兰》。——我不知道您来,要不就买三张票了。”
秦鹤永呵呵地笑:“那倒不必。就是你买了三张,我也不可能丢下儿子给你们添乱不是?”
舒敬堂和秦鹤雯都有点脸红……
秦鹤雯扭动辫子埋怨:“哥哥!”
秦鹤永收起笑容,正经说:“这戏我看过了。这样的戏值得一看。”
舒敬堂感情激越:“您说对了!这样的戏不可不看。它一定会让我们得剑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满足。”
秦鹤永置疑地问:“还没看呢,说的那么肯定?”
舒敬堂的回答语调铿锵:“因为‘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光是这八个字,就足以震撼人心了。歌剧演出盛况空前,连连续演,还满足不了各界群众的要求,您说,我能不对它充满期待?”
秦鹤永从衣兜里掏出烟袋,烟纸,开始卷烟。
舒敬堂爆发般地向秦鹤永倾诉:“秦大哥!您知道我是学英文的,特别喜欢看戏、看电影。我一向是有电影必看,要是有好莱坞的进口片更是不能错过,去年,光《魂断蓝桥》我就看了三遍。看完以后心里总是酸酸的,我挺喜欢这种酸酸的、空空的感觉,没事就一遍遍地反复品味咂摸这种难言的惆怅……那时我认为我对文学艺术的这种痴迷,就是我的整个的幸福生活了……”
秦鹤雯笑着跟哥哥低语:“三哥,小心,他的话匣子要打开了!”
秦鹤永吐出烟圈:“不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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