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终于考完了。(1/1)
作者:归帆斜阳里
    暗中观察的众将领,心中无不叹服,就算自己亲自上场,也很难超越此子。营门口那一幕,更让他们赅然无比,短短的一个时辰,居然让一队陌生的兵士,从敷衍到折服,再到发自内心的尊崇,有几个将领能做到?这需要威望、能力和无与伦比的,个人魅力!

    威望此子是绝对没有的,那就说明他,有超强的能力,天生的个人魅力。几个将领呼吸急促,看前走向军帐的风歌,想策马过去,抢人!哦,不,是见个面,叙叙话,拉拉家常,增进了解。

    领头的将领怒骂:“瞧你们这点出息!他是文学院的考生,激动啥?”这骂声,宛如晴天霹雳,把蠢蠢欲动的各位将领,劈傻了。“伯爵,你逗我们玩的吧。”一个将领嘻笑开口,“哼!我家乖孙子我都没心情逗,逗你们这帮老小子,我呸!”庞冲一点面子都不给。“文学院考生不可能来考军礼,你开玩笑!”另一个将领绝不相信,“啥叫不可能?老纸出马,就有可能。”庞冲得意洋洋道。

    到底是啥情况?所有的将领都把面罩推上去,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庞冲。“你们想害死我呀!把面罩放下来。”庞冲压低声音急急道,“昨晚我跟你们讲的那两种战法,就出自这小子之口。”啊!啊------又是惊呼四起,“啊个屁!老纸今天就是带你们来,评判一下此子,咋样?”庞冲又低声问道,将领不言,只是不断点头,还不停地吞着口水。“嘿、嘿,嘿,大家再努把力,一起给上面施压,就算文学院不放人,也得算一半在咱武学院!走,听他答辩古经”庞冲的笑声,从面罩下传来,好奸诈。

    这一组考生,风歌是最后回来复命的,其它学子,连古经答辩都完成了。交了令箭,主考官们却出乎预料的,对他热情无比。“辛苦了,先坐下歇息一下,来人!倒茶、倒茶。”一个主考官满脸笑意招呼。“好小子,不错!不错!”另一个考官拍着风歌的肩膀夸赞,还有一个考官则脸露异色,指挥几个兵士搬进几张椅子,放在两旁,当中也放了一把,那自然是风歌答辩的位置。

    这些考官真好,知道考生一圈操演下来,很累的,有茶喝,还让喘口气,考试很人性化。风歌对这种安排,很满意,孰不知,能有这种待遇的,唯他而已。一会儿,三位考官坐到书案前,风歌很自觉地放下茶杯,坐到当中的那把椅子上,静等考官提问。

    就在这时,军帐门帘被掀开,闯进几个披挂整齐的将领。三位考官连忙站起来施礼,当先那位大手一摆,带着众将不声不响地在两旁落坐。又是这帮家伙,风歌在校场时,就发现他们,一直不远不近地坠着自已,不时指指点点小声音议论,却不作任何记录,显然不是评判官。

    刚考完礼,风歌更不能失礼。站起来抱拳两边一拜:“学生风歌,拜见各位将军。”几个将领坦然受礼,但依然不言,这帮子是什么人?很拿大,很装逼,从主考官刚才的态度,说明这些人,身份不低。

    主考官清咳了一声,开始提问:“军无众寡,士无勇怯,以治则胜,以乱则负。出自何处?何意?”风歌略一思索,朗声回答:“出自《武经》总要篇――――”随后把前后相关句背出,然后作出解释:“其核心意义就是一字:治!严军法为基,不先日阅是谓教而无渐,不后讲武是谓训习而无功,只有二者交相为用,才能把军队训练成,折冲靖难之具。”

    刚答完,第二问又来了:“凡兵之道,莫过于一。出自何处?何意?”“《素书.文韬.兵道篇》―――”风歌很镇定地侃侃而谈,接着又是第三问,没费多少时间,风歌一一作答。古经答辩,只有三题,总算考完了。

    风歌放松了,只等主考官示意,就可回家。谁知出了岔子了,坐在旁边的一个将领突然开口发问:“北方凉国,士力能挽弓,尽为甲骑,能合能离,能寇能追。如何破之?”风歌一愣,不由望向主考官,主考官点头示意,要回答。说好考古经的,怎么考起军策了?

    多答一也无所谓,不过这问题太大了,只能泛泛而谈。风歌斟酌了一下,开口回答:“有长必有短,有强必有弱。度其俗之强弱,能之长短,以我之长,击其之短。料其所好而诱之,因其所恶而攻之。”

    军帐内很安静,三个主考官也若有所思。风歌望着主考官,这回该完了吧,主考官歉然笑笑,准备宣布考试结束。另一个将领又突然提问:“古之战阵有几种?各有何妙处?”

    泥马哦,还有完没完!风歌烦了,没好气答道:“一个不识!”那个将领猛的站了起来,指着风歌,象要发怒。领头的将领,威严地咳嗽两声,这个将领只得压住火气,但就是不坐下,意思让风歌非回答不可。

    好吧,我怕你了。风歌静静开口:“兵贵知变,不以冥冥决事。古今战阵,或因或革,度宜而行,沿古以便今!”没有直接回答什么战阵的问题,却提出了战阵使用的总原则,站的高度,完全不一样了。当然还夹杂着那么一点嘲讽,你,食古不化,这个将领怔了片刻,只得颓然坐下。

    “大人,我抗议!”风歌不干了,抢先站起来发话。“哦?抗议何事?”主考官饶有兴趣问道,“大人,按规定我已回答完三题,为何还问?还有,这些不相干的人,怎会进来捣乱?”不相干的人!还是来捣乱的!主考官愕然之后,脸色古怪。

    “好小了,有脾气!”领头的将领站起来哈哈大笑开口。“人家都抗议了,咱们这群不相干的人,该滚蛋啰。”说完边笑边领着众将,大摇大摆走了。一听这笑声,风歌就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抽到军礼,原来是庞伯爵挖的坑,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有必要盯着一个少年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