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是。”林无缘摆摆手打断九号的话，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突然问道：“一件装备会为了你去忍受'轮回毁灭'的痛苦吗？”

    “也许在你们眼里，或者在系统认为，她就只是件装备或者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工具。但是她愿意为了我，牺牲一切，哪怕遍体鳞伤，哪怕灰飞烟灭...”

    林无缘眼睛有些红了，最后还是认真地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很惜命...但为了找回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然后继续道：“知道了，我先和你说说轮回空间的事吧，富江的事等我们能活过下次任务位面，我会告诉你。”

    “好。”林无缘整理了一下心情，重新坐了下来，接下来九号说的话对他来说很重要。

    “轮回空间其实只是一种工具...”九号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把林无缘吓得不轻。

    看着震惊无比的林无缘，九号冷笑一声：“呵呵，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也和你一样，把我们的生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轮回空间，居然只是他人的一件工具。”

    “那个'他'是谁？”林无缘脸色不太好看了，这么看来，他们这些觉醒者真是连蝼蚁都不如。

    “高等文明。”九号看向林无缘道：“为了实现对各个位面的掌控，这些高等文明从虚世界中唤醒所谓的'觉醒者'，也就是我们，然后把我们丢到这轮回空间里来...”

    “所以不断派我们去各个位面去执行各种任务，就是为了实现他们对位面的掌控？”林无缘终于明白了。

    “是的，轮回空间就是连接各个位面的中间通道，我们则是替他们完成掌控位面的棋子而已。”九号自嘲一笑，道：“我们这种人，死多少他们也不会在乎，死了几个就再唤醒几个。”

    虽然一开始就有所预料，但当林无缘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以置信。

    过了很久，林无缘才冷静下来，但同时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过《超体》么？”九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看过，怎么了？”林无缘问道。

    “挺久之前，有一队人，被轮回空间派到《超体》去执行一个十星任务，杀死露西，很显然他们失败了，但露西非但没有杀死他们，反而告诉了他们这些秘密。”九号道。

    “他们任务失败了，难道没被抹杀？”林无缘疑惑道。

    “呵，你以为轮回空间是无敌的么？”九号不由冷笑了一声道：“露西这种存在，说是神也不足为过，她屏蔽了轮回空间，直接把那十个人送了回来。”

    “嘶...”林无缘吸了口凉气，这是得有多恐怖的实力。

    “你也别惊讶，这件事除了你们新人外，几乎只要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九号嘲讽道，“而且，对于有的位面，连轮回空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他们惹不起的人有很多。”

    “上面那些家伙，也只能欺负一下我们这些蝼蚁们。”

    ...

    回到自己房间，林无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虽然他知道了关于轮回空间的一切，但又有什么用？

    用九号的话来说就是“哪怕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也要好好听话，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不想那么多，林无缘沉沉睡去，这一觉整整睡了三天三夜，身体加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深感疲惫。

    ...

    结果一觉醒来，林无缘就接到了来自张筱雅的房间邀请。

    “天哪，老林，你的头发怎么了？还有，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看到林无缘这幅模样，张筱雅吓了一跳。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林无缘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

    见林无缘不想多说，张筱雅显然也没有这么不识趣，便不再问了。

    看着气氛有些沉默，林无缘笑了笑问道：“你呢，上次任务还好么？”

    听到林无缘说起上次任务，张筱雅顿时如皮皮虾般跳了起来，怒声道：“好什么呀，上个任务位面是《变种DNA》，天呐！那蟑螂居然和人一样大，你是不知道我从小最怕的就是蟑螂，任务居然是杀死100只变异蟑螂？真是够了！...”

    看到张筱雅气得跳脚的样子，林无缘不由有些莞尔道：“实不相瞒，我也怕蟑螂。”

    “哟，真看不出来我们人贱合一的林大贱客居然怕蟑螂？”张筱雅顿时调笑道。

    虽然不知道林无缘经历了什么，但张筱雅看得出他可能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于是便想逗他开心。

    林无缘也是笑了笑，张筱雅的行为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由生出一丝暖意。

    “对了，下一次任务可以组队，你知道么？”林无缘突然正色道。

    “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张筱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大神，求带飞啊！”

    “我算哪门子大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一擒龙手下来我可能会死...”这点林无缘没有开玩笑，张筱雅的'擒龙手'配上'九转玄功'，一掌下来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然，是在自己不动用那4800积分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