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大开杀戒(2/2)
作者:人在书中

    “没关系,我们只要把这里稍微布置一下就可以了。”

    俩人于是忙乱起来,他们找来纸张折花,剪彩带。鲍勃本想叫泰勒他们一起来帮忙,但琳达说:“先别叫他们了,让他们好好的说说话,等我们布置好了再叫他们。”

    忙碌了一个晚上,整个舱室被他俩打扮得五彩缤纷一片喜庆的样子。

    琳达喘息着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对鲍勃说:“好是好了。就是感觉还少什么一样。”

    “对了!”鲍勃一拍脑袋说:“我去拿一些吃的和酒来!等一下就可以请嘉宾进入会场了。”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连翻带跳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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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娃看鲍勃俩人走了后,移到泰勒的身边,坐在他的怀里哭着亲吻他的脸。

    泰勒已经喝醉了。他对她说:“你知道吗?本来我打算如果我们这次回去,等领到了奖金,我就带着你周游列国。可惜,可惜这他妈全都成了泡影!”此时他有些心灰意冷,本来他想在火星混几年,拿了奖金回地球好好生活的,谁知道基地没了,不仅奖金希望落了空,连命也搭了进去。他推开她说:“哭什么?你应该高兴才是。你可以回地球去了,而且还有大把的奖金等着你。对了还有你那个前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脖子上的项链和你前夫是一对的。”

    “不是那样的!泰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克洛娃被他误解更加伤心。

    “不是?那你敢和我们一起走吗?就像鲍勃他们夫妇俩那样。可是你敢吗?”泰勒冷哼一声说:“不敢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看人家,那才叫真感情!你,你走开。”泰勒想推开她。

    “泰勒我,我没有假惺惺,我真的是舍不得你们走。你不知道,我,我是很想和你们一起去死的。可是我怕!我没有用!我一想到死,我就浑身颤抖得厉害。”

    “这有什么好怕的,药丸含在舌头下,几秒钟心脏就停止跳动了,没有一点痛苦。”

    “不,我不是怕痛苦。你不知道,我从小看过人死亡,我有阴影。”克洛娃身体轻微地抖动起来,她之所以不敢面对死亡,那是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曾经见过一个室友自杀,那个室友是选择割脉自杀的。结果鲜血从手腕上往下一直流,棉被里都吸满了黏糊糊的血浆。她想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流血过多的她没有了力气,她补了几刀都只是划开了表皮,濒死前她的神智非常清醒。她虚弱地叫唤着睡在上铺的克洛娃,唤醒她后央求她下来补她一刀。当时克洛娃才12岁,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她吓得昏阙了过去。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医院了,院长告诉她她的室友死了,是因为流血过多死的。此后她再也不敢回到那个房间去住了。

    克洛娃说着不住地摇着头,浑身紧缩在一起。

    “那你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去吧。”泰勒鄙夷地看着她说。

    克洛娃的头摇得更猛烈了,她不能想象自己一个人怎样在这个冷冰冰的舱室里度过漫长的9个月,而且每天还要接受精神上的折磨,她会垮掉的,她会疯掉的。

    “泰勒,你把酒给我。让我壮壮胆,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给。”泰勒把酒递给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吸食着,他从口袋里摸出那粒白色的药丸,“亲爱的,你不是想跟我们一起走的吗?来把这药就着酒吃了。”

    克洛娃接过那粒白色的药丸,捏在手里转动着看,心头百感交集,她眨了一下眼皮,两颗珍珠一样的眼泪飞了起来。

    “吃啊!”泰勒晕乎乎的说。

    克洛娃几次把药丸拿到嘴边,又放下,她真的很害怕死亡,只要一动念,从前的那个室友的惨相就立即现在眼前。

    泰勒见她下不了决心,捏着她的两腮想把药丸塞进她的嘴巴里去。

    “不!”克洛娃瞪着惊惧的双眼,双手推拒着,头部不停晃动。把泰勒手里的药丸弄得脱手飞起在空中。

    “好!我帮你换一种死法。”泰勒已经醉红了眼,他突然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泰······泰勒!”克洛娃被他掐得脸红耳赤双目圆瞪着,像个溺水的人,四肢拼命乱舞,十指把他的脸上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但泰勒没有因为疼痛而松手。

    两人腾空起来,四只脚在空中一阵乱蹬。慌乱中她的脚踢中了泰勒的裆部,痛得他嗷叫着松开了手。

    克洛娃见他面目狰狞,急忙拉开舱门夺路冲了出去。她想叫救命,但恐惧令她声音哑了。

    泰勒已经迷了心智,见她朝航天飞机的泊舱逃去,急忙拧身蹿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腿,他把她扯到身下后,咬牙死命地掐她的脖子。克洛娃挣扎着,她手抓,脚蹬,牙咬,头晃。俩个人的身体剧烈地在通道中翻滚,但俩个人都没有发出叫喊的声音。泰勒的脸上手上铺满了克洛娃的血迹。最后他一摆右拳将她打蒙了,他冲过去紧紧卡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嘴角流血,四肢无力地浮在空中才罢休。

    看她一动不动了,泰勒突然害怕起来,他的酒也醒了。

    “怎么办?我杀了她怎么办?”毕竟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泰勒惊慌失措地挠着头发。不过他很快就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如果明天鲍勃问起来,就说是她替自己死了,吃了药丸。想好主意后,他连忙给她擦拭嘴角上的血迹。一边擦,他一边又觉得自己的理由不够有说服力,于是他把心一横,“反正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不如把他俩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