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2/2)
作者:花朝十四
    秦瑞兰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筱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今魏深和秦瑞兰的关系公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平日里秦瑞兰想念魏深想念的厉害,怎么如今魏深就在军营里了,她就不着急去见他呢?

    秦夫人和筱儿对视一眼,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秦夫人赶忙示意筱儿追上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筱儿点点头,赶忙追上前去:“小姐,小姐。”

    秦瑞兰步履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便坐在梳妆台前。

    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眸似水,带着彻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舞。柔顺青丝直垂脚踝,随风舞动时发出的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一袭白衣委地,紫蓝蝴蝶暗纹影影绰绰。一头乌发顺顺披下,只挑起几缕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额间垂着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盈盈光芒。面上不施粉黛,仍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黛色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荧光忽闪的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跨入门槛,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一根玄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浅蓝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领口用一颗颗细小的珍珠点缀,镂空的蝴蝶花样正好对着中衣的彼岸花,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青丝一半绾成盘丝髻,一半密密编成纤细的长辫,只用一只月白玉簪装饰,凝着一种柔弱和娇媚。用碳黑色描上柳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唇红,娇俏可人。午风抚颜方苏醒、水红罗裙绣双蝶、珠绾青丝柳月髻、一点嫣红落眉心。妆容正,提起裙摆、素荷玉立、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灵动的大眼睛黑亮如刚浸过的墨晶石,顾盼间散落了一地星光。这娇人儿,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

    一袭淡蓝衣裙,外套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现了出来。齐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天成。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浅浅一笑,梨涡淡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一条蓝链随意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条玄紫锦带紧勒腰间,显得人高挑秀雅。外披着浅紫的敞口纱衣,上绣精致的藤蔓纹案,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的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上抹了些玫瑰香精,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个略显繁杂的发式,发髫上插着根翡翠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得出奇的头发。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只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浅淡的装束说是随意却又是有意精心设计,显得人清丽出尘。

    上着蜜桃粉素锦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瓜子脸上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两腮便润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的宽丝带淡淡绾起乌黑飘逸的及腰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装饰,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更添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那个白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却隐隐约约泛着浅淡的紫色光泽,定睛一看不过是紫色晶石,但就像这人一样,淡淡中散发着强大的魅惑力量。

    鹅黄色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斜插一支镂空金步摇,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但就是如此貌美摄人心魂的样子,眉间却添了一缕悲伤的深情。

    秦瑞兰看着镜子中的时候,明玉般的眼眸流下两行热泪,筱儿一进来,看到秦瑞兰这个样子,不由得惊讶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听见魏深小将军回来,您不高兴吗?……平日里,您是最想他的呀……”

    “哪个想他了?!”秦瑞兰流着眼泪,赌气的将筱儿塞到自己手上擦泪的手绢丢在梳妆台上,说道,“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走,回来却也是没有一丝消息,要我去看他?凭什么?!”

    筱儿一听就懵了,随后连忙反应过来:原来是闹脾气了。

    当初北境危难,赵钊已经去了西境,而这一次魏深自然是当仁不让了,便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去了。

    魏深脑海中时刻铭记着当初梁风眠的教诲,秉承先辈不破楼兰终不还的精神和决心,就这么丢下了秦瑞兰,他不忍心和秦瑞兰说这一切,本来就嘴笨,更是不想看到秦瑞兰哭的样子了,于是就这样让她被迫承受了这一切。

    如今回来,也是因为情况紧急,他先是回宫述职,没有先来看秦瑞兰,但是消息却先是到了秦相府。

    筱儿知道秦小姐是在赌气,魏深回来她肯定也是很高兴的,只是一时间放不下脸面,魏深到时候说几句软话就好了。

    “小姐,那不去见魏深将军了?”筱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瑞兰赌气的说道:“哪个要去见他了?知道他没死就好了,哪里还奢望能见到他,这么久了都不传消息来,我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秦瑞兰又哭了起来,太委屈了,实在是太委屈了,如今战况紧急她如何能不知道?爹爹身为文官,都忙得日日在书房不出来。她每每夜中惊醒,就后怕的要紧,想要知道魏深如今的情况,但是没有人能告诉她,他也从不传信回来报平安,若是往后都是这样,秦瑞兰要怎么熬过去?

    筱儿心疼的上前拍了拍秦瑞兰的背,安慰道:“魏深将军也一定是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写信回来,小姐也知道,魏深将军一心护国,平时就不爱说那些贴心话的,对于他来说一定别扭……但是心里肯定是想你了,你当初不也是看中了他忠心老实这一点吗?”

    秦瑞兰擦着泪水,情绪稍稍缓和下来,但还是说道:“那要我去见他?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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