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诺言恰似水中月 耕耘何须叹徒劳(1/2)
作者:甲桐
    第一次来首一医院,不熟悉各科室的分布,取了挂号条后,我多次询问才找到张希医生的特需门诊的诊室。

    在张希医生的诊室门口摆了一张一米高的桌子,桌面面积不大,整齐地叠放了大约十本病历本,诊室门前有几排三人位连排椅均坐满了人,在靠近连排椅最边位置上有一位少年坐在轮椅上,也有人靠墙站立低头玩手机,大家都安静等待着,自觉地维护就医秩序。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前一看,每一病历本的前两页之间都夹着挂号条,挂号条的一部分露在外面,这些病历本按挂号次序由上至下堆放。我再次确认挂号条上的号码之后,将病历本放在相应位置,倒数第三个,阿Q精神告诉我还好还有两个垫底的。

    没过多久,一位年轻助理打开诊室门,穿着白大褂,身材微胖,170的身高,戴着眼镜显得很斯文,从桌面上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病历本,高喊号码和患者名字,然后领着应声赶来的患者及家属进入诊室后随即关上了门,张希的特需门诊并没有使用分诊系统叫号。

    我到首一医院的周边转了一圈,实地考察后发现没有咖啡厅,回到诊室门口,往桌子旁边随意一站,低头看手机,直到脚都站麻了,才听到助理喊我的名字。

    我赶紧走进诊室,助理接过我手中的脑ct片,瞅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我只记住他姓陶。

    在我眼前是对拼在一起的两张办公桌,其中一张办公桌前是一把空椅子但桌上的电脑倒是运行着,想必是陶助理的办公座位,而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的是45岁左右的中年人,佩戴在胸前的工牌上写有张希,他留着沉稳的平头,局部已有白发,穿着凉鞋配着不薄的袜子,显得很老土。

    张希忽地站了起来,双手自然下垂,问了一句:“你是患者严舒沁?”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他便扭头仔细看已经固定到观片灯的屏幕上的脑ct片。

    不一会儿,他坐回椅子上问了我有什么症状,他诊断的结果跟韩宝善的出入不大,手术是治疗的唯一手段,要么保守,就是不治疗,但存在血管破裂出血而亡的风险。

    “什么样的手术,是怎么治疗的?”我问道。

    “手术类型有导管介入,伽玛刀,开颅,这需要做脑血管造影明确病情后确定手术方案。”他答道。

    “是不是开颅风险最大?”

    “不一定,也有可能开颅手术的风险是最低的,取决于病情,手术可能不是单一方式,有可能结合多种手段,明确病情后才能确定治疗方案。”他耐心解释着。

    “那我先做血管造影检查,之后再来决定是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我说道,然后等待着他给我开一个血管造影的检查单。

    “做脑血管造影就是选择手术治疗了,跟手术同时进行。”他不急不慢地说着。

    “造影和手术不是分开的吗?”我再次跟他确认。

    “同时进行!”

    “张大夫,请问我出现血管破裂出血死忙的概率有多大?”我继续问道,期待获得更多的信息量。

    他稍微顿了顿,思考一番后才说道:“按我以往的经验,估计每年出血的概率有5%~10%左右,数据统计对于我们进行医学研究有用,但对于患者可能没有太大意义,每位患者都是个例,发生在谁身上,那概率就是100%。”

    “是不是必须手术?”我依然犹豫不决,并不全然出于手术的恐惧,选择保守也令人担惊受怕。

    “你还年轻,建议你考虑手术治疗,当然手术是有一定风险的。”他有点同情地说。

    “什么时候可以登记安排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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