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谁让你造全琮谣的(2/2)
作者:周知知啊
    也是把他当自己人才会告诉他,谁知道了宣德侯府家的二公子的软肋是他的女人,谁不会心思歪动,可谢融不会,他一样爱护他的姐姐,这样做的目的只能是让谢融更加敬佩他姐姐。

    谢融想通了,点点头,下定决心了说:“我以后也要找一个像阿姐一样的妻子。”

    全琮的脸似乎沉了下去,这话细究之下有点怪怪的,纠正他:“你不能找一个像你阿姐一样的妻子,你要找一个能与你处成我和你阿姐这样感情的妻子。”

    谢融啊,谢家的小少爷啊,吃了姐夫的西瓜,终于勾起了一抹笑容:“姐夫,你和姐姐好甜哦。”

    “吃了就快走吧。”全琮也不留他了。

    他不排斥谢府过来与他攀关系,那都是他们蕴蕴的娘家人,他自然也爱屋及乌,但要把他的蕴蕴放在心上,比如南阳王府的那位就不行,一门心思想害他们家蕴蕴,他只好手起刀落,快刀斩乱麻,让蕴蕴感受不到这样的危险咯。

    谢融走的时候,感觉有寒风在面前飘过,不过,得了姐夫的一句应允,东宫暂且无事,父亲也会安稳了吧,这几日,那些王爷党羽像疯狗一样弹劾太子办事不利,竟让人闹到了宣德侯府去,简直像笑话一样。

    可他们也不去看看,现在城郊进行得多有条不紊,流民的怨言声有多久没听到了。

    想来,还是这位姐夫手腕一丝不乱,竟把布局布得这么稳妥,他们东宫接过来的时候,没有感到多大压力,这确实是送上门来的政绩。

    那递给谢大人的宣纸上写着,既然我把城郊交到了殿下手中,自然会让他感受到该有的荣誉。

    拿给容玉看过后,他一把丢进烧着的蜡烛里,喃喃叹道:“二哥哥是个好的。”

    不然发生了这种事,他那至高无上的父亲为何会不问任何人,当日就去了宣德侯府,皇位上的那人看重宣德侯府的二公子什么呢?他们只知道,全琮是可以骂嘉庆帝而安然无恙的人。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嘉庆帝与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不亲,倒去亲一个他情感上感觉复杂的人。

    谁不想和全琮成为朋友呢?要知道,现在可是宣德侯府的二十万大军在边地撑着,他们才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斗来斗去,若没有宣德侯,宣德军,他们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吗,似乎朝中很多人都忘了这个道理,而嘉庆帝一直记得,这位从上位起就没对皇位表现出过于执着表情的皇帝始终记得。

    终究这天下还是他的啊,他自己在意。

    容玉自嘲地笑笑,对老师谢大人说:“尊师,静观其变吧,人各有命。”

    至少现在,虽然看似来势汹汹,但并不凶急。

    谢茂也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办了。

    容玉给人添了麻烦似的道:“老师,难为你们了。”

    谢茂只是转过头,压下眼中的那么酸涩,尽量自然道:“殿下,你太苦了。”

    容玉这次确是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快乐从他眼角溢出来:“老师,你们不都知道吗,我还有什么苦不苦的。”

    只要世上有一人知道就好了,还是有一人体谅他的。

    谢茂的心中更酸涩了。

    全琮第二日就上朝去了,在嘉庆帝拳拳喜爱的目光下,站到了第一排,嘉庆帝问:“全琮,众爱卿都说朕的太子处事偏颇,让你这个为了流民尽心尽力的人都受到责难,实在不堪大任。”

    全琮只问:“殿下,是谁说的?”

    是谁说的不是举堂皆知吗,但嘉庆帝今天是来故意演这一出的,于是也向朝堂朗声问道:“是谁说的?”

    满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站出来的,最后南阳王顶不住压力,站了出来:“陛下,臣也是为了社稷之稳定才说的这话。”

    嘉庆帝抖抖胡子:“呵。”

    全琮挑挑眉毛:“可南阳王,你在为我讨公道前,有没有先来问过我?”

    全琮这话问得阴阳怪气的,南阳王一下子就愣住了:“二公子你说什么?”

    “我有说我受委屈了吗,我有说宣德侯府被责难了吗?”全琮走过去,向他一步一步逼近。

    南阳王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我也是为了你们家侯爷的名声着想啊,侯爷一个人在外厮杀,可有人却把屎泼在他京城的府上,他来不及擦啊……”

    全琮呵呵冷笑:“南阳王这就说笑了,我们宣德侯府行得端坐得正,一向为百姓鞠躬尽瘁,也同时向百姓广纳良言,您说说,流民向我们宣德侯府积极纳言,他们有何错?我们宣德侯府不听他们的想法,才是对不起我们宣德侯府自本朝以来就立起来的铮铮铁骨。”

    南阳王被这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是来给宣德侯府提意见,他们就是来闹事的。”

    “最后他们闹了吗?”全琮反问。

    有谁又是能在宣德侯府家门口真正闹起来的呢,南阳王一时噤了言。

    全琮环视四周,那双寒得让人如坠冰窟的眼朝众人扫去:“是哪位有心人想置我们宣德侯府于不义不忠的地位?是哪位大人的手想借宣德侯府的威力拉下太子,好让宣德侯府承受以下犯上的罪名?是哪位呢?”

    全琮的声音在大殿上响了三次,无人应答,最后他向嘉庆帝看去:好没意思。

    嘉庆帝也扯了扯嘴角:真是好没意思!

    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鼠辈!

    罢,也指望不了他们说什么了,吩咐外面的行仗队道:“把南阳王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在众人都大惊失色,不解的神色中,慢悠悠地解释道:“谁让你造全琮谣的,朕不得弥补弥补他。”

    众人又一次丧失言语能力。

    看吧,嘉庆帝就是这么宠着全琮,明明是说太子无德的事,最后都能拐成他喜爱的全琮受了委屈,要为他伸张正义,于是大人们望向全琮的目光更加复杂,更加迷惑,他是怎么做到在嘉庆帝心中这种超然地位的。

    其中有两道目光最热切,一是指使南阳王行事的三王爷,二是与全琮同在一个老夫子手下受教的六王爷,容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个少年时代就隐隐超过自己的友人,研究了这么久,还是令人看不透,不过却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打击了三王爷的火焰,那个位置只能是他的。

    他们的父亲对全琮,比对任何一个儿子都亲:“全琮啊,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先告到朕面前,不能让这些恶人抢先了,我懒得见他们。”

    全琮扯扯嘴唇:“是。”

    演戏呢,嘉庆帝才是一个好角,你看可不,三下五除二又坐稳了他的位置,他那些儿子们若再想有个什么动作,都得先消停消停,不过消停一会儿也是好的。

    嘉庆帝满意地摸着胡子,听着殿外南阳王“哇哇”大叫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对全琮说:“退朝吧,你来和我喝茶下棋。”

    全琮点头:“琮,遵命。”

    于是在众人白眼黑眼红眼中,镇定自若地跟着嘉庆帝去了他的寝殿,曹贵人那孩子还在他塌上,咯咯直笑,嘉庆帝忍不住走过去逗他:“全琮别的不说,这孩子长得还真好,白白胖胖的,有朕的风采。”

    全琮勾勾嘴唇:“那您别惦记我的孩子了。”

    嘉庆帝回过头来,笑骂道:“全琮,你真小气。”

    全琮不置可否,如果有人冲你要儿子,你高兴吗?不过转头又想了想,兴许他是高兴的,现在羽翼渐丰的儿子们确实有些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