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别人的精血和舍之力暂且不论，就说这有资格成为舍魄师的修炼之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秦梵立即反应了过来。

    “我闻到的那股味道，难道是......”

    枢先生点点头，道：“因为拥有淬魂体的人，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能够分辨出来谁可能成为舍魄师。”当然，只是可能而已，不一定有那机缘。

    舍魄师的修炼本就繁复，在修炼初期，舍之力会在修炼者体内凝聚形成一种物质，名叫佘子，一般都在舍之空蝉出现，资质好的早些也可能在舍之须弥，或者舍之白月出现。

    佘子就像是修炼舍魄师的钥匙，一旦有了这钥匙，踏入舍魄师的大门就轻松很多，而那秦辕，很明显就是隐隐有凝聚出佘子的现象。

    秦梵双眼眯了起来，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

    “所以，此生与舍魄师他应无缘了。不过，不得不承认，此人天分极高。”枢先生摸了摸胡子说道，眼里满是赞赏，那么低的概率，居然都凝成了佘子。秦梵也知道，他所谓的天分自然不是修炼舍之力的天分，毕竟，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被那段墨压得死死的。

    “梵小子，你决定了没有？”枢先生眼睛闪了闪，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要看他的决定，无论他决定用那种方式进行修炼，他都会支持。

    似乎是没有听到枢先生的问题，秦梵望着窗外出了神。

    吸收精血和舍之力？他还记得，最后一次到那个灰蒙蒙的地方，他也闻到了那香甜的味道，而且那空气中夹杂的血红色，真的很诡异。自从那次他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敏感起来，而且还能修炼舍之力。

    枢先生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按你之前说的将这机会分为一百份的话，第二种修炼方法中，拥有淬魂体成功的机会可能会占其中二十。”他这次并没有提普通人的概率，因为，普通人想要分辨出有资格成为舍魄师的修炼之人，很难。

    语毕，枢先生便不在言语，他知道，以后的路，需要眼前的少年自己去选择，就如同五年前一样。

    听到这个数字，秦梵的心脏飞快的跳动起来，他是真的很心动。他的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告诉他，变强，必须变强，不计一切后果变强，但原因，他的确不知。在他的前方，好像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在等着他。而他与那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那第二种方式太邪了，如果掌控不好，他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嗜血如命的人。

    杀人，他从未想过。况且，这办法需要杀的人比他还强。

    可是，自古富贵险中求。

    揉了揉太阳穴，秦梵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无力道：“枢先生，可容我再想想。”他真的需要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身子微微动了动，枢先生提醒道：“我还忘了说一点，拥有淬魂体的人，他的精血一般都是想要成为舍魄师那一类人垂涎的东西。”说完，便又回归了本体。

    秦梵双手撑在桌子上，并不是太在意枢先生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他在想的是，究竟什么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

    一个月的时间飞快的从指尖划过，这段时间里，秦梵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修炼，但这废寝忘食的修炼似乎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效果。

    他记得他第一次修炼的时候，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直接突破到了第三级，可是，现在......秦梵摇摇头，面上有些灰心丧气。果然，初级与中级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一到三级他或许可以很轻松的突破，可是一旦跨入中级，他的修炼速度明显变缓了。

    右手紧紧捏着那墨绿色的功法，一个月了，他已经整整修炼了一个月了，可是依旧没有突破舍之力三级，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功法。

    难道他真的要选择第二种方法吗？不，他不想。

    其实，依照普通人的眼光来看，秦梵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可是，一旦人拥有的更多，那想要的也就会随之变多。

    “枢先生。”秦梵呼出一口气，手上的劲也松了不少，道：“您说，有没有一种东西可以代替第二种方法里面所需要的，就算是效果差点儿也没问题。”

    墨绿色的纸张抖了抖，枢先生应声而出，坐到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

    不一会儿，那敲击桌子的声音停了下来，枢先生笑道：“你这小子不提醒我倒忘了，有一种东西倒是可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