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魁(1/1)
作者:梦想旅行
    我听到它越来越近,空气中也出现一股非常难闻的腥臭,因为抓紧绳子,所以手机被我用牙咬着,忽然老朋用劲拍手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机顺着重力掉落下。

    以为是老朋手脚抽搐的无心之失,我低头暗叫可惜,不过我倒是看见离奇的一幕,手机居然自己在下面的水潭上浮空了!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的火把灭了,四周除了那沉重的,像病危老人的呼吸声外,就是我自己急促的心跳,那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听到老朋忍着痛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动,来了”。

    我心一抖,刚想问他谁来了?突然,我看见浮空的手机居然自己升上来,同时那种腥臭已经升级到令人呼吸窒息的程度,我赶紧闭上呼吸,生怕会熏晕过去,我看着下面就感觉如同无底的深渊,那手机诡异的自己浮空上来,心里越想越觉得非常不妙。

    这分明就是手机被什么东西带着阿!

    手机忽然就停在我脚下十多公分的地方,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老头刚才的地方,正当我以为那玩意没准伏在老头的身上时候。

    我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抓住我的脚腕!顿时我头皮都炸了,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冷汗都把我衣服湿透。

    它在顺着我的身体一点点地爬上来!

    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突然在我一个恍惚间,它似乎不见了,离开了吗?还是说回去了?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老朋的手在我背后有异动。

    难道它跑到老朋后面了?

    就在这时候,什么湿漉漉的海带弄到我的眼睛上,不仅眼睛,感觉脖子上也有,随即我耳边炸响那种病危的哮喘声。

    我死命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正饱受恐惧的煎熬,视线的下方,手机的灯光从我的大腿渐渐照亮上来,登时我连眼泪水都吓出来了。

    不知道最后等待我的是什么,然而我等来了一线生机,下面有人闷哼一下,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我心里一叹,真是及时雨,那老朋这时候也往凑过来,我以为他要说什么。

    手机就在此时明晃晃的照着我的脸。

    同一刻火折子在我脚下边点亮了,火光明亮,我马上看到了下面被老头接住的老朋正抬头一脸骇然看着我!

    我看着他们,很快面色就煞白下来,老朋在下面,那我背后的是什么?!我吓得一个激动激灵的想甩开身后的东西,就听见老头猛然一声:“别动!正主在你后面”。

    然后我就觉得背后有着一块寒冰,冷得我寒毛直竖,我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也不敢说话,我刚想看老头要我怎么做,一闪间,一张血脸突然从眼前探出来,两只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珠子盯着我。

    无法形容在眼前忽然掉落这么一张像尸蜡在融化般的血肉模糊脸,它的表面只有一层覆盖着里面血肉的皮令人觉得揪它头发会不会连同脑壳也扯出来,有血在渗出来,覆盖在它脸上,就像用人皮包着要融化血肉的骨头般恶心。

    不用说,刚才那湿漉漉的海带就是它的头发掺杂着血。

    这他吗哪里是正主,分明就是魃。

    僵尸分五种,白僵、黑僵、跳尸、飞尸,最后一种已近魔,名为‘魃’,这是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成的青面獠牙,在我们这行又称“旱魃”“火魃”“干魃”,我们里面那一个古尸,不是魃,因为魃是行动如风的。

    他身上那种恐怖的血色,竟然还在我身边探来探去,同时我觉得皮肤刺痒难耐,心里大叫:“完了!”

    这时我清晰看见它穿在身上的东西。

    那是一种玉。

    玉在旧石器时期时代已经出现,在古代是用来彰显地位的,我只知道中国四大名玉,是指新疆产出的“和田玉”、辽宁岫岩县产出的“岫玉”、河南南阳产出的“独山玉”、湖北郧县等地产出的“绿松石”,但是要我区分,就太考验我了。

    如果它穿的是其他玉,或许我还真分辨不出来,但是穿着它身上的我知道是金丝玉,极品叫做“硅质田黄”,这种玉是近几十年才被发掘出来,可形成却要数亿年。

    这玩意稀缺,价格比起羊脂玉还要高,早年我爷爷也当成收藏摆在家中,后来家境变迁给卖出去,一克就是五百块钱,我印象特别深刻。

    以我的水平,看它身上整件都是金丝玉用编织而成的玉衣,怕且这一件卖出去不下百万。

    可惜就算给我带出去都没用,这血水不是埃博拉病毒都不远了。(埃博拉病毒能使人体内脏破碎,感染者每个毛孔都会往外渗血。高达90%的被感染者死亡。)

    它如同对我深感兴趣般,非要逮着我不放,而且双臂因为长时间的拉力开始麻痹,冷汗从我额头滴落下来,我一时没忍住,它看见我眼睛眨眼,突然就张大血口发了疯一样要咬过来。

    我一看这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突然就来了勇气,幸好手一直都摸在腰间老朋交给我的M9手枪,二话不说躲开那牙齿起手就是一枪。

    这种枪,是军官和特种兵随身带的自卫武器,在楼梯等一些狭窄的空间里完全可以充当主要武器,现在我们相距就不到十公分,子弹射出去的力道很大,,我猛按枪栓,把他打得血花四溅飞出去,随后不知道它吐出一颗什么东西飞进我喉咙里面,我也没在意,本着尽可能给它伤害它惨厉的撕叫在空气中乱抓,可这是一条竖井,什么都没抓到,然后就跌落下去。

    我暗骂一声,它掉下去不就是害死老朋吗。

    正担心着,那老头就单手托住老朋,一拉绳子脚踏洞壁竟然凌空跳起来,他抓住这血魁破绽的一刹那,将手里的砍刀凌厉斩过去,这血魁的头颅当场就切了下来。

    还没有容我松一口气。

    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猛然拉扯,原来无头血魁的身躯竟然还不死透,一锋利的手指插在我脚腕下,我痛得手脚一松就连同它一同掉下水。

    那老头真不是人,看见那血魁连碰都不敢碰,闪身贴着洞壁看我掉下去,我可是浑身上下都被它的血浇灌了,他眼睛看着我有着一丝骇然。

    随后我就和血魁一同掉下水去。

    心想这下子好了,这血魁没弄死我,下面的人头蜘蛛要报仇了,我看着下面如小山堆不断想往上爬上来的人头蜘蛛,好死不死掉进堆里,我这小身板铁定连骨头都不剩阿。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出现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画面。